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抬起手腕,目光随意地扫过手表,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也考虑得差不多了吧?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吗?”
然而,令时笙感到意外的是,顾以辰竟然对她不理不睬。
他不仅一言不发,甚至还猛地扭过头去,仿佛根本不想与时笙对视,更别提回应她的问题了。
面对顾以辰如此异常的举动,时笙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听不懂人话吗?”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解。
时笙忍不住提高音量,继续追问:“喂!你这样子到底算什么意思啊?能不能痛快点给我一个答案!”
可是,无论时笙怎样呼喊,顾以辰始终无动于衷。
他就像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坐在那里,既不看向时笙,也不开口说话。
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便是那从鼻腔里传出的轻微冷哼声以及他再一次扭转过头的动作。
终于,顾以辰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时笙见状,立刻屏住呼吸,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顾以辰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笙的耐心也渐渐被消磨殆尽。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做事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人。
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顾以辰,时笙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她脸色阴沉地盯着对方,语气冰冷地说道:“好,既然你不肯主动表态,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开始数数,数到三,如果你还是不回答我,休怪我无情!”
“一……二……三!”
时笙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当最后一个数字落下,时笙死死地盯着顾以辰,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变化。
可惜的是,顾以辰依旧面无表情,宛如一块顽石,没有丝毫反应。
她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嘴角却突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紧接着,时笙用力地拍了拍手。
听到声响,守在门外的人立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原本只有慕辞独自站在外面,此刻门外竟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不下十个人。
时笙站起身来,对着门口方向大声呼喊:“把东西拿上来吧!”
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之后,慕辞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洁白无瑕的小瓶子,宛如一件珍贵的宝物。
走到时笙面前后,他微微躬身,将瓶子轻轻地呈上,同时说道:“老大,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时笙接过瓶子,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顾以辰,轻声问道:“你还是不肯说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温柔,但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这种独特的语调仿佛是在宠溺地询问顾以辰,却又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然而,顾以辰并没有被时笙的表象所迷惑。经历了与暗影的多次交锋,他早已明白其中的玄机。
他紧紧闭着嘴唇,眼神坚定而锐利,死死地盯着时笙。心中暗自思忖:绝对不能再上暗影的当!
他深知,如果此时开口说出实情,那么自己便会失去最后的筹码和底线。
面对如此局势,保持沉默或许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拖延时间,寻找转机。
见顾以辰依然无动于衷,时笙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她将手中的瓶子递给身旁的人,并用眼神示意他们动手。
顾以辰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瓶不知名的药物很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眼看着旁人逐渐靠近,顾以辰的双眼越发紧盯着时笙,眼中闪烁着不屈和决绝。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但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他必须坚守住自己的信念……
慕辞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神秘莫测、不知来历的瓶子后,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
于是,他转头看向身后那群忠诚的手下们,并下达了一道命令:“把顾以辰给我牢牢按住!
绝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动弹!”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得到指示后的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紧紧抓住顾以辰的双肩,用尽全身力气将其固定住,确保他无法挣扎或逃脱。
做完这些安排后,慕辞才深吸一口气,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顾以辰慢慢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和凝重,仿佛在面对一个极其重要且充满变数的挑战一般。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慕辞心中的紧张感也越发强烈起来……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瓶白色药瓶,目光凝视着瓶身上的标签,仿佛在确认什么重要信息。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掐住顾以辰的嘴巴,用力将瓶盖拧开。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对准顾以辰紧闭的双唇,毫不留情地将药物灌入其中。
顾以辰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双手却被紧紧捆住,无法动弹。
他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瓶神秘的药水一点一滴进入自己的口中。
随着药液滑过喉咙,一股强烈的灼烧感瞬间袭来,让他痛苦不堪。
"咳……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顾以辰艰难地发出声音,怒视着时笙。他的喉咙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疼痛难忍。
见状,慕辞不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哟,小样儿,这不就开口说话了吗?
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然而,面对慕辞的嘲讽,顾以辰只是冷哼一声,再次陷入沉默。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原本紧绷的嘴唇此刻更是抿得紧紧的,似乎不愿再吐露一个字。
"哼,说啊!"
慕辞继续挑衅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可顾以辰却依然无动于衷,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
这时,时笙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真想冲上去狠狠敲一下慕辞的头。
眼看着顾以辰好不容易想要开口,现在却又因为慕辞的几句话而重新封闭自己。
这让时笙感到十分无奈和焦急。
她暗自思忖着,此刻真恨不得立刻将慕辞唤出来狠狠地训斥一通,然后再着手处理铁血此人之事。
时笙瞄了一眼握于手中的腕表,只见药效已然逐渐发作。
“罢了,稍候再来查看一番吧。”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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