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问你,是因为放心你,这么多年你表现一直不错,但是记得,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别做傻事噢~”
妈妈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响起,一番语重心长的嘱咐,说的盛夏这个面红耳赤!
她跟陆时奕真没什么啊!为什么非要弄得没什么都有什么的样子了呢?!
而此刻,她来得不算早,陆时奕却刚刚起床,在屋里百无聊奈的喝着白粥。
看着桌上几乎原封不动的公文,盛夏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光不自觉地看向忽然整洁的屋内,不由皱着眉满脸疑惑。
“陆时奕,我衣服呢?”
盛夏说着,甚至不死心的去陆时奕还热乎的床上翻了一圈。
而陆时奕看着她的小动作,无语的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又不变态,还能抱着你的脏衣服睡?”
“谁知道你变不变态!”
说着,盛夏翻开了沙发上的靠垫。
“你那个衣服臭烘烘的,谁稀罕抱着了……”
盛夏:???
“士可杀不可辱,陆时奕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盛夏气呼呼的瞪着陆时奕,他却莞尔笑了一声,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而盛夏一番搜寻无果,未经同意也没去看看陆时奕的衣柜啥的,当下只是气愤的坐在陆时奕身后的沙发上,眼光仿若实质般,要把陆时奕戳个对穿!
然而陆时奕眼里只有眼前的粥,丝毫不在意身后的母老虎虎视眈眈。
什么如芒在背,不存在的。
恨他的太多了,要是眼神能杀人,这年头要热武干什么。
何况,盛夏那个小眼神,能有多大杀伤力。
此刻陆时奕细细的品着粥,却除了眼睛,全身的注意力都在盛夏身上。
听她咬牙切齿抓耳挠腮的小动静,陆时奕无奈笑了笑,此刻忽然有些想当年养的那个小猫了。
掐算着盛夏可能炸毛的时间,陆时奕两口喝光了面前的粥,坦白从宽道:
“其实你早点问我‘哥哥,人家的衣服在哪里’我不就告诉你了吗,亏你还是靠脸吃饭的人,撒娇不会啊。”
陆时奕说着,看向盛夏的神情有些恨铁不成钢。
而这话落在盛夏耳中,只听‘轰’的一声,仿佛蘑菇云爆炸般!
昨晚的尴尬似乎还在眼前浮现,让她全身发紧脚趾抠地,这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有脸让她叫哥哥?!
“陆!时!奕!!!”
这话听着,真让人舒服。
陆时奕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过。
他总是想起,以前一个人在国外,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候,只有她记得给他送上节日祝福,跨过整片海域,送来家乡的温暖,吹来亚热带的季风。
从那时候起,陪伴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后面他渐渐忙了起来,有时候也会忽略她的消息。
直到前世他看见盛夏问他‘陆时奕,在吗’,已经是她离世半年后的事情了……
陆时奕回国后了解到,盛夏给他发消息那天,就是她离开的那天上午。
他收到了她的最后一条消息,却没能在最后一刻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愧疚,让陆时奕怀揣了一辈子,至死也无法释怀。
他难以想象盛夏给他发消息时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无助,又希望得到怎样的回应。
当时盛如松病的不轻,盛如云已经无力扶持整个家庭,家破人亡的她发给他的那一条消息,哪怕是寥寥几个字,陆时奕也至今不敢回忆那条消息背后的沉重。
而此刻,看她一脸茫然地在他怀中试图挣扎,陆时奕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保持疏远的距离松开她,反而是更紧的将她往怀中揽了揽。
直到怀中的她渐渐弱了挣扎的力道,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道:
“夏夏,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