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官即将摇骰盅的时候,三王爷突然出声:“等一下,为防有人弄虚作假搞小动作,所有人离赌桌三尺远。”
玉九儿心里冷笑,这货难得聪明一回。
荷官朝众人挥挥手,大家都后退两步。
骰盅在荷官手上甩了几下,“砰”的一声扣在桌面上。
“大,大,大.....”三王爷激动得几乎想跳到赌桌上。
玉九儿被他这叫声搞得一颗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声念着:“小,小,小.....”
骰盅开启。
“十一点,大!”
荷官的声音响起,被三王爷踹出去的小厮宛若获得特赦令,不停地磕头:“多谢神明护佑,多谢神明护佑......”
玉九儿却如泄气的气球一般,噘着嘴委屈地看向君墨。
她今晚赌运不佳!
实在不甘心,玉九儿又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块成色一般的玉。
好不容易才骗三王爷拿出脖子上的环形玉佩来赌,没成功实在不甘心!
再试一次!
君墨冲玉九儿挤眉弄眼:还要赌?
玉九儿回了个坚定的眼神:不赌今晚睡不着!
君墨挥挥手,只好再放纵她一回。
三王爷随手捡了快成色与玉九儿这块一般的玉出来。
这局,玉九儿赢。
她不指望三王爷即刻拿环形玉佩出来赌,不过等她把他手上的玉都赢过来,他没有选择了,还不是会拿出来赌?
正兴头上的玉九儿余光瞥见君墨想过来阻拦她押下一场,迅速将手上的玉都推出去:“两块玉一起!”
动作迅速快捷。
她相信她运气不会太差。
君墨暗暗叹了口气:好吧!再让她玩一局,别上瘾就行!
运气突然爆棚,这局,玉九儿又赢。
这下她可刹不住车了,眼看君墨又要过来碍事,玉九儿直接用屁股将他撞开,反手就把手上的玉全部都推出去。
君墨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摸了摸鼻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让她任性一晚吧!
他生怕开口说话会暴露身份,始终缄口不言,这倒让玉九儿得逞,干脆赌个痛快。
下一局,玉九儿还是赢得稳稳当当。
她笑颜逐开,将手上的玉佩都押上,对三王爷道:“这几块,赌你刚才那块环形玉佩,如何?”
三王爷嗤笑道:“就凭你这几块也想跟我的环形玉佩赌?差远了!”
玉九儿心里苦笑:完了,好像打草惊蛇,他不会看出来了吧?
三王爷随便丢出几块玉:“这几块和你赌还还便宜你了!”
“那就继续吧!”玉九儿知道不能急,只好一步一步来,希望最后能引出他的环形玉佩。
几个回合下来,玉九儿仅输了五局,却赢了十二局。
终于把三王爷手上的玉佩赢得差不多,仅剩那环形玉佩和她第一局输掉的那块上乘玉。
“这堆玉佩可以跟你的环形玉佩赌上一赌了吧?”玉九儿把所有赢的玉佩都押上。
三王爷似有所警觉,一脸古怪地问:“你为何非要赌我的环形玉佩?”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夺人所爱,你越舍不得,我就越想要!”玉九儿编起瞎话来无人能及,惹得身后的君墨忍不住把拳头抵在嘴边偷笑。
三王爷斟酌了一下,没有拿环形玉佩,倒是先出玉九儿输掉的那块上乘玉。
玉九儿怕表现得太急切会惹他生疑,只好应承他。
骰盅开,玉九儿顺顺当当赢回了那块上乘玉佩。
这下,三王爷终于仅剩环形玉佩了,玉九儿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峰回路转,终于到这一刻了吧?这下定要逮到你!
可就在关键时刻,三王爷身边的小厮匆忙跑上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三王爷听完吓得脸色煞白,急忙往外冲。
只留给玉九儿一句话:“明晚再赌!”
玉九儿傻眼了,愣愣地问君墨:“怎么回事?”
君墨耳力惊人,适才集中注意力,已经把小厮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他拉玉九儿走出底部船舱,到无人之地才小声对她道:“是香妃娘娘派人来逮他!我们也回去吧!”
“太可惜了,差一点就能赢下他的环形玉佩!真想直接上手抢!”玉九儿一脸惋惜。
君墨淡淡道:“先回去!总归你今晚赢了不少!”
“这有什么用?最想要的那块没拿到手,谁稀罕这些破烂玩意?”
“不稀罕吗?那全扔湖里喂鱼!”君墨作势要扔。
玉九儿当即跳起来阻拦:“住手!败家爷们!”
君墨摇头失笑:“今夜到此为止,之后就交给光头吧!”
光头出来听到是君墨的声音,立即上前拱手道:“ 爷,他在赌桌上很警觉,不好下手作弊!
而且,他只玩骰盅,赌注大一些,他甚至会亲自查验骰盅,极其谨慎!
他自己赌场里的荷官,他甚至都不信任,连输几局就会要求更换荷馆!
单凭运气去赢玉佩,难度有点大,我与他对博多日一直没有成效!”
君墨点了点头:“ 难怪适才他要求换了三次荷官!既然不好下手,那便罢了!本王再想别的办法治他!”
玉九儿反对:“别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方法打击他们,放弃多可惜呀!”
她才刚赌过瘾,今夜若不是突发状况,她肯定能赢下一个环形玉佩。
光头道:“此前,我们找了四五个人与他过招,独眼还被他抓了个现行!若不是您来,我们忙活十来日,连他脖子上玉佩的影子都见不到呢!确实很难!”
“你们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以后这事就交给我吧!”玉九儿信心满满。
君莫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抓着她的手臂径直往小船停靠之地走去,准备乘小船上岸。
玉九儿边走还边左顾右盼,寻找首府的身影,却没有看他。
君墨酸溜溜道:“怎么?还真想跟他一起喝花酒?”
玉九儿压低声音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今夜出现在这里,摆明了是想搞事,我不得应酬应酬?省得事情还没办好,地方就让他给端了!”
“这家妓院又不止这艘船一个点,岸上还有几处,就凭他?端到过年都端不完!”君墨语气里充满歧视。
玉九儿恍然,难怪这家伙一点都不担心。
“再说,本王已经打算换别的方式对付三皇兄,这妓院和赌坊,他想端便端吧!”
玉九儿不放弃道:“王爷,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定能成功!”
“不行!”君墨拒绝得很干脆。
回马车的一路上,玉九儿一阵喋喋不休地劝说。
上马车后,君墨闭目养神,只道:“容本王再想一想!”
第二天夜幕降临时,玉九儿又缠着君墨带她去赌坊。
君墨坚决摇头道:“不去了!赌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就会有赌瘾......”
玉九儿没等他说完就踮起脚尖,献上一记香吻,而后才振振有词道:
“王爷觉得我这么自律之人,会轻易沾染上赌瘾吗?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共同的事业,迫不得已才牺牲自己,混入鱼龙混杂的赌坊去搏一搏的啊!
昨夜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你不让我去,我浑身难受,我今晚铁定睡不着,实在不甘心啊!”
君墨轻叹一口气,妥协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再试一晚。今晚不成功,以后不许再去,本王会另想它法!”
“今晚定能成功!”玉九儿拉着他的大手,迫不及待出门。
走出西兰院,她时刻记着自己现在是玉无双,迅速放开君墨的手,与他保持距离。
君墨看她正儿八经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突然停下脚步,等她靠近,出其不意低头在她脸颊上迅速落下一个吻。
“王爷!你......”玉九儿捂住脸,慌乱地左右瞅了瞅,生怕被人撞见。
君墨脸上扬起笑容:“瞧你像只偷腥的小老鼠,还胆敢去赌坊混?”
望着玉九儿气鼓鼓的脸庞,求生欲极强的君墨迅速解释:“这附近都是自己人!放心!”
因为玉九儿要时常假扮玉无双,君墨已经提早吩咐封管家,西兰院附近都不让下人随便来。
每日固定时辰派人过来打扫和送吃喝后就要她们立即退下。
下人们即便感到莫名其妙,也没敢多问。
而玉无双的院子刚好安排在西兰院附近的院落,方便玉九儿随时变身应付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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