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豆子做人做事向来都很有原则,扔泥巴更是雨露均沾。
不仅仅是钱秋玲,楚孟歌也挨了好几个大泥巴。
看着眼前狼狈无比的母子,萧炎的内心上无比畅快,好土豆子,今晚哥哥给你加鸡腿!
随后他的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从今往后,你们都不要再来了!”萧炎面无表情,语气也是非常冷漠:
“我早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更不想再跟你们扯上关系。”
“所以,你们是死是活,都不要再来找我。”
“而且我告诉你们,下个星期我就要去外地旅行了。”
“等大学开学后,会直接去学校报到。”
“你们就算是再来,也根本就找不到我。”
“现在,滚吧!”
“你、你、你...”钱秋玲被糊了好几个泥巴,现在又听到萧炎这么说,简直是怒火攻心,差点就喷出来一口老血。
“母亲,咱们还是快走吧。”楚孟歌也怂了,而且他看到墙头上的小土豆子又开始揪泥巴了...
几个保镖见状也赶忙围了过来。
“楚炎,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件事,没完...”钱秋玲话音还未落下,就把飞过来的泥巴硬生生打断。
不只是小土豆子,墙头上又纷纷冒出好几个小脑袋。
而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抓着一大团泥巴。
“滚吧,大坏蛋!”
“敢欺负萧炎哥哥,打死你!”
“坏女人,不要脸,略略略略略略!”
看到泥巴像不要钱一样飞了过来,保镖们赶忙充当人墙挡在了前面,可即便是这样,钱秋玲和楚孟歌还是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
他们逃也似的钻进了保时捷里。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被孩子们感染,纷纷捡起石子,朝轿车扔了过去。
等到保时捷离开城中村的时候,都快被被砸成七手的破车模样了。
萧炎驱散了孤儿院门口的吃瓜群众们,然后就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屋里面。
“你什么时候决定去外地旅游了,我怎么不知道?”萧爷爷掐灭一支烟屁股,小心翼翼的收到另外一个盒子里。
别看剩下的不多,还能抽好几口哩。
萧炎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没,我没想出去旅游。”
“专门说出来骗他们的。”
“要不他们整天跑来孤儿院闹,我嫌烦得慌。”
“你小子,学坏了啊。”萧爷爷摇头晃脑的看着男孩,一边忙不迭的在身上摸索着:
“仅仅是不想让他们来打扰你?”
“没这么简单吧。”
“不过你不想说,老头子我也不多问,这个你拿着。”
“平安符,我亲手开过光的。”
老人家最终从屁股兜里摸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上面刺绣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
萧炎伸手接过,没有任何的嫌弃,直接挂在了脖子里。
萧爷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哼着小曲出门了。
留下萧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
他故意告诉钱秋玲和楚孟歌,自己下周要出门旅行的消息,是因为当时的灵光一闪。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杨倩薇口中的那句话:主动出击!
而下周出门旅行就是主动出击的第一步。
如果楚孟歌在得知萧炎即将离开天海市,外出旅行之后,认为他不会再对自己楚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产生威胁,从而放弃对他的计划。
这是最好的结局,自己也乐得过上一段时间的消停日子。
可是如果楚孟歌不愿意放过自己,非要弄死自己。
那么他的计划就被迫提前了。
他就无法像上一世那样,用两个多月的时间来准备,然后搞出一个完美的方案来对付自己。
萧炎永远记得,上一世楚孟歌串通医院、主治医师,还伪造了假的病例和化验报告,最终迫使自己不得不捐给他一个肾。
他更是让人在自己的手术中做手脚,让自己成为了植物人。
而策划了这一切的楚孟歌呢?
不仅自身毫发无伤,大摇大摆的跑去鹰酱国读书,甚至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说是完美犯罪也不为过了。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想要弄死自己,这短短的一周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仓促之间,楚孟歌的计划肯定是充满漏洞,而这些漏洞就是自己的机会。
说不定他不仅可以破坏楚孟歌的计划,还能打爆他的狗头!
同一时刻,楚家别墅。
钱秋玲和楚孟歌满身泥污,狼狈无比的逃回到家里。
“这个白眼狼、王八蛋,他竟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弄死他!”钱秋玲一把推开过来送毛巾的佣人刘妈,破口大骂道:
“儿子,你说得对。”
“这个楚炎他就是个祸害,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他!”
“更不应该由着楚高黎把他带回楚家。”
“他真是翅膀硬了啊,以为我弄不了他了啊。”
“我现在就给你父亲打电话!”
话音落下,她果真掏出了手机。
看到这一幕,楚孟歌的脸上浮现出激动和欣喜的神色。
他们口中的父亲才不是楚高黎,而是楚孟歌的亲生父亲,那个背景滔天,手段凶残,在二人眼中近乎神一般的男人。
如果是父亲出手的话,萧炎这次死定了。
楚孟歌飞快的擦掉脸上的泥污,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守在钱秋玲的身边,一脸期待。
电话接通后,钱秋玲简单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就静静的等待另一边的回复。
大约过了三分钟,电话挂断了,楚孟歌赶忙把纯净水拧开递了过去:“妈,爸爸他怎么说?”
钱秋玲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她接过纯净水喝了一大口之后,才闷闷的说道:“你爸让咱们安分一点,近期不要再搞什么动作。”
“妈觉得爸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继承人宴会就要开始了。”
“咱们不能因为一个楚炎就坏了全盘的计划。”
“而且他不是也说了,下周他就去外地旅行了,不会跟你争继承人的位置的。”
“妈妈的心肝宝贝,你就再忍耐几天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楚孟歌脸上的激动和欣喜如潮水般退散,眼神也逐渐黯淡。
他的心冷了,却更加坚硬了。
爸爸、妈妈都靠不住了,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楚孟歌独自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
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锁屏,下一秒又解开,打开通讯录,然后又关上。
最终他狠狠的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你好,我尊贵的学员,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吗?”电话接通后,那个捏着嗓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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