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澄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林嘉予此刻正在熟睡中,平日里坚硬的脸部线条此时也柔和了许多,白皙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
“怎么会生的这样好看呢!”
他脸部光滑细腻,一个毛孔都没有,是多少爱美人士都羡慕不来的。
“夫人对你看到的、摸到的,还满意么!”
在他脸上作乱的手陡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在手里,乔乐澄挣了挣,没挣开,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醒啦!”
“不然怎么知道夫人一直觊觎的是我的美色呢!”
他都听到了啊,她用笑声来掩饰此时的尴尬:“呵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林嘉予侧眸看向窗外,隔着窗帘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怎么醒这么早?”
“睡不着!”
至于为何睡不着他心知肚明,林嘉予吻了下她发顶。
乔乐澄在他怀里蹭了蹭:“他是什么意思?”
在没弄清楚林昊是敌是友前,她心里不踏实。
“他只是帮乔禧圆梦。”
“圆梦?”
“乔禧喜欢谈铭。”
谈铭比乔禧大七岁,他十八出道,乔禧正处在青春期萌发爱意的时候。开始乔禧也只是单纯地把谈铭当作明星喜欢,随着她长大,谈铭又退圈,她把这份爱意放在了心底。
林昊打着帮桑家的旗号,让乔禧李代桃僵,这才和谈铭有了这荒唐的一夜。
林昊选择成全乔禧,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乔禧的。
“那他呢?”她不明白林昊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就是在乔禧最困难的时候也没露面。
“他父母意外去世其实是乔燃骗保的手段。”
这才是林昊离开的原因吗?乔乐澄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林昊和乔禧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就算他再怎么放不下乔禧也要逼着自己放下这段萌芽的爱意。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与乔燃决裂了,后被林知许收养。
“他是不是把乔禧的后路也想好了?”
给乔禧圆梦可不是单纯地撮合他们睡一觉,他应当存了把乔禧嫁入谈家的心思,这样乔禧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林昊对乔禧也是用情之深。
“嗯,他找我做一笔交易。”
做交易?只一瞬她便想到了林昊的意图:“乔氏?”
谈家这几年风头正盛,乔禧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很难在谈家立足,乔氏是唯一一个能拿出手的嫁妆了。
乔氏这几年一直都是林嘉予在管理,由之前的濒临破产到如今重新在京芜站稳脚跟,可以想象林嘉予在上面付出多少心血。
就这样把乔氏给乔禧,对林嘉予不公平。
乔乐澄靠在他胸前,没说话。
林嘉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秀发:“把乔氏划到乔禧名下,他交出在国盛的所有股份。”
林昊在国盛的股份不多,但胜在价值大,这桩买卖他不亏。
“不一样。”
小姑娘的声音闷闷的,林嘉予轻笑:“有什么不一样?”
乔氏最后交到她手里,林嘉予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就这样给乔禧可能他心里会不舒服吧!
“为他人做嫁衣,你甘心吗?”
“不甘心倒是没有。”
她趴在他胸前瞧着他,半晌才干巴巴地问了句:“真的?”
他的小姑娘重感情,乔禧又是她妹妹,她怎么会不给乔禧傍身的东西呢,说白了小姑娘是在心疼他。
“即便林昊不提你也会给乔禧一些股份做嫁妆的吧!”
林嘉予在乔氏又出力又注钱,现在只因为乔禧是她妹妹就把乔氏拱手让出去,她替林嘉予感到不值。
她停了几秒,觉得这话有些矫情,但还是认真说了出来:“过程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
闻言他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如果乔乔觉得委屈了我,给我一些补偿。”
能用别的方式来补偿他,她自是乐意的:“怎么补偿?”
林嘉予一个翻身,双臂撑在她两侧:“既然睡不着我们来做一些利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吧!”
做运动?在她想明白这个“运动”隐藏的深意后,她的耳朵旋即蒙上一片红霞,细致而明艳。
“别闹,今天不能迟到!”
他这人在这种事上一向没有时间概念,更何况她和谈家父母约好时间了,第一次见面她不想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会耽误正事,嗯?”
他故意在她耳边呵气,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神经,乔乐澄咬了咬嘴唇,眸光哀怨:“你自己信吗?”
只怕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林嘉予喉结轻滑了下,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夫人给予我极大的期望,我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乔乐澄目露惊恐,她是这个意思吗?他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这之后她有了一个痛的领悟:对一个情欲上头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乔乐澄再次睁开眼睛室内已然明亮,身边位置一片冰凉,拿过一旁的手机,看到时间的一刹那瞳孔微缩,连忙起床洗漱。
来到会客厅,她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昊。
他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浅浅的内双,眼尾弧度上扬,含着疏离的笑意。
“乐澄妹妹,好久不见!”
乐澄妹妹?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没熟络到能这样称呼吧!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林昊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任她打量,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丝厌恶。
“乐澄妹妹好像不太乐意看到我呢!”他摩挲着下巴,真诚发问,“我是做什么让乐澄妹妹不开心的事了吗?”
乔乐澄挑了个离他较远的沙发坐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饶有兴趣地瞧着她,轻笑:“乐澄妹妹,我们虽十多年未见,也不能这么见外啊!”
他善于用笑容伪装,很难琢磨他内心的想法,能在国盛集团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她这点道行在他眼里跟小白没什么区别,她也不会蠢到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你为什么容不下舒言阿姨的孩子?”
他双眉一扬,依旧保持着从容疏远的微笑:“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容不下方舒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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