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云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坚定的眼神不像是假话。
世界之外总不能真有另外的世界吧？
“何为天选之人？”
“就是被天道选中的人。”
“皇上吗？”
“天选之人就是能影响世界秩序的人，他的一念之差可以毁灭世界，也能拯救世界。”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们多半具有拯救苍生的本领，还有魅力大的人格等，总之很多人会围着他转。”
“不就是皇上吗？天下都是皇上的，好与坏不都在他手上。”
“有道理，我总不能进宫当皇上的妃子，才能改命吧？”
“皇上很多年不选妃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当皇上的儿媳妇也行吧？”
“有的皇子喜欢才华横溢的，有的皇子喜欢侠肝义胆的，敢问姑娘具备哪点？”
“我的话本被很多人喜欢，算不算才华横溢？我接济过很多流民，算不算侠肝义胆？”
赵靖云被无语住，说不了话。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皇子。”
“那你为什么拽着袖子不放？”
女子松开赵靖云，看准下一个面具人，开始重复她刚才的故事。
赵靖云严重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观察了第二个人，虽觉得对方傻，依旧有耐心地听她倾诉。
难怪让舅舅念念不忘，果然是第一城主。
赵悦茹把心事说出来后，心里舒坦许多，戴着面具，都没有想法说，主要她也没那个胆子。
她本来想回去找沐雪，却看到临风拉着她说话，她不好打扰，只能乖乖站着不动。
“姑娘可方便听我的心事？”
一袭粉衣落入赵悦茹的视野，她愣愣地看着他，此人和那天的粉裙公子有什么关系？
“我和姑娘初次相见，姑娘别再打量在下了。”
赵悦茹仔细想想，眼前的人穿的不是裙子，打扮的也没有花枝招展，应该不是那个人。
柳女妖：小悦茹想不到吧，是同一个人。
他要打探许淳薇一些隐私的事，他的暗探只负责照看她的安危，不负责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姑娘可曾爱慕过人？”
赵悦茹摇摇头。
“我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她是我的姐姐。”
赵悦茹瞳孔遭遇地震，瞪得老大了，碍于规矩，她不作任何表示。
“我是被收养的，经常被义父的其他孩子欺负，是姐姐挺身而出，将我护住，是她让义父看到我的价值，我才能安稳成长。”
“姐姐作为嫡长女，过的日子却不快乐，她总被要求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一举一动都得规范，如有不当就得饿肚子、跪祠堂。”
赵悦茹听着这些，想到了自己，身边的嬷嬷是外祖父找的，她总说作为公主应该怎么怎么样，丝毫不顾及她疼不疼，喜不喜欢。
“姐姐不开心就会和我说，有开心的也告诉我，仿佛我是她的知己，我们长时间交谈，互相有秘密，也有秘密基地。”
“姐姐不知道越长大，我越喜欢她，可我不敢告诉她，我怕她觉得我不守规矩。”
“当我知道她即将嫁人，我开始不着家，我想过抢婚，但我没有那个能力。”
“我在外搜集江湖信息，寻找师父教我学武，奈何学得晚，无人收我，终于有人愿意收我为徒，我开心了很久。”
“可他的武功却……难以启齿，我不敢答应，姐姐及笄那天，我想带她走，她却没有回应。”
“那是我第一次拥抱她，也是最后一次。”
“姐姐的怀抱很温暖，我想一直抱着她，为了家族荣誉，她向义父妥协了。”
“倘若那天她喊住我，拼尽性命我都会带走她，可她还是没有。”
“多年不见，我真的很想她，但我不能去找她，我要是去了，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