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幼轩有些癫狂,等身上有些发冷才反应过来,他缩坐在角落紧紧的抱着身体,心情渐渐平静,因为吃了最近药物他有些困乏。
叶幼轩呆愣愣的站起身来走入洗漱间,看着镜子中那个异瞳的人,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回想着刚才自己记忆中的一幕幕,他有些不敢相信,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还是不相信林墨言会欺骗他。
“你说他会骗我吗?”叶幼轩对着镜子中的那个人说着,可镜子中照样还是他,所以他回答不出来,或许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想明白罢了。
不知道在镜子前站了多久,直到眼皮再也撑不住,耷拉了下去,叶幼轩才恍恍惚惚的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封喻安看着紧闭的房门,双手紧握,面对叶幼轩他实在毫无办法,不知站了多久,听见房中的动静渐弱,他才转头吩咐人看守好这里。
书房内的封喻安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目光紧紧的盯着桌上的手机,似乎在做什么心理挣扎,最终还是不得已拿起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远在国外的林墨言,此刻刚洗好澡出来,看见桌上的手机亮了,擦着头发,拿起电话看着来电之人,立马接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叶幼轩出了事儿。
“喂?阿轩怎么了?”
封喻安拿着手机一怔,看着书房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他突然有些羡慕林墨言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出了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呢。”
“呵呵,除了阿轩你还有什么和我有交集吗?我想若没有他,你可能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吧,快说,阿轩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在休息,我想知道他的一切,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情绪变得如此的激动……”
林墨言皱眉,烦躁的将身上的帕子甩到一旁,算了,打着电话也擦不了头发,就任由它湿吧!
“你给他看了些什么或者吃了些什么?”
“没有……就今天早上吃了点粥,中午送给他一些东西,刚开始都还是好好的,最后他看见红色的钻石……情绪才变得有些不稳定。”
林墨言拿着手机的手缓缓落下。想了想封喻安的身份和下午钱叔发过了封家的房子,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难怪叶幼轩会如此。
“封……封先生……在你把阿轩接回家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要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他讨厌粥,特别讨厌,尤其是杏仁粥,阿轩对杏仁过敏,所以家里最好不要出现杏仁的东西……至于红色的宝石大概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吧……大概……是吧”
林墨言看着在天边的圆月,看着满树的方华,攥紧了手指,他知道事情已经向不可控范围发展了,那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封先生,先跟你说声抱歉……我知道你为了阿轩做了一些事情,但你别忘了,上次我跟你说过,你是天之骄子,就算强行改变气运,天道也不会让它消失的,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次回到你身边……我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不公平,但……这边的事情我们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不能回来保护他,只能借你的手护他一阵子……封先生,若我猜的没错,您现在的房子应该是也是找风水大师看过的,能保护你自身的气运,所以阿轩来到你这里肯定会有所影响……请原谅我的自私,为了保护阿轩,我希望你能重新找风水大师来再帮你消除一次气运,不过我先说好利弊,你应该也发觉了自从你上一次强行更改气运,就已经倒霉了不少,这一次可能会更甚前一次……不过你放心,我回来之后一定会加倍赔偿……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为了他……我别无办法,我不敢相信叶家的人,只能相信你……说句实话,虽然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感,但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有时候还挺搞笑的,我离开了能放心把他交给的最相信的竟然是我最讨厌的人……封先生,只希望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能保护好他。”
封喻安在听到是自己的问题导致叶幼轩再次犯病,心中说不出的酸涩,在之前他已经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理智,但看见叶幼轩的那一刻似乎这一切都成了笑话,他努力地寻找能让自己靠近叶幼轩的办法,但还是没想到……
“只要能保护他,我做什么都没关系,别说再更改一次,就是十次百次我也愿意,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事是我自愿的,而且我是为他……就像你说的,为了他,你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了,我也可以为了他,做任何的事情。”
听到电话那头封喻安跟自己说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想起了前不久冥王找到自己对自己说的话。
笑了笑,原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老天啊,果然人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我说呢,你怎么会诞生出这么多的生命,原来……每一个都有它的作用,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啊。
听见电话那头的笑声,听出了里面的讽刺之意,以为林墨言在嘲笑自己,封喻安看着电脑封面上的叶幼轩再次说道
“我知道,你陪他的时间很长,你和他经历的那些事情是我永远无法改变的,也是我无法代替的,我承认我没有办法干预你们的以前,但我相信他以后的人生出现的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封喻安缓缓抬起眼皮,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林墨言听出了封喻安的弦外之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你把我当成了情敌,可惜啊,你的情敌不是我……你错了,我与阿轩有相交之意,有家人之情,是恩师是益友,唯独不是你想到的这个……不过,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心底的那个人……你可能永远也无法超越,或许……这就是给你强取豪夺的惩罚吧!”
最后一句林墨言说的极轻,封喻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