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大声道,“若是有人再敢妄动,杀无赦。”他目光灼灼的扫视着人群,人群中无人敢与他对视,都低下了头。“你们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最清楚,从现在开始,家中曾有人做过匪徒的主动站出来。若是家人包庇,与匪徒同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想蒙混过关,事后被查出,一律砍了,绝不留情。”吴将军话毕,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
谢良辰又拿出了一份名单,高声道,“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也就是村子里家中有人当了匪徒的人家。不是不清楚你们的身份,只是想给你们一个主动投案的机会,望你们能够珍惜。”
爪洼村中有不少的人都入了伙,家中有人当了匪徒的人家,开始不满起来,从小声议论到大声叫喊。
“老赵头,老李头,乡亲们,对面的可是咱家的孩子啊!”
“是啊,张庆祥,你俩儿子都在对面呢!你可不得着急啊!”
“你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的时候,可没见你着急。”
“嘘,别乱说话,官爷们可都看着呢!”
张庆祥拉过几个老汉,急切道,“都说法不责众,大家闹腾起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人群中可有他们自家的子弟呢,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砍了。
张庆祥站了出来,“咱们都是老实的百姓,哪里是匪徒?不是说匪徒都给肃清了吗?难道你们说啥就是啥?你们凭啥冤枉咱们?”
吴将军笑着问,“这位老丈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眼神闪烁,看着对面人群中自己的两个儿子,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我我叫张庆祥。”
吴将军接过谢良辰手中的名单。果然这份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张庆祥年五十三,家有三子,长子张大力二十五岁为匪,次子张大兴二十三岁为匪。
吴将军对着剩下的人群,大喊,“张大力,张大兴可在?”
二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慢吞吞的站了出来。
“本将军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自己说说是民还是匪?”
张大力站了出来,“咱们都是百姓,不是匪徒。”
吴将军看向张大兴。张大兴看看对面人群中的老父,又看看眼前的大哥,一脸为难,低声道,“大哥,咱们还是……”
张大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兴!胡说什么呢?闭嘴!”
吴将军失望的瞥了二人一眼,照着名单大声念了出来,“张大力曾数次参与抢劫,欺压乡里,强奸妇女,拉出去砍了。”
两名士兵不顾张大力的挣扎喊冤,快速的将人架了出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对面人群中的张庆祥不住的大喊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吴将军瞟了他一眼,看向瑟瑟发抖的张大兴,继续道,“张大兴,手上没有人命,发配充军。张庆祥煽动村民包庇匪徒,发配充军。”
张庆祥的哭声戛然而止,场中一片死寂。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人群中有几个身上背着人命的,想要逃跑,想要拿身边的人做人质,都被周围的将士射杀了。
很快,百姓和匪徒就分辨了个清楚。关小筠竟然还在人群中发现了个彩蛋。
在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中,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一直在向人群的边缘慢慢挪动。关小筠冲着他的方向大喊一声“豹哥。”男人下意识抬头,被抓了个正着。
关小筠笑嘻嘻的看着他,高声道,“二当家王豹原名王富元,落草陵县猪头山,身背数条人命,砍了!”
随着王豹的人头落地,爪洼村一众匪徒全部落网——
张虎自尽在密室里;高熊在混战中伏法;刘狼也在尘埃落定的三日后,被庄园里的人给抓了。
原来刘狼情急之下收拾了包袱,打包了金银细软 ,躲在自己房中的密室里。
只是这个密室可不像张虎院里的密室。这个密室是他自己挖的,也就棺材大点地方,是为了有朝一日逃命用的。眼下用是用上了,可他忘了这间密室里面没米也没水,包袱里的金银可不能填饱肚子。
刘狼终于在三日后,体力不支自己爬了出来,被院中的人当场捉住。本是想将他送去官府的,可是人还没押送出村儿,就让村民们给乱棍打死了。陵县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肖云朗带着众人离开时,专程去了一趟县衙,将师爷郝英才直接提了县令,还写了手书报进了京城,相信朝廷的正式任命很快就会下达。
肖风和肖雷也从空间里出来了,都挤进了,关小筠的马车里。
关华的伤已经全都好了,看着依偎在肖云朗怀中的关小筠一脸的姨母笑。虽然公子没说,但是不难看出,王爷已经找回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了。从前的两人就如现在这样,一向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举止亲昵却又自然大方。
肖风和肖雷也很高兴,王爷和郡主感情恢复,连带着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少,再也不用整日里看王爷的冷脸了。
谢良辰不时递个水果点心什么的给关小筠。关小筠也都自然的顺手接过,和肖云朗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我说肖雷,你这家伙那天是不是装的。差点没把我吓死?”肖风这几天的脑子有点儿混乱,很多东西想不起来。看着眼前囫囵个的肖雷,想起前几天还像个破抹布一样的他,总觉得不太真实。
肖雷想起那日被打的情景,受伤的地方就会隐隐作痛。“当我是你呀,我是会装的人吗?”
“那倒是,让你装,你也装不出来呀!那你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肋骨都断了三根呢,这会儿跟个好人没两样啊!”肖风说着就要伸手打他。
关华伸手将肖风拦住,“你住手!他骨头还没长好呢。”
肖风嘿嘿笑着,“我手上有数,不会真打他的。你心疼了?”肖风随口调笑的一句话,却给关华闹了一个大红脸。
关华一锤打在他胸口上,“你闭嘴!”
肖风假装吃痛,“我也是受了内伤的人啊!你怎么能下的了手。你光心疼肖雷,不心疼我呀!”
关华作势又要打他,看到车里几个人看她时,一脸兴味的眼光。气呼呼的住了手。
肖雷倒是当真了,觉得关华就是在心疼他。于是看向关华的眼神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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