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着让林嘉予继续管理乔氏的,再不济找个职业经理管理,依着他的意思怕是不能了。绕来绕去林嘉予把自己给摘出去了,他反而给搭进去了。
“妹夫啊,你当真一点亏都不吃。”
妹夫?他这是把自己当作乔乐澄的娘家人了?
林嘉予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也只是一秒便舒展了眉头:“这不是共赢么!”
共赢?是他自己躺赢吧!事已至此逞口舌之快也没有多大意义,林昊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余光瞥到陈霖双肩在轻微抖动,他轻咳一声:“陈特助,麻烦你重拟一份股份确认书了。”
陈霖露出他标准的职业假笑:“不麻烦!”
“哦,还有你老板说的商贸大厦股权转让书,辛苦你也一并做了吧!”
“不辛苦!”
听着陈霖言不由衷的话,他郁结的心情忽然就顺畅了许多。
“陈特助心里苦,但陈特助不说!”
陈霖内心OS:知道还说,整个团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的股权确认书正主还没看就作废了,明明他也有团队,还硬塞给他们做,他们小职员的命就不知命了吗?
“法定节假日上班薪水是平时的三倍,对吧?”
当着林嘉予的面说这话?他是闲着没事干吗?神经,真想创死他!
陈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规规矩矩地回了他:“对,国家劳动法是这样规定的。”
他这句话让人挑不出错来,不愧是赵珩专门培养过的人。
是的,陈霖是赵珩安插在国盛的人,在林嘉予没进入国盛前任谁都瞧不出这中间有着这层关系。陈霖是人事招进来的,他从底层做起,在工作方面能力出众,花了五年的时间进入了总裁秘书办。
林嘉予刚进国盛,林知许就把陈霖派给他了。也许他知道陈霖的背景,也许是单纯地觉得他有能力辅佐林嘉予在国盛尽快站稳脚跟。他觉得前者的概率更大些,毕竟林知许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他尽了一个工具人的义务。
林昊微挑眉,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阿予,他们也挺辛苦的,按五倍工资给,怎么样?”
陈霖在心里呵呵了:你人还怪好嘞!
林嘉予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好啊,卖你一个人情。”
“陈霖,你统计一下这次来京芜出差的员工名单。”
“写字楼第一个月的租金就当是你们的加班费了。”
商贸大厦不在奚芜金融中心,刚建成的那年确实没什么人气,国家有意扶持,这两年发展势头猛人气基本形成,租出去的办公楼有六成。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送出去了,当真是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啊!
“借花献佛”算是被他给玩得明明白白的了,杀人诛心啊!
林昊被气得没话说,在心里吐槽:好好的我惹这黑心肝做什么,这些年的交锋在他手上就没讨到什么好处。
林嘉予向来说一不二,陈霖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谢谢老板!”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乔乐澄面上有些急色,她认为第一印象很重要。
男人四平八稳地坐着,拉过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着:“乔禧的婚事谈好了。”
“谈好了?”
“嗯,”他就坐在那儿温柔的不像话,眼神清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在你和周公见面的时候。”
林嘉予和林昊出面与谈家父母聊乔禧和谈铭的婚事,当时两人姿态摆得高。一个林家正儿八经的太爷,一个林家养子,在知道林嘉予的身份以及乔禧与他夫人的关系后,谈家父母愣是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林氏百年基业岂是谈家这个后起之秀能比的,谈铭娶了乔禧,他和林嘉予就是连襟,连带着谈家在京芜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这门婚事是他们谈家高攀了。
“只是婚礼仓促了些。”
婚礼日期早早定下了,喜帖都发了,临时改日期不太好,只能改了新娘的名字又重新发喜帖,即便这样也够谈家忙得了。
“你放心,该准备的东西林昊都准备好了。”
他说的这些东西自然是指跟新娘出嫁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没有他们,林昊也想好了对策,最终与谈铭结婚的人只能是乔禧。他们的参与不过是锦上添花,让事情进展得更顺利一些。
谈铭和桑榆的事两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在新婚前几天又临时换新娘,桑家丢了面子又丢了礼子,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桑家那边?”
说到这个林嘉予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桑榆和林昊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啊~”
“啊什么,”林嘉予在她鼻尖轻点了一下,“你不会觉得他这些年会为乔禧守身如玉吧!”
林昊为乔禧做了这么多,她以为这些年他对乔禧是念念不忘的,为她守身不是应该的吗?
“我以为会。”
从她(严格说来是多数女性)的角度是理解不了的。
林嘉予兀自笑了笑:“他是一个年近三十且身体、性取向都正常的男人,总归是有生理需求的吧!”
“那你?”
小姑娘的目光带了些审视,他一时没弄明白:“我?”
“你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你有没有……”
这是在质疑他?他被气笑了:“我有没有为你守身如玉你感觉不到吗?”
女人有没有洁身自好还有的判断,男人么,还真不好说。
只是他的话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她便知道这些年他的身心都是清白的。
“他对桑榆有情吗?”
她主动转移话题,林嘉予自是不会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想了想,说了一句中肯的的话。
“不好说,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至于他是走心,还是走肾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男人可以找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在不讲爱的前提下,男人还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
“那你?”
“我怎么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额角突突直跳,“不是,这怎么又扯上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