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苏晓晓又是肘子又是鲫鱼汤,吃得不亦乐乎,剪秋还拿了壶上好的佳酿。
苏晓晓有点纠结要不要喝酒,她在现代不怎么碰酒,貌似自己酒品不是特别好,她是皇后万一喝多了御前失仪岂不死翘翘?
可是这个酒和现代的酒闻起来一点都不同,带着淡淡的清香,而且肘子配酒越喝越有哎!
苏晓晓提醒自己,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在墨守陈规活的畏首畏尾吗?还惧怕皇权吗?再说自己都把纯元弄死都没事,喝口酒怎么了?
“剪秋,万一本宫喝多了耍酒疯,你务必要敲晕本宫,不要手软!”
三杯下肚,苏晓晓果然开始说胡话了:“这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剪秋你说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剪秋垂眸思索,皇后娘娘喝多以后不称本宫,以我自居了。
苏晓晓不胜酒力,没喝多少便醉倒在桌上,剪秋将皇后娘娘扶到床上给她掖好被角,拿起绢帕将自己眼角的泪悄悄抹掉了。
景仁宫外,福子在院里清扫落叶,剪秋和染冬给皇后娘娘养的牡丹修剪枝叶。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了,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
剪秋抬头望月,轻叹了口气,“今日是大阿哥的忌辰,娘娘若不如此,她今日该有多难熬啊……”
宜修一路走来剪秋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如今她虽贵为皇后,可她真正想要的,左不过两愿,一愿大阿哥健康延年,二愿皇上与她携手一生。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寻常的生活,却是宜修可望而不可及的。
宿醉过后,苏晓晓适应了这种宫宅的生活,每天就是睡觉,醒来了便吃吃喝喝,只是再也不碰酒了,也不知道古代的酒度数多高,都给她喝痛风了。
剪秋本想给她梳洗穿戴,可那赤金珍珠钿子一戴上她又喊沉又喊头痛,就连她平日里最爱的东珠也不戴了。接连几日,剪秋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皇后娘娘,最近都对外宣称您病了,可这风寒是小病,眼下该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好总不去给太后请安啊!今日奴婢就是绑,也得把你绑到寿康宫去!”
剪秋的眼神坚毅得就好像要入党一般,一连拖了好几日苏晓晓实在是拗不过她了。
“去也行,剪秋,你说本宫一会踏进寿康宫的时候,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
寿康宫内……
乌雅成璧坐在榻上细细的品了一口清茶,待温茶入喉,乌雅成璧放下手中杯盏,这才抬起头来看她的好侄女,就连眼神中都带着三分冷漠一分凉薄。
“先帝有二十四个儿子,皇帝膝下只有三子!论孩子的学识和才能都比不过先帝,你可知个中缘由?”
“说明……皇上质量差数量少?”苏晓晓疑惑,她就只看了某某传,她看的时候皇上就三子了,在之前她只知道纯元收到过她的堕了么订单,别的就不清楚了。
“咳咳……咳咳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胡话!哀家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哀家要劝皇帝选秀,你来操持即可。”太后的话语不容置疑,把选秀交给宜修,就能扩充满军旗在宫中的势力。
“没问题,儿臣一定尽心尽力挑选扩充我们汉不……满军旗!守住我们乌拉那拉家族的荣耀!”
“不过听说隆科多大人给您带了扬州的酱菜,今天能留儿臣在这用个晚膳吗!”一提起吃苏晓晓还是拿出了她的招牌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扬州的榨菜她吃定了!
“……”太后觉得很怪,虽然听了宜修的豪言壮语,但怎么感觉乌拉那拉的荣耀在她眼里,好像没酱菜重要呢?
苏晓晓口头答应了太后,反正她答应了,皇上又不应,事也不用她操办,多说点好听话不办实事她最擅长了。
果然事情的走向和电视剧里*一样,由华妃来安排选秀的诸多事宜。
但此时苏晓晓却犯了愁,剪秋刚刚和她提起要将福子安排在华妃身边当眼线。苏晓晓以给华妃送福寓意太好了为由拒绝了,剪秋就说要将染冬送过去。
而且这回剪秋抢先说给华妃送染冬,冬的发音和终很像,送染冬就等于给华妃送终。
染冬表示谢谢,有被狠狠地冒犯到。
苏晓晓说不想安插眼线,剪秋就有些生气了,指责她最近不上进。
苏晓晓也是委屈的很,就算她是堕了么公司的CEO,现在不也没有妃子怀孕吗!没有业务不就是要好好休息嘛,怎么就不上进了!
而且宫女的命也是命啊,她虽然穿越到宜修身上,但这里又没有系统,包括这个世界可能都只是她噎死前幻想出来的。
她苏晓晓没必要非按剧情走一遍,她能做的就是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剧里的那些人她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就当给反派积德了。
安插福子这件事提醒苏晓晓了,她应该把看过的地方记下来,好好梳理一下剧情,也好好琢磨琢磨以后要发生的事,毕竟很多事改变了就会引发蝴蝶效应,能规避的尽量规避吧。
这不梳理还好,一梳理,愣是给自己梳理出一顿晚膳。年羹尧现在势头正旺,皇上心烦不想见华妃,好像就来她这了。
苏晓晓记得皇后把皇上惹恼了,皇上就去看华妃了,但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当时的宜修和皇上说了什么。
晚膳的时候胖橘果真来了她的寝宫,苏晓晓老老实实坐在旁边胖橘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胖橘识别出来自己不是真正的宜修,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胖橘觉得很怪,每次来皇后这里用膳,她不是喋喋不休就是拐着弯告状,今日这么安静胖橘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不过虽然苏晓晓人在老实的坐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胖橘批奏折的时候生气会当桌面清理大师,那他如果吃饭的时候生气会不会像曹操一样摔米饭?
“……皇后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啊?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胖橘眼中带着寒意,苏晓晓差点打了个哆嗦,这是真的皇帝!带着帝家独有的震慑力。
震慑她这种小卡拉咪,一个来一个来的。
“失态了失态了,咱先用膳吧!”苏晓晓一边吃饭一边用余光偷偷的扫着胖橘,发现他真的只是在好好吃饭,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鸭子汤炖得入味,剪秋,再给朕盛一碗!”
“剪秋,再给朕盛一碗!”剪秋手脚麻利,胖橘几乎是一口闷的。
“……”
“剪秋,再给朕盛一碗!”
喝这么多不怕胀肚吗?这么喝真的没问题吗?可别撑死在景仁宫里,纯元挂了她没事,皇上嘎她宫里,那她事可就大了!
“……皇上您要是觉得好喝,臣妾让小厨房偶尔给您端去些,今晚就别再喝了!”苏晓晓拽住了剪秋盛汤的手,示意她先别盛了。
“呵,皇后是不是又想说老祖宗的规矩食不过三,还想着借着汤劝诫朕?”
苏晓晓露出一个很谄媚的笑,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您再喝,这汤怕是要十天半月上不了桌了,您十天半月来一趟每回都有得喝,臣妾就半个月喝不上鸭子汤了!”
鸭子汤好喝,苏晓晓也想自己喝……
“……朕乏了,今日就歇在你寝宫吧!”
苏晓晓看了看胖橘圆滚滚的肚子,什么乏了,估计是喝撑了走不动道了吧?
胖橘抬手等着宜修给她松解衣带,若是往日里她早就快步上前难掩心中喜悦了。
然而苏晓晓并非以前的宜修,她对胖橘没有所谓的真情更别说共榻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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