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别过头不理她,阮尽欢大为得意,“等我打下你们江北,我要全城所有好看的男子都弄到我后宫,当然,你若是老实,我可以让你做正室。”
可惜她到底没能睡成这人,外面出了事,男子是敌军重要将领,对方反扑过来了。
见她跑出来,副将们围上前,“临王,你去忙你的,有我们挡着,你别担心。”
阮尽欢哪肯,“不行,我与你们一同作战。” 哪有她在屋里睡男人,让兄弟们在外面作战的道理。
没什么意外,意外还是发生了。
她本来都将敌军打退了,正欲回去时,不知哪里放出一支冷箭,她眼前一黑栽倒,之后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阮尽欢揉揉头发,睡得好沉啊,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黑了。
萧承熙一身白衣,立于窗前,“.....你醒了?霁儿被父皇接走了,他今日宿在母后宫里,与母后一道照顾他。我也另派了人跟着,不会有事的。”
阮尽欢叹息,她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皇帝大有亲自抚养萧霁的意思,只是偶尔抱走一晚,也不能说什么,好在宫中有萧承熙安插的人手,能保证孩子平安。
她敲敲脑袋,想捞抹一些关于梦中的记忆,明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为何不记得了?
“......殿下,咱们,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萧承熙上前给她穿衣服,“你先起来吃点饭。”
“说啊,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萧承熙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我觉得,你像是我的神女。”
阮尽欢讶然,“神女?是殿下喜欢的人吗?” 她好像听清河无意中说漏嘴过,萧承熙以前好像喜欢过一个女子。
萧承熙忙摇头:“......不不,我从来只喜欢你。” 他将自己的梦与神女之事告诉阮尽欢,“以前我什么都不怕,但有了你后,我突然害怕那个梦,我怕它是真的。我不敢告诉你,怕你担心,也怕你生气。”
阮尽欢想象着他口中次次惨死的样子,眼睛不由一酸,“你为何现在肯告诉我了?”
“以前我以为是你我的软肋,但我如今发现,你其实更是我的盔甲,尤其是咱们有了孩子,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神女,有你在,我不会死,我会永远陪着你。”
阮尽欢抱住他,想到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这种梦折磨,不禁心疼:“殿下那时是不是很害怕?”
“是,我那时年纪还小,本是想告诉父皇的,但却在殿门口碰上师父。”
思及往事,萧承熙有些汗颜,“师父对我说,我的梦是真的,我注定会在青年之时死去,除非我遇到神女。”
阮尽欢眼中更酸:“我就是殿下的神女,咱们一家人会好好活着,你将来做皇帝,再将来等霁儿登基后,咱们就更轻松了。”
萧承熙抚着她的头发,温柔道:“好。” 他闭上眼,皇帝怕是不允许他登基,他们父子之间,注定有一人要落败。
韩王与夏琳的婚礼当日,萧承熙带着阮尽欢去观礼,看得出来,韩王很激动,夏琳很高兴。德妃今日被允出宫观礼,她的脸色就没那么喜悦了,看夏琳的眼神,很像当初皇后看阮尽欢的眼神。
阮尽欢暗暗感慨,自古以来,就没几个婆婆看儿媳妇顺眼的。
好看德妃的态度并不影响婚仪进程,夏琳被送入新房,韩王则陪着宾客饮酒。
开宴后阮尽欢才发现,吴王今日不仅带了吴王妃来观礼,还带了赵孺人。
她不敢置信,使劲眨眼睛,这怎么可能?以吴王的性子,赵孺人给他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他应该会让赵孺人生不如死才对。
而赵孺人也很不对劲,她的眼神居然一直在萧承熙身上,阮尽欢心中警铃大作,吴王这是要搞事情?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吴王看了一眼吴王妃,吴王妃起身,邀请阮尽欢同她出去透口气。
阮尽欢看着萧承熙犹豫不定,吴王笑道:“太子妃放心,我们不会灌太子酒,你就王妃出去透口气吧,她向来喜欢你。”
阮尽欢心道,我可没出来她哪里喜欢我了?这其中肯定猫腻。但她也好奇吴王接下来想做什么,便与吴王妃出去了。
半轮圆月挂在空中,吴王妃叹道:“一转眼太子妃嫁进东宫都这么久了。还记得咱们在太后宫里初见的情景,就像在昨日。”
阮尽欢笑道:“依着吴王妃的意思,咱们算是有交情,还是没交情呢?”
吴王妃一愣:“同为皇家儿媳,我与太子妃自然是有交情。”
“既然如此,还请吴王妃告诉我,吴王让你将我支出来,他所为何事?他又想对太子做什么?”
吴王妃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我总算知道,太子为何喜欢你了。”
阮尽欢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些:“太子为何喜欢我,我最清楚,吴王妃不必与我说这个。赵孺人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她早已失宠于吴王,为何今日还会出现在这里?吴王想拿她做什么?”
吴王妃缓缓道:“具体我也不知,但赵孺人与太子似乎有些渊源,吴王应该想拿她做文章。”
阮尽欢心中一紧,“渊源?什么渊源?”
“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渊源,太子妃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吧?”
阮尽欢闻此反而松口气,吴王妃奇道:“怎么,太子妃就不紧张?你不怕太子与她......”
阮尽欢笃定道:“不怕。”
“太子妃,你未免自信过头了。太子是爱重你没错,但不表示他不会喜欢别人,赵孺人姿容极美,男人嘛,多少都有几分劣性,你得学会去防,学会去争。”
阮尽欢只觉好笑,她反问一句,“请问王妃你防住了吗?争到了吗?”
吴王妃心中一痛,她咬咬牙,颇有些恼羞成怒,恨恨的盯着阮尽欢。
半晌后她又幽幽叹口气,“防不胜防,至于争,我要一直争下去。不争,我能怎么办?不为我,也得为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