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归惆怅,薛遇回到了她和路辞的房子以后,这种相思的感觉似乎解开了一般。
因为她回来就看到了她们的情侣杯,情侣牙刷,情侣毛巾,还有情侣居家服。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有些凉风从窗户外面吹来。
所以薛遇又点了一份外卖,开始打扫起来了自家的卫生。
是的,她想的是自家的卫生。
薛遇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本来就是自家,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她故意不让自己想起来那一份契约的事情,只想感受现在这一刻。
那份契约,似乎像是一层薄薄的纱一般,让薛遇不能完全认清路辞对自己的情感。
就像是,老板夸奖员工干的好,但是这背后并不能完全鉴别是发自内心的,还是继续勉励对方给自己当牛做马。
就是让她想不通。
不过薛遇的在路辞的书房拖地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他的书桌上面放着一张单人照片。
不是他的,而是薛遇的照片。
是在试验田的时候照的,她没什么印象了,但是却看到自己在笑着。
她擦了擦镜框四周似乎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不止是家里面的书房,路辞的每一个固定工作地点都有她的照片。
而且他行走在任何场合中,都会自称是已婚人士。
虽然手上空空的,但是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这位帅气多金的路总已经结婚了,圈子里面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那一位把他当做对手的欧广文,当然也能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还真的是对这位路夫人好奇的不行。
这个看起来似乎没任何突破口的路总,或许他的夫人才是逆鳞呢。
有趣有趣的很。
所以他干脆通知助理把调查中心变成了,调查这位路总的神秘妻子了。
所以也是在今天,欧广文看到了薛遇的照片。
他瘦削的手指拿着一叠资料,第一张就是把薛遇的照片。
欧广文面上带着笑,另一只手摸了摸图片上的人脸,笑的更放肆。
等他翻到了下一页的相关资料,等他认真的看着,眼里面的玩味似乎就更加的深了。
这个女人就算不是路辞的女人,也是挺有意思的。
因为她的身份,让他也很感兴趣。
还有几个很出名的救人案例,那就更是让他都有点感叹了。
因为从长远上来看,有薛遇似乎家族都能更加兴旺了点。
欧广文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枚雪茄,然后闭上眼,慢慢的吸着。
他有点按捺不住,想干一点什么了。
或许,他也需要一个这样的妻子吧。
如果要是抢过来的话,那应该是很有意思的吧。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拉开手边的抽屉,里面有个很精致的白色的天鹅绒盒子。
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欧广文又笑着把抽屉关上,然后摸了摸自己耳朵上面的蓝钻耳钉。
打扫着卫生的薛遇突然感觉到鼻子有点痒痒。
奇怪,戴着口罩还会觉得鼻子痒痒。
她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好在已经到收尾的工作了。
她只要再把洗地机给涮干净就行了。
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刚刚出了不少的汗,就赶紧洗了个澡。
等洗完了以后,才开始找睡衣。
她和路辞居家服,她已经顺手都给塞进了洗衣机。
所以她只能找了一下自己别的衣服凑合一下。
然后就在行李箱看到了包潇潇给的礼物。
这件衣服,该露也露,不该露的更露。
总体看来,主要就是,几块条条连接起来的破布片子。
薛遇用手捏着,有点嫌弃。
打算丢掉算了。
但是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可不是有一天想穿昂,那是不想浪费呢。
这看起来也挺贵的,而且还是很新的呢。
所以,薛遇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就把这衣服给认认真真的挂在了衣橱里面。
似乎是害怕需要的时候,不好找?
不过薛遇很快就忘记这段插曲了,换上了自己的粉红色的花边小吊带和小短裤。
这好像是前几年她很喜欢穿的一件。
因为质量很好,所以一直就留着了。
她换上了以后,照了照镜子,还是觉得似乎有点暴露了。
要是路辞回来的话,她肯定不好意思穿的。
在家穿这个,她自己都感觉自己是在勾引人呢。
她自己最喜欢自己的脖颈和锁骨的位置,那里似乎是知真的挺性感的。
哎呀。
薛遇哎呀一声,就红着脸躺进了被窝。
这样是不是有点自恋了呢,怪不好意思的呢。
被子换成夏天盖的蚕丝被,现在盖着正正好好的,薛遇觉得很安心。
不过睡前她还是又看了一下路辞有没有来消息。
可惜,他是真的很忙,没有消息。
他总是会回来的吧。
薛遇不知道怎么就生出来了一丝丝的安全感,就这么慢慢的睡着了。
他终究是会回来的。
他们的家,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大门的钥匙孔转动,有人进来了。
那进来的人,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修长的手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台上面。
换上拖鞋,走路似乎还有些摇摇晃晃的,但是他身上却带着一股子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
路辞先去了自己的屋内,找自己的居家服,却没发现。
然后他去阳台看了看,原来是被某位良家小女人给清洗了。
这种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有点让他心里一暖。
所以,他也只能找到之前的真丝睡裤。
之前他都是习惯裸着上身的,所以有很多睡裤。
没办法,他只能先凑合凑合了。
等换好了,似乎觉得自己嘴里面还有些酒气,就去刷了刷牙。
路辞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眼圈泛着些乌青,似乎很疲劳。
似乎那双眼皮都因为缺少睡眠,而变成了三四层了。
他笑了笑想,终于到家了。
是真的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尽管似乎他的下巴还有些新长出来的胡茬,但是路辞还是睁不开眼再清理一下。
在飞机上淋浴过后,他还坚持在办公。
到回到了这里,也才终于觉得卸掉了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