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金陵醉梦,秦淮河畔,灯火阑珊,烟波浩渺,灯红酒绿,繁华一夜随流水。
十里长堤烟火满,碧水灯光映波粼。
当时的南京城负责人,抛下一众民众,一面动员人们保卫南京,一面准备逃往重庆。
再加上国民党内部派系林立,军官们互不相让,根本无法形成合力。
而被留下的二十万士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不会将自己战斗力最强的部队留下。
这些士兵里其中除了刚从淞沪会战战场上败退下来的残兵败将,就只有新招募的士兵,这些新兵根本没有受过训练。
江南念一行人赶到南京城外,她的人已经摸了进去留下了暗号。
敌人准备进攻南京城还在跳着那种丑陋弯腰驼背庆功的舞蹈之时。
“小鱼,发射穿云箭。”
虽不明白她的用意,张小鱼听话的发射上空。
城中暗中等候信号多时的人早已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咻”的数道破空声,枪炮声音直奔他们前胸后背而来,挟裹着一股骇人的凌厉之势。
“杀!”
为首端坐在马上持弓的黑衣女子朝他们抿唇一笑,这笑容仿佛是长在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沾满了杀伐血腥之气。
一只如玉的手掌握着弓箭轻轻一动,伸出时似能扭转乾坤,掌控生杀。
随之,她弓箭下的日军领头人如同冰糖葫芦串在一起重重钉在后方城门之上。
人群中有备而来的人同时抽出各种武器行动,手段老练,动作迅捷,所有诛杀敌人汉奸的事情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各个方向兵器相击和厮杀呐喊声潮水般汹涌而入。
映入敌人眼帘的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庞,肤色白净,五官阴柔艳丽,长发马尾系着红色发带于额间。
凛冽阴戾的气势扑面而来,三井寿瞬间毛骨悚然,又念及许多士兵和普通人在他们手上,强作镇定道:“我数十声,如果你们不停止抵抗,他们就会因你们而死。”说完,将绑着的搜索人众往前一推,充当挡箭牌。
冲过去的江南念没有停下来与他交锋的意思。
紧接着各处埋下的炸药开始响起。
隐藏的人手都已全部出动,以为胜利在望的小鬼子们只能举起枪对抗。
江南念脚尖蹬马,纵身一跃而至。
刹那间,长刀反手一挥,大片血雨喷洒飞溅。
敌人被滚烫的血水肉碎溅了一脸,他闭上眼睛,颓然跪下,吐出大口鲜血。
她所过之处,敌人的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已然气绝身亡。
眼前的女子傲然挺立,身姿如松,凛冽睥睨的气势面对束手就擒不敢反抗的将士民众丝毫未减。
“将士若不保家卫国,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当以己身为刃,随我杀敌。”
“我虽为女子,却也敢舍身。为国为家,何惧之有。你们这些懦夫!”
女子脸色冷峻,原本妩媚动人的脸庞此刻变得冷若冰霜,仿佛古华夏传说中的艳鬼撕下了伪装,露出令人畏惧的真面目。
这些年来,她暗地里大力支持兵工厂的发展,还私下培养了众多流民,自几年前开始,便不断向各地输送大量的军备物资。
她所投资的器械弹药性能不逊于官方,价格却远低于官方工厂。
原本,她并没有打算亲自启用这些。
然而局势至此,她亦无法安心将此交付他人。
蝼蚁之力虽微,却可撼天撼地。
“驱逐外寇,重整秩序,立下纲纪,拯救苍生!”
“我江南君临危受命……城中百姓,欲走者不强留,愿留者备战。”
“留守南京之全体将士,随我剿杀日寇汉奸……违令者立斩不赦。”
“今日我江南君至此,寇敌必歼!”
声随广播传扬于城中各处。
轻型机甲军队于各道口严阵以待,炮台亦架起。
既有武器,又有粮食,乱作一团的士兵民众便有了存活之机。
又接连处决了几名妄图争权夺利的遗留领兵者。
军营一时也安静下来,对于镰刀锤子红旗取代青天白日旗一事。
他们不敢有丝毫怨言,毕竟他们的蒋委员长早已弃他们而去。
能留至此刻者,皆人精也。
恍若未觉地自顾着继续在那个山头就唱那个山头的山歌的优良传统。
无非也是抗日,大家目的一样就行了。
江南念一骑当先,摧枯拉朽般冲破日军想要占领南京的第一道防线。
她手下的军队紧随其后,大军势如破竹,径直关了城门引敌军深入腹地再一一击杀。
她作为目前的主帅,万夫莫敌,辖下军队气贯长虹,原本日军预计耗时三月进行三空政策的战役,在国军想要派人过来接收时被拒绝已进入尾声。
日军五万大军已是强弩之末,分散逃避,四处逃窜,妄图保存其劣质民族星火。
城中民众亦积极配合杀敌,终于在于春节之前结束了这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又一次集体会议,有人试探着问。
“投降的小鬼子如何处置,是否如蒋公所言…”
江南念忽然抬起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为何要浪费粮食养着他们,这种话莫要再让我听见。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见老祖宗。”
江南念既已出手,岂容倭寇逃脱,绝不允许这群狼子野心的异族在自己势力范围内死灰复燃。
大地震颤,火海炮雨,无数泥土被掀起击散,树木燃烧倾倒,巨石崩裂激溅!
血水喷涌,碎肉残渣飞溅,血腥味儿漫天掩地,犹如一场血色的暴风骤雨!
“屠戮殆尽,一个不留!”
江南念站在城头眉眼冷戾,黑色军衣浴血,仿若无间地狱走出的修罗恶鬼。
大滩大滩泛黑的血泊里,不远处横七竖八扔满大小各异,形状不一的骨头,大部分明显是手骨腿骨,零星数十颗未清理的人头,上面皮肉腐烂大半,眼珠半脱落出眼眶,一双双惨白的腐败眼球,让人联想到这些人被当作猪狗般宰杀进行实验时是何等绝望惊怖。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坑,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衣不蔽体的小鬼子,瘦骨嶙峋,面容枯槁,神情麻木;肮脏,呆滞,畏缩,死寂,糊状的食物与排泄物混杂一处……
望来的眼珠子死气沉沉,一转不转,与栅栏里豢养的牛羊走兽没有丝毫区别。
“这巨坑本就是敌人拿枪逼着你们挖出来的埋骨之地!
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就还给他们罢。”
“…”
一众人:这疯子,比谁都疯魔!
别人好歹会优待俘虏换取更大的利益,她是说杀就杀。
一旁的江南念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周围那些觉得她残忍行事不够圆滑的人一眼。
“民情激愤?谁激愤了?我管不了,我不过是个小女子,除了诛杀敌人,其他一概与我无关。”
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偌大一个华夏,兵也没少征,税也没少收,却让国民像猪狗一样被小鬼子圈养宰杀,还不许人家提前跑路?自己带着金银财宝和家眷跑得比谁都快,我看他们的脸真是比城墙还厚。”
“一群老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哼,把我惹急了,老娘就公开他们的无耻行径!”
江南念“啧”的一声中断了与身侧老狐狸们的对话。
那个女子实在可怕。
许多年前就布下的局,竟然一丝不苟地按照她的计算在发展,将所有局内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做事,总是习惯给自己留一线余地。”江南念缓缓说道。
又一叹,“慈不掌兵,我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她亲自沟通之后,延安那边派过来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望着下方正在进行的屠杀。
“我看你是虎口蛇心!江南君,我可去你的吧。”
要知道,对战区暂且不论,如今在境内饱受敌人滋扰残害的绝不仅仅是南京。
提前逃跑的国党根本无力弹压她。
毕竟,人家已经收编了遗留在南京城的二十万将士。
人家有武器装备有粮食有药品,还有自己的人手。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说上交就上交。
摘果子的丑陋嘴脸也太迫不及待了些。
蒋氏迫不得已之下签署了委任文书,由她全权接管南京武装势力。
江南君以女子之身担任南京临时领头人的正式授衔文书在同一时间通告俩党。
“不敢说让小鬼子绝迹,但凡有我驻守南京一日,来一个杀一个,除恶务尽,绝不姑息!”
不出三月,根本无需任何武力镇压,整个南京城已经秩序井然,并开始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碎碎念: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历史太沉重,我永远记得高中历史老师讲近代史。
每次讲都是眼含泪,这就是传承的意义。
我意如标题,三十万能在我的文里活下来!
渡金陵一梦,只是浮生三千念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