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毁了,夺你气运的人动手了!”
林诺诺看着手上沾满的黑灰色粉末,表情凝重地对着沈宴庭开口道。
“林小姐可以对付吗?”
沈宴庭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但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惨白着脸镇定地开口问道。
他是想请林诺诺帮忙,但如果对方的人太过厉害不好对付,他也不会强求。
“当然可以,这邪师有几分本事,但和我比起来还是小儿科,只不过……”
【只不过沈大少还没给钱啊!但是他现在这么难受,提钱也不好吧?】
【要不先帮他解决了再说?沈大少名声这么响亮,应该不是个会赖账的人!】
林诺诺自信地点头道,但一想起酬金的事,瞬间就卡顿了。
她原本是想吃完饭再说报酬的,她都想好了,对方道士的实力不清楚,就先和沈宴庭要五百万定金,剩下的等解决了再要。
但谁能料到对面的傻逼忽然提前动手了,害得她钱都没来得及收!
“林小姐,我先给你打五百万定金,你帮我解决后我们再具体商量给多少。”
林诺诺正懊恼,沈宴庭就已经抖着手拿起手机给她转了五百万过去。
“沈大少太客气了,您别动!我现在就帮你解决!”
林诺诺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五百万到账信息,再看面前男人为了给她转钱,双手颤抖,冷汗淋漓的样子,忽然就有些愧疚。
赶紧将手机往兜里一揣,从包里拿出工具开始画符。
这一次林诺诺没有再用a4纸和签字笔画符,而是用了正规的黄符和朱砂。
这些都是她昨天让管家帮忙去买的,全都是正宗的上等货,用它们画出的符效力也会有所增强。
因为情况紧急,林诺诺也没有用毛笔,直接用手指沾了一点朱砂,就在黄符纸上龙飞凤舞地画了起来!
“这道护身符比之前的那张要强很多,不过符纸压制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找出吸取你气运的根源才行!”
林诺诺几秒就画完了一张符,将符纸往沈宴庭身上一丢,那翻涌着的黑气就被压制了下来。
但她没有就此停住,而是闭上眼念咒,准备打开天眼在浓郁的黑气当中寻找根源。
*
“对方出手了!”
而在林诺诺动手的时候,远在小院地下室里的云神婆也是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李天赐身上忽然停滞住的气运,脸色难看地开口道。
“云大师,是沈宴庭请来的道士吗?对方厉不厉害?您能不能对付?”
见云神婆停下,一旁的李天赐和郑寿怜都同时担忧地看向了她。
后者更是焦急地握住儿子的手开口问道,生怕沈宴庭请来的人太厉害,云神婆对付不了。
“当然能对付,在华国没有几个道士能比我厉害,对面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云神婆明显感受到了比上次强许多倍的压制力量,她感到有些棘手,但在郑寿怜母子面前却不肯露怯。
她已经收了五千万定金,李家五分之一的财产她必须要拿到,对方只是护身符画得厉害点而已,只要根源不除,还是奈何不了她!
云神婆继续闭眼加力想要去除对面的压制力量,而这边开了天眼的林诺诺,却已经找到了吸取沈宴庭气运的根源。
“沈大少,这是什么?”林诺诺走到了沈宴庭身前,伸手将他戴在脖颈上的一条吊坠扯了下来。
温凉的手指划过肌肤,一直忍痛也不色变的沈宴庭,在脖颈被林诺诺触碰的一瞬间,忍不住一激灵。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玉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戴着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宴庭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十岁之后就很少和人有肢体接触了。
他伸手摸了摸刚才被林诺诺触碰过的地方,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见对方提问,便压下心里的异样,面不改色地开口回答道。
“黑气是通过玉坠传过来的,一定被人动了手脚,你确定这坠子没被人换过?”
林诺诺看着从玉坠当中传出来的浓烈黑气,忍不住蹙眉问道。
“玉坠我一直戴着,睡觉也不会摘下来,除了两年前的车祸后昏迷……不过我确定没有被调换,是我一直戴着的那条。”
沈宴庭看着眼前的玉坠,很是肯定地开口道。
这玉坠他不仅从小戴到大,因为是去世的母亲送的,他还经常拿下来睹物思人。
这么多年过去,玉坠的形状纹路,甚至温度和细节手感,他全都一清二楚,如果被调换,根本就不用看,一摸就摸出来了。
“玉坠一直都是碎的吗?”林诺诺闻言却没有立刻解除怀疑,而是看着玉坠继续问道。
“碎了?没有碎,我看着是完好无损的。”
沈宴庭闻言有些惊讶地摇头道,一边说着一边再度朝坠子看去,根本没看到林诺诺形容的情况。
“对方给你下了障眼法!”
林诺诺脸色微沉,二话不说伸手附上了沈宴庭的眼睛,闭眼感受了片刻,念咒将障眼法破除。
林诺诺的动作很快,从手心贴上对方的眼睛到拿开,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但沈宴庭完全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她声音,才红着耳尖看向玉坠,这一看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不是我的玉坠!”
再度睁眼,看着形状相似但细节纹路完全不同的玉坠,沈宴庭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沉声开口道。
他的玉坠从不离身,能被调换并下了障眼法,应该就是在两年前出车祸的时候。
“哐当!”
林诺诺听到沈宴庭说玉坠不是他的,也没有再犹豫,用符纸将坠子一包,而后放在掌心狠狠一捏,玉坠便瞬间化作了齑粉。
*
“噗嗤!”
在林诺诺捏碎玉坠的瞬间,正闭眼作法想要去除压制的云神婆,身子一颤,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在郑寿怜和李天赐的惊呼中,云神婆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手心破碎的玉坠,眼皮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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