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冷战,春秀求助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曹贵妃。
曹贵妃也愣了,一脸无语的看着皇后,发现她像是在思考什么,却没有回话。
于是曹贵妃就回头看看萧景,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看一眼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萧景此时也在看她,还是用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从上到下,从外往里的审视。那目光要能管用,估计已经把她……
曹贵妃浑身上下跟没穿衣服一样不自在。
好在萧景知道什么是礼,这是父皇的妃子,转而看向春秀,这是唾手可得的人。
春秀有些不知所措,这萧景的眼神可是能吓死人,是个人都知道,跟他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春秀,你可愿意替我景儿做此事?”皇后不疾不徐的声音,让春秀脑子一片空白。
曹贵妃脑子里这时候百转千回,她不是没见过这种阵仗。生于官家,从小就见过父亲母亲把身边丫鬟随意赏给客人,甚至父亲还接受过对方送的美妾。在她看来,身边的人就是可以随便给的,只要主人同意。
有的时候,位高者找你讨要,反而是看得起你。而且,人家这还没讨要,只是让一个宫女去给皇子绣香囊,做女红。明摆着是一回事,但没说出来,想歪了那可是你的事。
问题是,这皇后开口,自己反对还是答应?我来找探望皇后,陪她说说话,怎么连个宫女都舍不得?
也是她想太多,既要当又要立的限制了自己发挥。否则直接找个理由拒绝,比如宫女身体不适,既表明了立场,给了面子,又隐晦的暗示不能和人做什么。
“怎么了?妹妹不愿意,那就算了!”皇后叹了一口气。
“母后!孩儿喜欢那个香囊,就让这宫女去帮忙一下吧。难不成我会吃了她不成。”萧景不乐意了,这口肉今天一定要吃到。
“那个,奴婢女红不太好,那么重要的物事,别给殿下弄坏了。”瞧着曹贵妃是帮不上忙了,宫女春秀心一横,自己说了。因为她知道,今天要是被糟蹋了,就算是萧景放过她,忘了她,今后出宫了也别想嫁个好人家。别看现场就那么几个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女人身体的贞洁,说不清的那层窗户纸,男人嘴上不说,心里明得很。
“要不,老奴给殿下看看?老奴就是眼花,但是还懂一点针线的。”旁边的高公公此刻开口,把春秀感激得五体投地。
“都说了眼花,你还能干嘛!”萧景不悦。
“算了,既然人家本宫面子都不给,你这王位都没了,就别闹了。”皇后冷冷的说道。
“春秀!”皇后冷冷的拿话刺自己,曹贵妃气上来了。一切都是这宫女不懂事,做我的人,就得学会牺牲。
“皇后娘娘的话,你是听不明白吗?”曹贵妃语气变冷,“你一宫女,怎么就那么金贵?让你去为殿下做点事,不行吗?不能替主子分忧,你有何用?”
“啊?”春秀一脸惶恐,“奴婢明白的了。”
萧景笑眯眯的,“谢曹姨娘。”
“下去吧。”皇后一脸无奈的看着笑眯眯的萧景。
“走吧!”萧景招呼春秀,一脸兴奋,眼神里满满的欲望,就像看着一块肥肉的饿狼。
“妹妹!”一声叫唤把走神的曹贵妃拉回现实。
“姐姐。”
“不知今天妹妹来这里,除了想姐姐,皇上还有没有让妹妹带什么话来?”
“呃,没有,没有。”突然觉得自己很尴尬,皇上这是让自己来干嘛?
“想也是,皇上每隔四五天就来一趟,上次来是前天,要有什么急事也会让赵公公来的。”
原来,人家还是经常来看。才来一次,就张口把自己贴身送给儿子当做玩物。只要她在那位置一天,自己就得低眉顺眼。曹贵妃心中越想越恨。
“妹妹,外面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皇后低头吹着茶,漫不经心的问。
“我也不清楚,平常也就在宫里,安安静静的,从没理会什么国家大事。”
“这是好事!”皇后冷冷的说道,“有些人,只看表面,听风就是雨,尽想着有的没的。最蠢的一些人,还给自己画饼,做梦,最后都给人做了嫁衣。”
“姐姐说的是,有的人就是不懂事。”曹贵妃随口应付着。
“景儿顽劣不堪,可在当娘的眼里,还是个好孩子,至少知道当娘的不容易。”皇后似乎只说给自己听。
“本宫经常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管教他,以至于让他经常会犯错。”
“不过这男人,如果能有一个好女人看着,自然就会慢慢的引到正道上来,妹妹说呢?”
“啊?是,要是有合适的人选,确实是个好办法。”
“前些日子,护国公派人和我说起这事,想把他的女儿和景儿撮合。我能不答应吗,要是能有护国公看着,今后也能让景儿收收心。”
“护国公的女儿?是二女儿吗?”
“对呀,就是她。几年不见,出落的可水灵了。”
“能让护国公这样的亲家公,那可是二殿下的好去处。”
“可不是嘛!我还说景儿王位不在,怕委屈了护国公的女儿。哪知道那特使一挥手,无妨,改日奏明皇上,恢复王位就行。那个特使,妹妹可曾听过,叫什么沈春眠。”
“妹妹没有听过。”曹贵妃心中一惊,原来搭上了护国公这条线,难怪。那个什么特使,回头打听一下,是不是有这个人。
“我虽然清静惯了,但是假如景儿又出去立府,不在身边,可能真是要找点事情做了。还好,皇上替我想着了,会让我在妃嫔里挑一个孩子,养在身边。”
“这,这是好事啊!”曹贵妃张开嘴,那孩子以后明显就是又是让皇后多了一层保障。而且记在皇后名下,对孩子未来,也是无限可能。
“妹妹,有句话想和妹妹说。”皇后突然站起身,走到曹贵妃跟前,却又背过身对着她。
“姐姐请说。”
“大商祖制,大到国事,小到家事。不止父死子继,还有兄死弟继。地主家老爷传给弟弟,也不是没有的事。那个弟弟,可就不会再传给侄子了。八王爷年轻,人称八贤王,是个人才啊。”
“姐姐……”曹贵妃脑子不够用了,接二连三的信息,仿佛告诉她,之前的做法有问题。她本能的认为皇后不一定说的全对,也不一定说的全不对,但只要对一条,自己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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