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辉心中一喜,问道:“是谁?”
陈忠贤抬起眼皮快速看了陈嘉辉一眼,嗫嚅道:“是,是蒋力行他二姐。”
“你说谁?”陈嘉辉惊喜的心一沉,一把抓住陈忠贤的衣领子惊问。
“蒋经连家的二曼!就是嫁给榆林县江小白脸的那个。”
陈忠贤索性一昂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你,你,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沾在县衙当差人家的闺女?!”陈嘉辉一把松开他,指着他怒喝。
陈忠贤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
“对了,对了,对上了!”这时,赵五突然大叫道。
“阿五先生,对上什么了?”陈嘉辉的怒气“噌”散了,激动的问道。
“就是蒋,大少爷命中有蒋姓女儿为他产下一子,此子已来。”赵五激动的手都颤抖。
紧接着,他蹲下来捂着头,失声痛哭,语无伦次的说:
“我就说我怎么会算不准呢?原来在府外,在府外。
原来,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枉我闭关三个多月!”
只是,此刻陈嘉辉三口人,没有心思安慰痛哭的赵五,三人激动过后,冷静了下来。
陈嘉辉将陈忠贤拉到跟前,仔细询问道:“贤儿,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他,俨然忘了自己刚刚的恼火。
陈忠贤也顾不得遮掩了,兴奋的说:“去年中秋节前,蒋力行约我去他家玩……”
随着陈忠贤的讲述,陈嘉辉夫妇了解了事情真相。
原来,去年中秋节前的一天,蒋力行约陈忠贤到自家去玩。
蒋力行的大姐已经出嫁,蒋经连夫妇去岳家送节礼去了。
因此,那天蒋家只有蒋力行的二姐蒋乐珍和蒋力行在家。
他去的时候,蒋乐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蒋力行便与他在堂屋翻避火图看。
期间,蒋力行被人叫了出去,好长时间没有回家。
闲的无聊的陈忠贤,好奇的推开了蒋乐珍的房门。
蒋乐珍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随便推开她房间的门,睡觉睡的四仰八叉,而且,仅穿了肚兜和亵裤。
那一刻,她刚好翻了个身,将被子踢开了,肚兜歪到了一边露出了雪白的胸。
看了半天避火图的陈忠贤,邪火上身,于是就闪身进了蒋乐珍的房间。
在他压在蒋乐珍身上的时候,他是害怕的。
平时扯着老爹的大旗,仗着一帮狗腿子拥护作恶多端,真到他自己上阵,其实又怂又菜。
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蒋乐珍,竟然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在蒋力行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成就好事。
蒋乐珍坐在床上拥着被,要求陈忠贤为她负责。
陈忠贤欺负的丫鬟、良家女子多,对男女之事自是十分明白。
他不乐意的说:“你都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凭什么让我负责?”
“我不管,你不负责我就闹大!”蒋乐珍咬牙瞪着陈忠贤。
“我爹娘不会同意,最多让你给我做妾。”陈忠贤退步道。
“不行,你玷污了我,就得娶我!”蒋乐珍尖叫着去抓挠陈忠贤。
陈忠贤恼怒道:“哼,老子又不是你第一个男人,凭什么娶你?!”
“我不管,你就得娶我,不然我让全县衙都知道你玷污我!”蒋乐珍威胁道。
“行了,行了,怕你了,这事不能急,我得回家商量。”陈忠贤应付道。
他心里可是有心上人的,怎么可能娶蒋乐珍,蒋乐珍长得又不俊。
不过,他怕她真的在县衙闹开,只好以拖字应付她。
他这一商量,就商量到蒋乐珍把自己嫁出去了。
期间,两人又厮混了好几次。
就在蒋乐珍出嫁前一天,两人还滚了一次床单。
不过蒋乐珍厉害,不准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至于江逸为何没发现蒋乐珍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个无人知道。
……
转眼,蒋乐珍出了月子。
江逸雇了马车把蒋乐珍母子和林代双等人接回了江家。
江宏才十分高兴,决定孩子的满月宴要大办。
该通知的亲朋好友,几乎一个不落。
当天,除了江宏才的二哥一家和母亲没有来,几乎所请的人全都到席了。
江家张灯结彩,很是热闹。
江逸和江宏才在大门口迎宾,林代双满脸含笑负责招待女客。
江丹雪两口子以及付宁波夫妇,因为路途远,是踩着时间点到的。
所有的宾客皆入席后,开宴了。
正在大家吃喝的热闹的时候,江家来了一队人,守门的江旺小跑进来,在江宏才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宏才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与宾客道了声抱歉,便随江旺出去了。
此时,已被请进前院花厅的陈嘉辉夫妇,根本没心思喝茶,二人不停的往外张望。
倒是陈忠贤,在经历过知道自己有儿子的狂喜后,此时早就心绪平静,正在喝着茶吃着小点心。
“老爷,来了,来了。”
江宏才的身影刚出现在院子里,陈赵氏便急躁的要站起来。
陈嘉辉一把按住她,“稳住,你不要乱来,看我眼色行事。”
陈赵氏起到一半的身子又慢慢回落,只是眼里的急切显露无遗。
陈忠贤吊儿郎当的歪着身子往门外看了一眼,抖着腿撇了撇嘴。
在江宏才踏进花厅门的时候,陈嘉辉站起身迎上前拱手说道:“江主薄,冒昧打扰实在是抱歉。”
江宏才拱手还礼,笑道:“陈大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请坐,请坐。”
随后众人见礼落坐后,江宏才客气的问道:“不知陈大人登临寒舍有何指教?”
“我们……”
“咳咳”陈赵氏刚开口,便被陈嘉辉打断,她抿着唇转头看向门外。
陈嘉辉笑道:“指教不敢当,今天不请自来实在是抱歉,不过事关重大,还望江主簿海涵。”
江宏才看着陈嘉辉的假笑,心里暗暗琢磨陈嘉辉一家人来此何事?
事关重大究竟指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沉吟片刻后,江宏才问:“不知陈大人是为何事而来?请大人明示”
陈嘉辉脸上的笑容略收了收,对江宏才说: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两家人,要不,等贵府的喜宴结束后再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