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风宁静而悠远,大把的杏花迎着阳光坠下。
田榆给公孙昭和呼延卓倒了杯茶,茶中加了杏花花瓣,月白色的花瓣随着水流的注入打着旋儿浮上水面,杯中片片白瓣,甚是好看。
田榆放下茶壶,他端起茶,抿了几口。
润了润嗓子,田榆道:“公孙小姐既然问起子妇的事情,那老夫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依兰是岛儿从莫离城带回来的,他们是在莫离城成的亲。一开始我还有点生气,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说只会我一声,就这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人带回来了,不过生气归生气,这倒是好事,我也没多说什么,岛儿和依兰见了见家主,给我和家主都敬了茶,本来我想着补办一场,让他俩重新拜堂,毕竟我还活着呢,不过岛儿不愿,我也就作罢了。”
呼延卓忍不住打趣道:“田掌柜还挺容易妥协的。”
田榆含笑道:“你还没有孩子,等你有了,就会明白我了。”
呼延卓耸了耸肩。
田榆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后面依兰就在这住下了,一切还是如往常,我忙于生意,经常不在,岛儿也是,经常外出,不过子妇贤惠,对此时毫没有怨气,还把家中打理地井井有条,我父子对此很是愧疚,岛儿母亲走得早,家中有了依兰,倒也热闹许多。”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也带了点喜悦,而后他的脸又垮了下来
“不过好景不长,子妇失了孩子,人又走了,还没来得及悲伤,岛儿又这副模样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公孙昭道:“贵公子的身边应是有人感染了刺生,后贵公子不堪其扰,邪祟忧心,日夜折磨,因此才成了这个样子,田掌柜放心,贵公子有救,只要将沾染刺生之人解决,那么贵公子的病一定贵好起来的,我刚才已经施了清心镇魂之术,贵公子现在梦境之中不会在出现惊惧忧心之事,只是熟睡,等解决了刺生后,再将公子唤醒即可。”
田榆闻言,慌忙起身,他低下头向公孙昭作揖,口中道:“若是能救回岛儿,大恩大德,田某无以为报,只要田某手中货物,公孙小姐可随意挑选,田某不受一分钱银。”
公孙昭赶紧将田榆扶起,她道:“您是长辈,这可折煞我了,再说田掌柜也帮了我个大忙呢,若不是你,我怎知灵兽还有这样的秘密,之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真是惭愧。”
田榆笑了笑,道:“哪里的话,都是缘分。”
呼延卓抱臂说道:“田掌柜,你别忘了我啊。”
田榆对他说:“怎会忘了卓公子呢,刚才的话也是对卓公子说的,田某手中货品,你尽管来挑,不要钱!”
呼延卓闻言,绽出了一个笑,他拱了拱手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田掌柜了!”
田榆擦擦额上的汗,说道:“哪里哪里。”这小子当真不是个善茬。
公孙昭将田榆按回到座位上,道:“那少夫人失了孩子,这会公子不在其身边吗?”
田榆叹息:“岛儿当时没赶回来,还是依兰死后,岛儿才刚回来,说来,真是太对不起依兰了。”
公孙昭点头,她看了眼呼延卓,后对田榆道:“田掌柜,我进公子梦境时发现他的记忆都是在莫离城,想要弄清其中关窍想必还是要跑一趟莫离城的,田掌柜可要守好那清心阵,等我二人回来,公子就能清醒了。”她拱手道:“承蒙这段时间田掌柜的照顾,就在此处告别了,田掌柜保重,不日再见。”
田榆郑重道:“公子小姐此去还请多多小心,毕竟莫离城现在檀瘟正盛,我这就让人备上上等的面纱,还有清毒的熏香,有备无患。”
公孙昭和呼延卓齐齐拱手道:“那就多谢田掌柜了。”别说,还颇有些壮烈成仁的意味。
一路上,呼延卓与公孙昭加快速度,飞往莫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