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多指教了,重姑娘。”
朝云临不带任何旖旎心思握住她的手,同样回以一笑。
将手背在身后,朝云临下意识摩擦了下指尖,方才柔嫩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上。
殊不知,这一幕被身后的临平尽收眼底,嘴角微微抽搐。
王爷,你堕落了……
好歹以后就是合伙人了,还是出份子钱的那个,重茗想了想,还是亲自将人送出去,不仅如此还包了许多她空闲时候琢磨的小零嘴,想着下回再见也可问问他的感受。
不知自个儿被当成实验对象的朝云临受宠若惊,早知还有如此福利,就该早些将此事置办起来。
将人送走后不久,林秀香给气冲冲的香姨拉着进了门。
重茗见香姨气愤不已,林秀香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心知约莫又是村里那些长舌妇又说了些什么叫香姨听见了。
“香姨,日头旺,我正好做了些败火的酸梅汤,我娘不能多喝倒是正好让香姨帮我参考参考,要是这酸梅汤拿去卖如何?”
香姨胸口处像是有团火灾烧,抄起来咕嘟咕嘟一口饮尽。
火气是被浇灭了不少,心口依旧堵得慌。
“秀香妹子啊,旁人的话你就当放了个屁,什么也不是,你这病才刚刚见好,没得气坏了身子。”
香姨管不住别人的嘴,也只能转道宽解林秀香了。
“旁人说了些什么?”重茗冷不丁发问,唇畔依旧挂着一抹轻笑。
香姨嘴上也是个不把门的,直接就道:“还不是那糟心的木子,前些日子不是遭了事儿吗?就她到处同人哭鼻子,一来二去还真有人心疼她家,再顺道给你们母子俩抹黑,还说,还说……”
“好姐姐,别说了,免得污了茗儿的耳朵,大不了咱们不理就是,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也管不得。”
香姨叹了口气,没在说话。
重茗又给她端了一碗酸梅汤,让她喝了再走。
林秀香心情不好,喝了药就回了屋子躺下。
同她说了声要去马伯伯家拿牛乳,拎起木桶就出了门,林秀香既然不想让她探听,重茗也不是丝毫没有办法。
在
她停下来的那一瞬间,临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无风,树干摇晃,重茗不过一瞬便向着马伯伯的家走去。
马伯伯是重家村当中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一直以来都住在靠近山泉水的地方,据说以前是娶过妻,恨他不够奋进跟来往的货郎跑了。
至此后,便再也没有娶过妻子。
倒是还有个捡来的孩子,今年已经是十三了,比起重茗还小了一岁半。
敲了敲简陋的木门,不一会儿门从里头大开,马铠见是重茗,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马伯伯呢?还在放牛吗?”
重茗将木桶交给马铠,如今才不过十三,对方已经比他高出了半个头,不禁感叹果然营养跟上了,个头也不会差。
马铠将缸子掀开,打了一通今日刚挤出来的牛乳给重茗,指了指屋子。
“用过晌午就睡下了,让我等你来。”
重茗皱眉,“马伯伯是不是最近越来越嗜睡了,有没有看过大夫?”
马铠黯然摇了摇头,“爹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