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的话,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但她一番长篇大论说出来,竟然还颇有几分说服力。
可是要他相信如此荒谬的说辞,楚天辞觉得自己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庄周梦蝶?呵!”楚天辞冷笑一声:“白盈盈,你觉得本王很好哄?”
利刃贴着她脸上的皮肤掠过,刀锋割断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落入她脖颈之中。
白盈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委屈:“殿下,我真的没骗你。”
“荒谬!”楚天辞厉声喝道:“白盈盈,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对,是荒谬!”白盈盈深吸一口气,看向楚天辞:“难道殿下不觉得,正是因为盈盈所说太过荒谬,才正是事实的真相?
若盈盈真想骗殿下,何不编一个其他的谎言,为何要编这么一个,一听就能被戳破的谎言呢?
而且,医术可不是凭嘴巴说的,我有没有真才实学,殿下一验便知。”
最后一句话,触动楚天辞心头的那一根弦。
他一时没有接口,只是盯着白盈盈看了良久,之后又问:“今日在大街上,我的人跟踪你至公厕,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没人,你是如何从那公厕离开的?”
“这个……”白盈盈眼珠子转了两圈,十分肯定的说:“你的人看错了吧,我今天根本没去过公厕。”
那可是她最后的保命符,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
楚天辞:“……”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老实,她说的话,十句话里不知道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不过正如她所说,医术不同其他,有没有真才实学一验便知。
等验过之后,再与她算总账也不迟。
白盈盈见他脸色阴沉,害怕他会突然翻脸。
她悄悄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轻轻捻着刀背,往前面推了推。
“殿下,今日也算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夜,这刀光
剑影的,实在太不吉利。
不如殿下将匕首收起来,再到盈盈的被窝里来,盈盈告诉你更多你想知道的,好不好?”
白盈盈的声音又娇又软,语气又是柔中带着媚。
楚天辞只觉心尖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撩动一般,不知不觉间,竟然随着她的动作,将匕首收了回来。
下一秒,白盈盈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指。
他手指修长,抓在手里触感很好。
“夫君,盈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请夫君以后不要再吓唬盈盈,盈盈害怕。”
楚天辞看着故作柔弱的白盈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算是邀宠么?”
白盈盈脸上微微一红,抬眸看他:“盈盈向夫君邀宠,不应该么?”
她问得如此理直气壮,倒是让楚天辞无言以对。
白盈盈得寸进尺,抓着他的手摸向她手上的铁镣。
“夫君,盈盈戴着这铁镣太不方便了,不止无法穿衣服,连你派去伺候盈盈的奴婢,也因此而看不起我,求夫君赐盈盈钥匙。
盈盈保证,以后去哪儿都跟夫君你报备。”
白盈盈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可怜,七分撒娇,听得人心尖犯软。
楚天辞微皱了一下眉头,手指用力从她手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