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拿起来看了看,是最新款的顶配手机,全新的还没有拆。
顾景川慵懒随性的在旁边的躺椅上倒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给你的。”
沈黎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景川。
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送自己手机?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哥俩上赶着拿钱砸她呢,她要不去买张彩票吧。
“你中邪了,送我手机?”
顾景川扭头瞪她一眼,又露出了他那二哈一般的表情。
“会不会说话?”
“要不是看在你大晚上去接我哥回来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呢,还用着你那个破手机,别出去丢我哥的脸。”
这小屁孩!
沈黎看了看手里崭新的盒子,“啧,还是粉色的~”
忽的她觉察到不对劲,猛的坐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半夜去接你哥的?敲你门你不是不在吗?”
“我在你头顶装了24小时监控,满意了吧?”
沈黎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学挺快啊,学会用话噎人了。
拿着盒子看了看,她拿了好像不太合适。
但如果是作为顾景程的妻子的角色,不拿是不是反倒不合适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他动了点什么手脚,泄露了顾景程的秘密就完蛋了。
“谢谢弟弟,但我这用的挺好的,就不用了吧。”
说着把东西递还给他。
顾景川眉头皱做一团了,大概是他从没被拒绝过,抬手就把东西打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啊?这还比不上你那个动不动自己关机的破手机?”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黎想要解释,顾景川却一点没有要听的意思。
“下次我哥要是有什么事找你,因为你那个破手机找不到你人,你负的了责吗···”
沈黎:···
这家伙是个哥控吧,心里眼里都是他哥长他哥短。
她还纳闷怎么突然转性了,要和她示好,原来还是因为他哥啊。
“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有有,那既然你给我了,是不是就任我处置了?”
顾景川一时没反应过来沈黎这话的意思,沉默了一会,以为沈黎是要扔了。
噌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怒视着沈黎。
指着她的手指都气的发抖,咬咬牙又把手放下,更像是在和自己生气。
“随便你,要扔就扔!”
说完就转身走了,也没给沈黎说话的机会。
倒是沈黎一脸的懵,她也没说要扔啊。
“真是狗脾气!这得不少钱吧,我疯了才会扔掉。”
******
办公室里正在批阅文件的顾景程,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这宿醉的感觉真是难受。
陈令东给他端了咖啡过来,察觉他似乎身体不适。
“顾总,您身体不舒服?”
“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头疼。”
陈令东有些诧异,顾景程酒量不是很好,除了一些必要的应酬,他私下一般是不喝酒的。
只要是应酬,无论大小,他肯定是要跟着的。
可顾景程这把自己喝多了,自己还不知道,他便觉得些诧异。
“我去给您准备点药吧。”
说着就关上门出去了。
“嗡嗡~~”
顾景程放着桌上的手机震了几下,有信息进来。
拿起来看了一眼,顾景程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样,关系是不是有突破性进展】
【哥们的助攻是不是绝了】
【这下你不会再郁闷的找我喝闷酒了吧】
看着魏铭的信息,顾景程一头雾水的打了个电话过去。
当知道自己是被沈黎接回去的,他拿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恨不得顺着网线爬到对面胖揍魏铭一顿。
“很好!”
顾景程咬着后槽牙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整个人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手机那头的魏铭还在呵呵的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
“不用谢我,记得请我喝酒啊。”
顾景程“啪”的挂了电话,他就不应该去找魏铭。
想着早上沈黎闪躲的眼神,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必须要搞清楚!
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正好陈令东拿了药过来。
“你去帮我办件事。”
“好的顾总,需要我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陈令东拿着东西敲响了顾景程办公室的门。
“顾总,这是您要的行车记录仪,司机也等在外面了。”
顾景程拿起了桌上的东西,摆了摆手。
“知道了,先出去吧,有事会叫你。”
“好的。”
陈令东轻声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越发的觉得顾景程奇怪了。
看了坐在一旁等候的顾家司机一眼,从茶水间拿了些水果过来。
办公室里的顾景程,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一眨不眨,满是不可置信。
只感觉脑袋更疼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此刻想把魏铭刀了的心达到顶峰。
接通了旁边座机的内线。
“让老李回去吧,早上的会议推迟到下午,帮我约10点的击剑馆。”
“好的顾总。”
听着“嘟嘟嘟”电话忙音的陈令东,再一次被惊讶了。
能让顾景程推迟工作的,到底是什么事?
看了看老李,难不成是和家里沈黎有关。
因为只有她是最近一段时间顾景程身边唯一的变数。
******
中午十二点,击剑馆内。
魏铭瘫坐在地上,取下面罩,累的龇牙咧嘴,抬手投降。
“不行了不行了,歇···歇会···”
边说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
顾景程站在一旁,面罩单手夹在腰间,低头看着他。
“起来继续。”
魏铭说什么都不起来了,“咕咕咕”的喝了大半瓶水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今天、说什么,我都不可能起来了···”
他已经在这里被顾景程虐了两个小时了。
顾景程也不为难他了,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相比起累的气喘吁吁的魏铭,他像个没事人似的。
除了呼吸微微急促,要不是额头的汗水,很难让人相信他已经虐的地上躺着的人两个小时。
休息了半晌,魏铭才终于缓了过来,一咕噜爬起来。
“不是你又哪根筋搭错了?这个时候你这个工作狂不应该在公司吗?”
顾景程喝了口水,睨他一眼。
“昨晚是你叫她来的吧。”
“谁?”
“哦你说沈黎啊,我这不是在给你···”
说了一半的魏铭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顾景程拉着虐了两个小时了。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次躺在了地上。
“命苦啊,我真是命苦啊,摊上你这么个不开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