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陵与苏绣楠作别后,在苏绣楠绣香囊的时候,傅奕陵去见了傅榛栩。
傅榛栩看到他进来,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众人都觉得傅奕南是傅榛栩最宠爱的儿子,其实不然,傅榛栩最喜欢的是傅奕陵,但从未表露,而这傅奕陵性子本来就冷,这样就更导致两人看起来没什么交流,比起父子,两人更像是君臣。
傅榛栩诧异是诧异,也没忘记问傅奕陵的来意,“陵儿找朕所为何事”?
“回父皇,近来江南连降暴雨,水患频发,儿臣请命,赴江南治理水患,望父皇恩准儿臣”。
傅榛栩近日确实被江南水灾的事搞得焦头烂额,也正在思考派谁去,傅榛栩本意是派云山去的,他原来也有治理水患的经验,但是云山历节病犯了,腿脚疼的厉害,若是去了江南多雨之地,这腿脚怕是要疼的不能要了,所以即便云山早已请命,傅榛栩仍然久久没下令。
傅榛栩如今听到傅奕陵的请命,自是高兴万分,却又有些担心,“你从未治理过水患,天灾无情,你可做的来”?
“父皇,儿臣早已准备好了,翻阅了众多治理水患的书籍,也去请教过云大人,万事总有第一次,儿臣一定努力,不负父皇期盼”。
就算不是苏绣楠要回江南,傅奕陵也要去江南的,他看了江南官员的来禀,请求皇上赈灾的奏折一封接着一封,这水虽然没淹到江南城区,但周边良田已淹没千顷,要在人员伤亡还少的时候马上派人将水患治理好,以免损失更大。
“好,既然你已有准备,朕这就拟旨,派你两日后赴江南治理水灾,望尔早日归来”。
“是,父皇”。
次日,苏绣楠到紫宸殿觐见皇帝的日子。
苏绣楠是被苏合叫醒的。
苏合在苏绣楠门外等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才抬手敲门,苏绣楠被这敲门声吵醒了,缓缓坐直身子,起来摆了摆手,这手早就僵住了。
外面苏合的声音跟催命似的,“小姐,小姐,可醒了”。
“醒了,你快进来帮我一下”。
苏合以为苏绣楠受伤了,急忙推开门进去,上下打量一圈苏绣楠,发现在除了整个人站姿有些奇怪,也没什么受伤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小姐”?
苏绣楠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帮我甩甩,睡觉给压僵住了”。
苏合捏住苏绣楠的手指,给她晃了几下,苏绣楠才缓过来。
苏合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责备,“小姐就算是要绣这香囊,也要注意休息啊”。
苏合有时候真像个极度婆婆妈妈的女子,心细如发,又很啰嗦,不过苏绣楠知道苏合都是为自己好,没不怎么生气,只是想让他赶紧闭嘴。
“好了,苏合,你赶紧让人来给我更衣,我还有见皇上呢,再听你叨叨几句,就来不及了”,苏绣楠说着,手还将苏合往外推。
苏合被推出去,苏绣楠将门关上,掏了掏耳朵,腹诽道:定要给苏合娶一个更加话多的女子。苏绣楠下定决心,定要将此事办到,让两人互相啰嗦去。
苏绣楠换好衣裳,就坐着马车进宫了,苏绣楠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宫的同时,傅奕南也带着一条毒计进宫了。
苏绣楠在主管太监的通报后,独自走进紫宸殿。
“民女苏绣楠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榛栩见到来者,“起来吧”。
“谢皇上”,苏绣楠起身站定,才重新开口,“皇上,民女两日后便离京回江南,到江南民女定与巡抚禀明来京事宜”。
“嗯,此行辛苦你了,还有一事,朕要派给你”。
“陛下所托,民女定当竭尽全力”,苏绣楠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皇上什么事能派给她。
“江南近日水患,你到江南要辅助陵王处理水患一事”。
苏绣楠昨日晚上就听说江南水患,还想着会是哪位大人南下处理,没想到是陵王。
“是,民女领命”。
傅榛栩交代完正事以后,就与苏绣楠闲聊了几句,“朕听闻江南一直派苏家进京,一是因为苏家布匹一绝,没有人比你们更熟悉,而是因为你父亲乐善好施,在江南威望颇高”。
“回皇上,父亲只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是百姓对父亲信任”。
傅榛栩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卑不亢,若不是商户出身,也不失为一个好王妃的人选。
“朕记得往日都是你父亲进京,怎么今年换你了”?
“回皇上,民女父亲如今卧病在床,不能走动,故派民女前来”。
“你父亲没事吧”?
“多谢皇上关心,几日前通过书信,父亲无事,只是年事已高,腿脚不便”。
“嗯,让苏老先生好好养着,朕来年万寿节想看到他”。
“民女回去定转达圣意,督促父亲快些好起来”。
苏绣楠从紫宸殿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
苏绣楠怕傅奕陵等久了,便快步往御花园走去,手里还攥着给傅奕陵的香囊。
突然,苏绣楠被人唤了一声,转头去看,是傅奕南。
“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叫民女所为何事”?如此天气,苏绣楠担心傅奕陵一直等着,热坏了,无心与他多扯。
“怎么,苏姑娘也是有事,神色如此匆匆”,傅奕南看出她的焦急,真让苗荧说对了。
苗荧昨日突然要求见傅奕南,“王爷,明日可是个好机会,苏姑娘要走,明日定要进宫”。
傅奕南笑的恶劣,“公主有何妙计”?
苗荧递给他一个瓷瓶,“将这撒在苏姑娘身上,王爷心愿自会达成”。
苏绣楠要是这还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就白活了这么久,“王爷无事,民女便先告退了”。
苏绣楠正欲走,突然有个宫女不知从那个方向过来,撞到了苏绣楠,虽说力道不是很重,但是苏绣楠还是踉跄了一下,等苏绣楠站定,就只能看到那名宫女的背影了,估计是怕责罚,就跑走了。
“苏姑娘没事吧”?傅奕南看到苏绣楠身侧衣裳一块深色处,成了。
“无事”。
“苏姑娘去忙吧,本王就不耽误苏姑娘了,就先告辞了”,傅奕南转身走了。
这下留苏绣楠在原地发懵了,这宣王真是莫名其妙,苏绣楠就自顾自往前走。
苏绣楠刚走了没两步,突然有些发晕,身体又有些冷热交替,渐渐的,苏绣楠有些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傅奕南回头看到苏绣楠倒在地上,走回去,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苏姑娘,苏姑娘,没事吧”,傅奕南轻轻拍着苏绣楠。
苏绣楠已逐渐没了意识,也不知眼前的人是谁,“阿陵,我好热啊”。
听清苏绣楠嘴里的话,傅奕南心里已是极度气愤,将人抱走了,将人抱到自己在宫里的住处。
傅奕陵在御花园等了好久,苏绣楠一直没来,傅奕陵逐渐发现不对劲,就沿着往紫宸殿的路找。
傅奕陵走到一个路口,看到地上有一个物件,上前去将东西捡起来,是一个香囊,上面还有两个字——陵,净。
傅奕陵环望了一下四周,显然是没有苏绣楠的身影,但是此地确是离宣王的住处很近,傅奕陵像是想起什么,疾步往宣王宫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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