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演算所知,有此生辰八字之人,应是九世之魂,这人世世灿烂,世世辉煌,但也短暂之极,如流星划过天空。
“没,没什么......这,这是谁的八字?”
阮尽欢答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她二十来岁。”
张驰咽咽口水,又是二十来岁?这人怕是已经死了吧?
他决定先不说出实情,至少眼下不能说,斟酌半天后方道:“这人富贵无比。”
阮尽欢失笑,富贵个屁?
她爸妈都是普通工薪阶层,而她自己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打工人,打工大业未成,就被撞飞了。
她现在不能坐太久,萧承熙便扶她到屋里休息。
张驰拍拍胸口,娘啊,这种命格他只在古书里看过,百年难遇,说句难听的,皇帝的命格与这人比,也得甘拜下风。
他从来没有告诉萧承熙的是,萧承熙是九世七杀命格,也是世世短命。想到这里,他眼睛大亮,如果想破解宝贝徒弟的命运,那非这种命格不可。
但据他所知,能破解萧承熙命运的人,该是个女子才对。一个拥有九世枭雄命格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女子?莫非他算错了?
梁王被花丞相点通后,对萧承熙的态度开始恭敬起来,经常明里暗里夸赞萧承熙,皇帝稀奇不已,这人不是一向不喜欢太子吗?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梁王对此解释:“儿以前不懂事,如今才知道太子有多好,百姓与朝臣都称颂太子,儿也为之折服。特别是那四句良言,可见太子是何等的心胸气魄,儿与太子比,自惭形秽。”
皇帝挑眉,萧承熙真将这人也收服了?
此后,梁王常去东宫找萧承熙,不是向他请教政务,就是请教诗文。
萧承熙对此有些厌烦,“梁王,你向孤请教政务?去向花丞相请教不好吗?他是治世能臣。至于诗文,孤许久未必做了,你不如去太学,向太学博士请教。”
梁王才不管他说什么,得空就逮着萧承熙不放。于是,宫中经常看到这一幕,向来温雅的太子黑着脸甩开梁王,而梁王契而不舍。
吴王孩子满月后,太后特意张罗着办了宫宴。
她瞅了瞅下首,“吴王,你的那个孺人呢?哦对,就是那位赵孺人。”
吴王妃不接话,只顾逗着孩子,吴王挤出一丝笑容来,“她身体抱恙,许久未出过院子了,怕她过了病气给祖母,今日便没让她来。”
太后有些惋惜,“哀家喜欢她,还以为今能看到她呢。”
吴王恭敬道:“等他大好后,孙儿定然带她来瞧祖母。”
他心里像被针一样,赵如眠正跟那个野男人在深山鬼混呢。
她就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会儿喜欢萧承熙,一会儿喜欢自己,如今又有了新人,生生是辜负了自己对她的心意。
定定神,他端起酒杯向萧承熙敬酒:“本王敬太子一杯,太子妃快要生了吧,这是皇太子,一定要照看好。” 心中暗骂,淮南王这个废物,居然没能除掉太子妃腹中的孩子。
萧承熙端起酒杯,平静道:“吴王请。”
见吴王神色落寞,皇帝有些不忍,以前这个儿子多么意气风发,如今他对着太子,竟有一丝丝的卑微。
宫宴结束后,阮尽欢散开头发,侧躺在床上,如今她月份大了,不能平躺着,只能侧卧。
萧承熙揉揉她的头发,“孩子是咱们两人的,但苦头全让你吃了,对不起。”
阮尽欢揉揉困乏的眼,“殿下别说这些,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对了,吴王与梁王如今这般作态,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想让父皇猜忌你?”
萧承熙放下床幔躺下,“他们就是故意的,但无论有没有他们,到最后父皇都难免如此。”
朝臣虽然对他娶太子妃不满,但对他的才干却很称赞,尤其是科举后,他们对他的态度更是改变不少。而且阮尽欢的父亲与伯父开春后也官升一级,东宫的政治环境比去年他刚成亲好太多了。
阮尽欢悄声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办?藏拙?还是装疯卖傻?” 她揪着被角,努力回忆着以前看过宫斗剧,想到后又赶紧驱散,呸呸,那些太幼稚了,还是多想想历史上的吧。
但一想她更是要哭,因为历史上的太子,大多不是被废,就是死了。
萧承熙摸摸她的额头,“欢欢别想多,我自有办法。” 他不必藏拙,更不必装疯卖傻,办法总是有的。
阮明芷来东宫看阮尽欢,她告诉阮尽欢,阮楚雨已经嫁出去了,迎亲那日,她与几个女眷一道堵门,新郎相貌不错,且一口气作了五首诗,顺利将阮楚雨带上婚车。
阮尽欢听她叽叽喳喳说着,如今她不能随意出门,听别人说说外面的新鲜事挺好的。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阮尽欢精神一震,“什么秘密?”
“是关于堂哥的。”
“他?他这人一向大大咧咧的,能什么秘密?” 话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的神色出卖了他。
阮明芷压低声音,“他啊,他前段时间去外面出公差,被人糟蹋了!”
阮尽欢虎躯一震:“糟,糟蹋,是被男人吗?”
“当然不是,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阮明芷说,前段时间阮雪成去出公差,准备回京时被人晕迷、醒来后发现眼睛被绑住了,只听一女子对他说,她对他并没有坏心思,只是见他年轻英武,想找他借种生子。
阮尽欢为数不的三观还是抖了一抖,“这,这......堂哥现在还好吗?他是什么反应?”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她不是应该付点钱给堂哥吗?
阮明芷叹息:“他能是什么反应?嘴里一直骂那女子太歹毒了,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她好看。但他回京后就一直在忙,只能派别人替他寻找,但至少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