赵子明嘿嘿笑道:“嘿嘿,谢谢大人关心,属下这不是没事嘛。”
“有事就晚啦!”陈嘉辉佯装生气的剜了他一眼。
赵子明挠头傻笑。
“说吧,有什么急事值得你半夜跑回来?家里有什么事需要本大人帮忙吗?”陈嘉辉关心的问。
赵子明瞬间感动了,郑重的拱手说道:“谢谢大人关心,不过,不是属下家里有事,而是元家出了大变故。”
“噢,何变故?”陈嘉辉面上震惊,心里却在想,大哥那幕僚出手了吗?还是夫人那计策成功了?
赵子明简要的回道:“两件事,一件是,今天元家小姐与她夫婿和离了。
另一件是元家的马车被疯马撞翻了,元宝来重伤,据说,日后可能不良于行。”
“什么?”陈嘉辉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难道他大哥是想要元宝来的命?
想到他大哥信里写的内容,他又不确定了,也许,真的是元宝来倒霉。
于是,他对赵子明说:“你快细细说与我听听。”
赵子明将他探听到的元陈和离、元家马车被撞的经过,详细的跟陈嘉辉说了一遍。
陈嘉辉慢慢坐回椅子上,听完赵子明的讲述后,他说:
“子明,这事你办事很好,去跟管家领十两赏银,回去好好休息吧。”
赵子明很有眼力劲,陈嘉辉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从不多言。
得到陈嘉辉的明示后,他恭敬的应是,并退了出去。
陈嘉辉在书房坐了许久,才回到主院。
彼时,陈赵氏已经梳洗好了。
见陈嘉辉回来,陈赵氏问:“老爷,前面的事办妥了吗?”
陈嘉辉点了点头,说道:“办妥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元家那边出了些变故。”
陈赵氏已经听了赵嬷嬷的回话,知道了一些内情,但由于赵嬷嬷打发去偷听的人不敢靠太近,并不了解具体的经过。
她不能让陈嘉辉知道她派人偷听,于是,佯装惊讶的问:“什么变故?难道陈家真提出和离了?”
陈嘉辉坐在床沿上,倚着床头,慵懒的说道:“倒不是陈家提的和离,而是元家先提出来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元宝来今天受了重伤,我怀疑是我大哥手下那谋士干的。
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不宜有其他动作,免得被怀疑上。
那元家女已经怀孕了,忠贤那边你让他别盯着元氏了。
你身边不是有个挺俊的丫鬟?忠贤一直很喜欢她吧?
你明天给她开了脸,给忠贤当一房妾室吧。”
“那怎么行?翠儿我还有用呢!”陈赵氏惊呼道。
陈嘉辉坐直身子,惊疑不定的喝道:
“你又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没我的同意,你最近什么都不要做!”
陈赵氏爬上床,往陈嘉辉身边偎了偎,“老爷,我这不是想给你另谋条升官的路嘛。”
陈嘉辉不喜不怒的斜睨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陈赵氏撇了一下嘴,半嗔道:“哎呀,人家说还不行嘛?动不动就这副模样,真讨厌!”
陈赵氏扯了被子盖好腿,才说道:
“董家老太君不是马上要过寿了嘛,董家主家那边最近有嫡系子孙回来贺寿,我这不是想用翠儿…”
“你给我打住!”陈嘉辉眸中染上薄怒,厉声打断她的话,说道:
“这事你不准去攀扯,你难道不知道,大哥府上一贯与董家不合?
董老太君过寿,你只要按时下官员互相走动的礼节再加三成来办就成。”
“我,我这也是为你好,我们都分家了,大伯他们不和,关我们什么事呀?”陈赵氏生气的低声吼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知不知道?”陈嘉辉斥道。
“我只看到你大哥他家荣了,你荣什么了?”陈赵氏不忿的说道。
“我在驿道五年了,年年考核平平,今年,若不是良妃娘娘和大哥从中周旋,你以为我能拿到优?”
陈嘉辉斜眼看向陈赵氏,陈赵氏缩了缩脖子,像鹌鹑一般。
在这上面,她确实比较气短。
陈嘉辉连年考核平平,还是与陈赵氏的哥哥有关,当然,不是榆山书院的赵怀愉。
赵怀愉是陈赵氏的二哥,令陈赵氏头疼的,是她的大哥赵怀民。
赵怀民因陈嘉辉这个妹夫发迹,扒上来不走了。
不光举家跟着来到驿道县定居,还打着陈嘉辉的旗号做了不少坏事,连累到了陈嘉辉。
虽然,现在他被陈嘉辉打发回了祖籍,但,这影响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
况且,陈嘉辉自己就不是个有政见有能力的好官,想要考核优,那必是得上面有人的。
见陈赵氏被拿捏住,陈嘉辉又说:“你知道大哥信中还说什么吗?”
陈赵氏抬头,恹恹的问:“还说什么了?”
“大哥说,他打听到了内部消息,皇上对金匾人家非常重视。
可能,每位金匾人家周围,都派了心腹之人暗中保护,所以,我们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今天,元宝来的车驾被疯马撞翻,估计,有人已经在着手调查了。
现在,我们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对方怀疑,我们不能主动把自己晾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
到时候,引来他们的调查,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嘉辉的话音落下,陈赵氏的神色慎重了起来。
她知道,陈嘉辉这个县令并不干净,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他这个县令,又能干净到哪去?!
想通了关节,陈赵氏当即拍板,“我明天就给翠儿开脸,让忠贤纳了她。”
陈嘉辉算的没错,关于元宝来的事,上面确实派人来查了。
这让他在得知消息后,更加不敢妄动。
皇宫。
大曜国国姓慕容,皇帝名叫慕容乾,年号盛元。
慕容乾是一位比较勤政的皇帝,亥时末,他仍在批阅奏折。
“陛下,榆林来信。”慕容乾身边的大太监李欢从外面推门而入。
他双手捧着一个小竹筒,恭恭敬敬的递到慕容乾的跟前。
慕容乾放下手中的朱笔,接过小竹筒,笑道:“槿安这是又想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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