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宝恨不得把可爱眠吹的天上有地上无。
作战系来礼堂的时候没怎么看到被指挥系护着的可爱眠,这下心里痒死了。
吃饭的时候都在蹲可爱眠的直播。
一开播就放下碗筷,钻回了房间里。
夏眠一开播,群里就热闹开了。
这次直播分为上下两半。
上半:【口腔音、咀嚼音】
下半:【化身为植物被浇灌】
夏眠先按照惯例跟观众们打了个招呼。
并不多说。
他拿出了一个棒棒糖,用口腔含吮湿润,牙齿轻轻碰撞到糖的声音被麦克风收录。
棒棒糖被他拿出来,在嘴唇上轻轻摩擦。
夏眠舔了舔嘴唇,把甜意吮吸进口腔。
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镜头的角度拍不到他的脸,只能拍的到他的脖子—能看到那颗精致的小巧的喉结吞咽了下。
弹幕里滚过一些色言色语。
校园群里。
【话说,我怎么看着看着有些害羞啊。】
【可爱眠应该长得很好看吧?】
【你们谁有照片啊,想看看。】
【没法拍照录像啊,谁也没有,你问陆川和张家宝,他俩见过。】
【不是,你们都那么肤浅,就关注脸?他这是在精神疏导?助眠?我怎么看不懂啊,觉得就那样呀,张家宝真会吹牛逼。】
【张家宝:呵呵,没福气,后面你能忍住不哼哼我说到做到你现拉屎给我吃。】
【呕,张家宝你口味真重,滚!】
直播间里,夏眠将棒棒糖拿开,又播了一会儿口腔音。
薄薄的两瓣红唇、口腔内的粘膜接触,发出轻微“啵啵啵——”的声音。
像是小鱼吐泡泡。
过了一会儿夏眠嘴巴有些累了,他伸出手指偷偷揉了揉。
接着咀嚼了一会能够发出清脆声音的糕点和青菜。
有些夏眠也是第一次吃,他吃的轻且慢,脆脆的响声很清晰。
弹幕。
【感觉眠眠在咀嚼我的脑子。好爽,脑子都给你。】
学校群聊里。
【现在我隐隐约约有了点睡意,好奇怪,明明有声音并不安静啊。】
【可爱眠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这也不是精神疏导啊,他的幻想种呢?】
【张家宝:呵呵,不需要幻想种出马,你们睡着明天起来就知道了。绝对震惊你们的狗眼。】
【切,你就吹吧,能有什么不一样?】
群里张家宝舌战众位嘴硬人。
陆川则偷摸闭眼享受。
接着,直播间开启了深度体验模式。
他们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粒小小的种子。
被温柔的擦洗干净,紧接一阵呲呲呲——喷水壶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
一些微凉的雾状水喷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人有些想要瑟缩。
夏眠用白皙的手指摸摸种子,接着就开始刨土。
观众们感觉到柔软湿润的土慢慢的覆盖在身上,微沉,却充满了安全感。
湿润和柔软让他们忍不住想要伸懒腰,打哈欠,然后沉沉的睡一觉。
学校群聊。
【我不行了,好困,我想睡了。】
【我也是……】
【明天早上起来,我要看看到底有什么 变化,预感张家宝要吃屎了,啧啧,可怜……55,呼呼…】
【啊,听着睡觉好舒服,点个关注好……惹,@$@*&呼呼…】
直播快要结束的时候,弹幕和学校里面八九个群聊几乎都安静下来。
夏眠打了招呼下播。
自己也有些困倦了,唔,他一开始做助眠的目的就是哄自己睡觉来着,呼呼,好困啊。
他揉揉眼睛,啪唧一下倒在床上,翻滚一圈把被子裹在身上,尾巴放出来,捏着睡的香甜。
.
陆烬和幽暗下来的光屏对视。
今天,“——”没有和可爱眠互动,一丝一毫都没有。
陆烬打开和可爱眠的聊天框。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删掉。
“什么方式……”删掉。
陆烬看着空白的聊天框。
手指抬起。
最终冷硬着嘴角切换了界面。
一张看起来像是什么直播间的截图被投射到他的手心里。
陆烬手指收拢,拇指轻轻摩挲,看起来恰巧碰到了截图中人白嫩脆弱的喉间。
如果不是截图而是真人,现在脖颈间应该被粗糙的指腹磨红了一片。
不知道会不会抖着、哭着。
陆烬横放手臂遮住眼,喉结滚动,耳根通红一片。
另只手,手指微蜷,宽大的掌心半圈着手心里的投影,浓密的眼睫紧紧闭上又放松,陆烬极其缓慢的睡去。
而此时,休息的几个教官约着和几个月之前伤退的老友一起聚聚。
他们怀念往昔。
私密场合,稍微喝了一些酒。
不免话多了些,不过不该说的,他们心里还是有分寸,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些私事。
陈教官又提起,“今天真是后悔,不该说那些,让可爱眠跟夏潮之间造成了矛盾,指挥官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那病退的人抬眼,询问怎么回事。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他们不会提可爱眠的能力。
病退的人睁大眼睛,“和指挥官……恋爱?真的?”他不敢置信。
他岁数相比较他们而言大了些,和陆烬的岁数相距比较大,其实并不怎么怕他。
若干年前他在实验室当警卫,是亲眼看着小小的陆烬被拉进去的。
对陆烬有些说不上来的心疼。
他一直觉得陆烬经过了实验室那群疯子的手之后,变得有些……
体温、心跳的频率、冷冰冰一成不变的性格,都让他不像个活人,而像一台会运转的、披着人类表皮的机器、一台智械。
现在听说了他好像有了恋爱对象除了不敢置信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询问,“有照片吗?”他有点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吸引指挥官的视线,让他驻足。
陈教官,“没有吧,学校里又不能录像。”
“额,这确实。”
病退这人心里有些遗憾,端了酒杯喝了一口,“你们给我描述描述呗。”
“该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你见到就不会忽略的样貌,不吹牛的说,是我目前为止见到最好看的人。”
病退那人听着,心里想着那可未必,他曾经在跟着指挥官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不太有人能比得过他。
“眼睛长的很美,睫毛长的……那就跟小刷子一样,鼻子也小,还翘,不笑的时候看着有点不敢跟他说话,一笑就还挺可爱的……”
几个大老爷们不会描述,说的跟人有一个鼻子两个眼也没什么差别。
“哦,对了,他眼睛下边有个痣,这个痣的位置长得真的好啊,看起来真的很……”
“等等——”病退那人越听越不对劲,和脑海中印象深刻那人的样貌缓缓重合上。
眼角有痣?
“你们说他在网上做主播,能让我看看他的照片吗?”
其他教官们面面相觑。
直播录屏,并不能看清面容。
不过近距离见过,并且印象深刻至极的人,凭借身形也能大致认出来。
何况他的印象是在半年内留下的。
两分钟后。
病退那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了又看,一拍大腿。
“是他,就是他!”
他反反复复的想着那次执行任务指挥官的异样。
陷入了回忆。
……
大雨磅礴,雨幕遮天。
他们正在执行任务——去击毙附近一个等级较高的伤人游离种。
军靴踩在泥泞水淋淋的路面上,带起飞溅的水花。
经过一个拐角。
他们看见有一个人,蜷缩着抱着身体和破旧的书包,被淋的透湿,正神情平静的——哭。
眼圈已经红肿不堪,他们齐齐多看了两眼,因为那人的容貌,实在出彩。
正当他不由思索少年为什么哭泣的时候 ……
队伍最前面停下了。
陆烬身后的衣服灌风,开了屏蔽仪将雨水都排斥出去,身上还是干爽的。
下一秒,他看见一脸冰冷肃穆的指挥官。
军靴调转,拿上不知为何随身携带的一把伞,撑在了少年的头顶,眉目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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