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躺在床上的重茗倏然睁开了眼睛,穿好衣裳重新出了门。
明的咱们不好来,难不成就不能来暗的吗?
入夜前,重茗特地去踩了点,就是一路摸黑都不能够走错。
前头就是粪坑,可就她一个人可不够。
“都给我出来!”重茗朝着身后喊道。
暗处的人面面相觑,心中一时骇然之下决定装死。
“不是老夫人派你们来的吗?还有那什么平,也给我一块儿出来,咱们去做件大事!”重茗嘴角微微勾起。
直白被点了名儿的人,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面上一片茫然,他们好似什么都没做就被发现了?
还有,这人又是什么时候在的?
临平早已经不惊讶了,轻蔑的瞥了一眼这些渣渣,老子在你们上头待了这么多天,连个屁都没发现。
一阵风声袭来,临平敏锐接过,鼻尖骤然被一阵恶臭笼罩,干呕一声忙不迭将东西丢掉。
“这什么玩意儿?姑娘,你是不是还在对我怀恨在心?”临平怀疑重茗是故意整他的。
“还能是什么东西,自然是用来装肥水的木桶。”重茗更是坦荡,实则心中好笑不已,她就是故意的。
“来,人人有份,拿上装满后去炸院子去了!”收起漫不经心,重茗也撸起袖子拿了其中一个。
寻常时候,肥水桶都是放在粪坑边上,这倒是方便她动作。
众人一见姑娘都动手了,他们还能咋办,就是造。
重铁是被接连不断的声响吓醒的,一打开门,浓烈的恶臭让他干呕不已,院子里满地都是粪便。
“究竟是谁?”重铁怒吼一声,想要抓住整他的罪魁祸首,刚一出门脚下一滑,整个人也跟肥水融为一体。
木子也被吵醒,一打开门,浓烈的恶臭让她恶心不已,一地狼藉让她头皮发麻,一声惊恐的惊叫声响破天际。
重茗神清气爽睡了一个好觉,起身正准备着给暗处的人犒劳的份和今日上街卖的份时,院门被拍的阵阵作响。
“秀香妹子,茗姐儿,都起了没?”是香姨的声音。
重茗擦了擦手去开门,香姨面带幸灾乐祸
拉着重茗炮语连珠的说了昨夜重铁家的趣事儿。
“……哎呦,我这心里头可畅快的很,你娘还没起来呢?也好,让她再睡会儿,我在这儿坐会儿。”香姨自顾自搬着凳子在院子里坐下了。
这事儿就是重茗干的,笑着端了杯热水给香姨暖暖手,早晨寒气重。
“香姨,咱们自个儿在屋里说说就好,别的旁人听过去觉着咱们心狠。”
“你放心,香姨心里明白。”
林秀香今日起的比较早,听着外头的动静,出门瞧见香姨在,惊了一瞬忙问出了什么事。
香姨又把方才的话再说了一遍,林秀香就是心中觉着不应该幸灾乐祸,也是痛快不已松了口气。
“娘,今日不要轻易开门,凡事等我回来。”重茗背上背着,手上还提着一大板子,交代完林秀香后便要走了。
林秀香将人送到门口,看着林秀香将门关上,见四下没人,将盖着布的蛋糕放在路边。
“昨夜辛苦你们了,这是给你们的犒劳,人人有份。”
重茗刚走不久,影子不断略过,板子上便是空无一物。
如若有人路过,能被砸吧着嘴巴回味的声音给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