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的脸凑过来,都差点贴上他的脸,君墨不再逗她,顺手搂住佳人道:“本王给他下迷幻散,让他在激动时出现幻觉,再将他的环形玉佩偷走,他清醒时以为是输了。”
君墨语气平静,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与玉九儿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他仿佛已经习惯使用这些损招。
只听他继续道,“昨晚忙活一晚,偷了他三块环形玉佩,加上你赢的这块,本王今日早朝便让人当众告发他了!”
“那香妃岂不是要气疯?”玉九儿一想到香妃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就爽。
她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没法看,君墨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父皇今日让人将三皇兄押入大牢,还未宣判,不过估计不会轻判。香妃娘娘恐怕会急一段时日!”
“你说皇上会怎么判呢?会将他贬为庶人还是像二皇子那般,直接永久拘禁?”玉九儿可太期待了,三王爷一倒,香妃还嘚瑟个什么劲啊?
若香妃没有给皇上戴绿帽子,她或许还允许香妃在宫里当只听话的鹌鹑,苟延残喘渡过余生。
可,要是让她找到那娘们出轨的证据,她就大刀阔斧为曲姨娘报仇,弄死她个妖精!
君墨看见玉九儿脸上的表情,揉了揉她的头道:“别太天真,父皇对外人心狠,对自己的孩子却很仁慈,像二皇兄那般通敌叛国的,都只是被抄家拘禁。三皇兄这般的,不会比二皇兄惨!”
“切!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玉九儿一脸失望。
君墨摇头道:“不会!本王要让香妃娘娘着急,将她潜藏在暗处的暗桩和力量都激出来,逐个歼灭!”
“王爷也别太着急,毕竟以一敌三已经是非常人所能应付的,一下来太多您会很累!”玉九儿抬手抚摸他疲惫的脸,很是心疼。
君墨将玉九儿搂紧:“谁让她来惹你,本王必先搞她!”
赌坊收网,三王爷收监,玉九儿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这天,“玉无双”奏请回家的折子终于批下来,玉九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
君墨对付完三王爷,又忙着对付大皇子,对“玉无双”回阴山县的事并没有太费心,只对玉九儿道:
“让马车直接从王府出发,本王会让人假扮成玉无双坐在马车里,直至下一座城镇,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消失。”
玉九儿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便点头道:“好吧!出了京城应该就没人关注‘玉无双’这个人了!无须做太多安排。”
两人都不知道,这次的疏忽将给他们带来重重危机。
“玉无双”的马车驶出城门这日傍晚,剑一急匆匆跑进王府找玉九儿:“玉侧妃,大事不好!‘玉县令’坠崖身亡。”
“什么?”玉九儿惊得手上的茶杯掉落地上都浑然未知。
“他的马车行至黑领崖,连人带车翻下悬崖,凶多吉少!”剑一面露担忧继续禀报,
“王爷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回来,他让卑职先回来跟您说一声,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玉九儿脑袋嗡嗡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车里假扮‘玉县令’的人可暴露身份?”
剑一回道:“他是羽林军的人,身手敏捷,马车坠落时使轻功偷偷潜回,并无大碍。正因为他回来,我们才提前知道这件事情。
他说,当时遭到一帮黑衣人围攻,来势汹汹,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的马车踹下悬崖。”
“居然连‘玉无双’都不放过?”玉九儿心乱如麻,又庆幸道,“没有找到‘玉无双’的尸首就好,我们还有余地圆回去!”
可剑一直接给她泼冷水:“据卑职所知,那黑领崖地势陡峭,下面的悬崖极深,马车从上面翻下去,若里面的人没有轻功防身,多半唯有死路一条。这怎么圆啊?”
玉九儿一阵头痛,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再怎么样,她也只能编出玉无双还活着的消息。
她喃喃道:“我知道,按理,‘玉无双’一介文人是不可能生还,可他不能死啊!他死了,阴山县百姓岂不是要被贬为奴?我们阴山县还没有能接替县令之人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剑一也万万没想到,他疑惑问道:“是谁会在路上堵截玉县令的马车,将他置于死地呢?按照目前的局势,玉县令死对几位皇子也没多大益处,谁会跟他有深仇大恨呢?”
玉九儿冷笑:“除了香妃还能是谁呢?她和阴山县积怨已深,除了她,谁会想阴山灭绝?是我们疏忽了!”
阴山百姓要是因此被贬为奴,她拼了命也要弄死她!
三王爷入狱,她原以为香妃会分身乏术,不会留意玉无双回乡之事,没想到......
剑一离开后,玉九儿兀自在院里发呆,连绿袖送来披风给她披上也没动一下。
玉九儿估计,最多明日,消息肯定会传入皇上耳中,她势必要进宫面对一切。
她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怔愣间,院子围墙上突然翻进来一个人影。
玉九儿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翻墙进来的人居然是.....
“商大哥?”玉九儿惊讶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是我!”来人一点都没有擅闯女子院子的羞愧,反倒一脸坦然。
玉九儿左右看了看,发现暗处的暗影已经汗毛竖起,一副警惕的模样。
“这么晚了你为何还翻墙进院找我?”
商不群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自来熟地自己倒了杯桌子上的茶喝:“你有急事钻狗洞找我可以,我有急事翻墙找你就不可以吗?”
玉九儿朝暗影挥挥手,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才问商不群:“商大哥有何急事?”
商不群眯着眼看向玉九儿,冷哼道:“我今日无聊,跟着‘玉无双’的马车出城,行至黑领崖,亲眼看到‘玉无双’的马车被人围攻。我上去救他,却发现马车落入悬崖刹那,里面飞出一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观察玉九儿的表情。
玉九儿心里翻江倒海,眼珠子一直转:老天啊!她还能编出合理的理由骗他吗?
“别告诉我,‘玉无双’这个文质彬彬的文人突然神仙附体,或者获得神功盖世。我有这么好骗吗?”商不群显然气得不轻。
玉九儿轻咳一声,知道他既然跟着马车出城,肯定是怀疑才去取证,她再瞒下去就没意思了。
只好道出实情:“好吧!你猜得没错,‘玉九儿’就是‘玉无双’!”
“啊!”这回,换商不群一脸吞苍蝇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的眼神如此相似,说话语气和动作也如此相似。可是,你们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一个人的?”
玉九儿反问:“你真想知道?”
商不群受不了玉九儿的隐瞒,重重点头。
玉九儿老实道:“从‘玉无双’殿试开始,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人!”
以商不群的聪明,即便她隐瞒,他也能猜出来,倒不如主动交代,博取他的信任,最好能拉拢他。
商不群闻言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捂住脸哭诉:“你真是害人不浅!你是要我告诉皇上,还是不告诉啊?这年头,怎么当个纯臣怎么就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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