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怒急大骂:“好你个小萍,我寻常待你不薄吧?竟敢诬陷我。”
若不是身上衣物太少,方氏定会冲出去扇小萍几掌。
沐渊看向了药童,药童陈述方氏买药的过程。
“三年前,县长夫人确实找我买了朱砂,她事后想把我杀了,想到日后方公子归来,需要用到毒药,就将我留下了。”
“前几日,方公子归来当天,夫人又找了我,买走了马钱子。”
“这两张是夫人买毒药的账单,有流水记录,上面的小翠是夫人身边做事的丫鬟。”
沐渊接过那两张账单,钱财流向写得很清楚。
“人证物证俱全,方氏,你认不认罪?”
方氏怒吼:“不可能!那些账单我不是亲眼看见你毁了吗?为什么还留着?”
药童一脸愧疚。
“给你卖了毒药,知道为官清正的方县长每日服毒,我每晚都在做噩梦,怎么可能销毁证据?”
“我大好年纪嫁给老头就算了,他不能满足我,还不给我钱花,别人贿赂他的钱也不收。”
“我做这些不都是他逼的吗?”
方氏的情绪逐渐激动,身上盖的被子掉在地上,春光乍现,众男子都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奶娘鄙夷地看她,低骂一声贱人。
“王春,打晕她。”
“遵命。”
“你别过来!”
王春常年跟着沐渊办事,头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他感觉有些恶心。
王春忍着恶心,拿刀敲晕了方氏。
沐雪朝小萍喊道:“小萍去给她穿个衣服。”
小萍看了眼沐渊,他点了头后,小萍红着脸跑开,到衣柜里翻衣服,给方氏穿上。
沐渊看了眼方辛夷,“方公子想如何处置管家?”
管家瑟瑟发抖,求饶道:“少爷,老奴是被逼的,您放过我吧。”
众人一阵无语,这俩人睡一块,还是有原因的。
一样的不要脸。
“将他逐出府就行。”
沐雪提醒道:“方公子放他离开,就不怕方县长的资产被他转走了?”
贾先生短时间内找出这么多人证,还把奶娘找回来了,可见实力非凡。
他说这话,一定有原因。
“老爷生前待老奴不薄,老奴怎么会吞并他的家产?”
沐雪补刀:“转移家产和吞并家产可不一样。”
方辛夷拱手道:“请先生明言。”
“啪啪!”
沐雪拍拍手,二百提着一个人走进来。
那人一来,管家瞬间不淡定了。
“管家这些天都在外面做假账,方县长在钱庄的家产尽数被挪到他名下,若不是我的人发现得早,方公子恐怕会无家可归。”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我爹生前待你如亲兄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性贪婪至此,方辛夷格外不解。
明明他爹生前从不收贿赂,安心治民,是百姓称赞的好官,为什么家宅会养出这样的人?
“你问我为什么,还不是那老头整日装好人!”
“朝堂给他的月俸那么少,这么大的宅子,那么多的丫鬟奴才,他平日不经商,还喜欢办善堂、救济难民,他帮百姓是没错,可府里的钱被他用出去,下人们怎么活?”
管家撕扯着嗓子,痛斥他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