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见着崔萧潇如今是个有主意的,当即便笑着道,“你出的主意极好,这布料也是个好东西,我见着这个布料第一眼就喜欢,相信它若是拿着去布坊里头卖,生意一定会好的。只是这布料到底怎么卖,还得容我想一想,毕竟这外头的好布料不少,定什么价,卖给什么人,都是有讲究的。”
崔萧潇如今是个听宋婉宁的话,安心自己个儿做东西搞生产的人,宋婉宁既然发了话,她便是那个贴心照着做的人。毕竟宋婉宁的经商头脑,是自己看在眼里的。若非是宋婉宁如此会做生意,丞相府现在的铺子,也不会都生意红火。
卢紫君站在一旁,颇为惊诧的出声,“婉宁,我从前知道你是个会做生意的,没想到你如今竟然这么会赚钱。我如今有不少的私房钱,倒是想给你让我跟你一块赚钱,到时候有钱了分我些便是了。”
“那只等你将你手里头的闲钱拿过来给我,等我开了新铺子便将你的钱投进去,到时候有钱了,自然也让你跟着有钱赚。”宋婉宁说着,瞧着卢紫君淡淡笑着,“你若是信我,只管将自个儿的家底都拿出来,总归是不会让你亏本的。”
卢紫君听到这儿高兴的险些要跳起来了,当即出声道,“婉宁,前些日子我母亲还说我不会经营,她只怕是不知道,我如今得了你这样一个好妹妹,哪里用的着自己经营就能有钱赚了。”
宋婉宁见着卢紫君如此,也跟着笑出声来,“你说的不错。”
宋婉宁说着,又想起来自个儿方才的那盒子胭脂,当即拿来给崔萧潇出声道,“崔姑娘,你一向是一个懂得胭脂的人,你瞧瞧这胭脂的颜色,从前在胭脂铺子也没见过这样的颜色,如今见着了也是稀奇。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颜色是如何做成的,若是能够钻研出来,日后咱们的胭脂铺子也好重新开张卖些好东西。”
宋婉宁这话说的不错,毕竟当初宋婉宁手里头的那胭脂铺子在京城也是十分红火的,若非不是宋婉诗和崔萧潇插手,只怕如今赚了不少钱了。
如今既然崔萧潇到了自己府邸里做事,宋婉宁便想着将这胭脂铺子重新开张了。
崔萧潇接过宋婉宁手里的胭脂,颇为诧异的出声,“太太,这胭脂的颜色确实是少见,瞧着也是稀奇。不过据我所知,这样的颜色一般都要在胭脂里头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只是能够维持颜色鲜艳的东西一般都是有毒的。太太若是想知道这样的颜色是如何能保存的,我得去好好研究研究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才能做出来这样的颜色。”
宋婉宁听见这话,颇为蹙眉,又和卢紫君对视一眼,只淡淡笑道,“只怕如今倒是有什么世外高人能够做出来这样的颜色是我们不知道的,跟有没有毒倒是没什么关系。”
卢紫君听了这话却是来劲了,当即站起身来瞧着宋婉宁出声道,“不行,我总归是不能带着毒药来害你的,既然崔萧潇说了这胭脂可能有毒,那你先不要用了。我现在就叫一个大夫过来瞧瞧,这胭脂你可能用。你如今可是怀了身子的人,总是不能叫这一盒胭脂给害了。若是真的如此,我才是大大的罪过。”
卢紫君说着,当即叫来了自个儿的贴身丫鬟,忙不迭吩咐道,“清灵,拿着我的令信去瞧瞧,将京城百善堂最有名的大夫叫过来瞧瞧。百善堂的大夫素日跟我家有生意来往,只怕不会驳了我的面子。且百善堂的刘大夫是个最明白这些草药的人,若是将他叫过来一瞧,一来能够看清楚这个胭脂有没有害,二来若是没有害处,说不准还能知道这个胭脂到底是怎么做的。”
宋婉宁听了卢紫君如今是下定了决心,便也不阻拦,只瞧着她轻声宽慰道,“我是个明白你的,既然你如此说了,我也不拦着你。倒是不妨瞧瞧,这胭脂到底是拿了什么东西做的。若是明白了什么草药,又是无害的,我也好叫手底下的铺子跟着如法炮制,到时候你也可以跟着赚一笔。”
宋婉宁如今明白,卢紫君若是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是一定不会就这么回去的。
卢紫君见状,终于放下心来,瞧着宋婉宁出声道,“我从前跟你是手帕交,如今又成了你的嫂嫂,如何能瞧见你有半分危险?这既然是我送来的东西,就一定要将这东西看清楚了到底有没有岔子,你能不能用我才放心。”
几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阵子,卢紫君的丫鬟清灵很快便将百善堂的大夫请来了。
刘大夫瞧着卢紫君和宋婉宁,颇为疑惑的出声,“不知道是哪个夫人需要看诊?”
卢紫君瞧着刘大夫,颇为客气的出声,“难为刘大夫跑这一趟,如今倒不是有什么人要看诊,只是我如今的好嫂嫂怀了身孕。我得了一个好看的胭脂,想着要让我的嫂嫂用用,却不知道这个胭脂可妥帖,所以请大夫来瞧瞧这个胭脂里头可是有什么草药,有了身子的人能不能用。”
刘大夫见状,了然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卢紫君递过来的胭脂,凑在自己鼻尖闻了闻。
只是这才闻了,刘大夫便蹙眉,旋即从自个儿的药箱里拿出工具来,用一根银针掏了一小块胭脂在纱布上,又凑在鼻尖重新闻了闻。
卢紫君瞧着刘大夫的反应,也跟着着急了,忙不迭出声询问,“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刘大夫将手里的纱布握拢,朝着卢紫君出声道,“还好太太叫我来瞧了瞧,这胭脂之所以如此漂亮,是因为里头加了朱砂和十足十的五行草。旁的不说,这五行草乃是最最伤害胎儿的东西,只怕用了这个胭脂,不出几日,这位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出事的。”
刘大夫这话一出,卢紫君瞬间惊诧地呆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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