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严烃扬起了个大早。
吃过早饭,苏南川坐在院子里听英语,严烃扬换好?衣服走出?来,轻轻摘了苏南川耳朵里的耳机,说道:“南川,今天自己在家。”
“哥哥今天又要出?去??”
苏南川抬头看他。
苏南川其实已经习惯了严烃扬周末的忙碌,尤其是在知道严烃扬不肯再要林月眉给的生活费之?后。
他一面心疼严烃扬,一面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忙来忙去?,而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严烃扬:“嗯,你乖乖在家,晚上我要是回来得早,就给你买奶茶。”
苏南川:“好?。”
严烃扬捏捏他的耳朵:“桌子上有钱,中午要是不想做饭就出?去?吃点?好?的。”
苏南川笑了笑:“好?,哥哥也要好?好?吃饭。。”
严烃扬摸了摸他脑袋:“嗯,那我走了。”
苏南川冲他挥了挥手:“哥哥再见。”
严烃扬从家里出?来直接打车去?了肯顿,赵远还没有过来,严烃扬便绕着肯顿走了一圈,在西北角找到?了肯顿酒店的后门。
后门人很少,大多?是一些工作人员从这里走过。
严烃扬装作不经易的路过,恰好?这时有一个大爷搬着几个重重的箱子过来,那几个箱子一个叠一个垒得很高,最上面的箱子随着大爷的走动越来越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严烃扬忙伸手帮忙扶住,两人一起将那几个大箱子搬到?外面停着的一辆货车上。
大爷擦着汗,感?激道:“小伙子,谢谢你!”
严烃扬:“不客气。”
大爷从上衣兜里摸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支给严烃扬:“小伙子,抽一根?”
严烃扬拒绝道:“大爷,我不抽烟。”
大爷赞许的拍拍严烃扬:“不抽烟好?啊,像我,十几岁跟着我哥学会?了抽烟,现?在想戒都戒不掉了。”
大爷嘴上这样说,自己却点?上一根烟,十分痛快的抽上一口。
大爷是个话唠,这会?儿忙中偷闲,便和严烃扬聊了起来。
“我哥去?年得
了肺癌刚走,我家老婆子就要死要活的让我戒烟,小伙子,你不抽烟好?啊!不抽烟就不用戒!”
严烃扬:“您只要坚持,也是能戒的。”
大爷摇摇头:“你不抽烟可不知道这烟的滋味,抽一口就戒不掉了。”
严烃扬笑了笑,说道:“大爷,您在这酒店上班吗?”
大爷点?点?头:“运运货,送送东西,打个零工吧,算不上正式工。”
严烃扬:“这样啊。”
大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想找什么人吗?”
严烃扬想了一下,点?点?头:“是想找人。”
大爷:“你要找人,来后门可不行的,你得去?大堂找小王经理。”
大爷说完又立马摆摆手:“不对,找小王经理也不行的,这可是五星酒店,你没办理入住根本上不去?的,人家工作人员也不会?给你透漏客人的信息。”
严烃扬:“嗯,我知道,所以才来这里碰碰运气。”
大爷摆摆手:“这里不行的。”
严烃扬:“行,那我知道了,谢谢大爷。”
严烃扬大概清楚了肯顿周边的情况,就想着离开了。
这时,那位大爷突然说道:“小伙子,你等等。唉,看在你刚才帮了我份上,我也帮你一把吧,我侄女在这里上班,你想找谁,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严烃扬脚下的步子瞬间一顿:“谢谢,我要找的人叫严越,我只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楼就可以了。”
大爷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三分钟,大爷挂了电话,说道:“我侄女说,你要找的那个人住在他们这里最好?的总统套房,一般人轻易找不上来。”
这点?,严烃扬也清楚。
大爷又说道:“那个人是前两天住进来的,一个月前也来这里住过一星期,他每天都会?外出?,但时间不定。”
大爷这打听了跟没打听了没什么区别,都是严烃扬猜也能猜到?的信息。
严烃扬刚要说谢谢,那大爷又说道:“但是,我侄女说,那位严先生今天一早就带着秘书出?去?了,他们没退房今天肯定是还会?回来的。对
了,再告诉你一个信息,我侄女说严先生的车很好?认,加长林肯,他那车一般会?在大门口停一下,到?时候严先生下车,你就能见到?了。”
这信息就非常有用了。
严烃扬:“大爷,谢谢您!”
大爷摆摆手:“不客气,加油吧,小伙子!”
严烃扬告别了大爷,一路绕到?肯顿的正门。正门门口有两个门童正站在那里迎接前来住酒店的客人。
严烃扬站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仔细观察着来往的车辆,顺便给赵远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赵远:“辛苦了严哥,你先守在那里,我这边我爸一会?儿要给我打视频电话,结束了我就过去?。”
严烃扬:“嗯,行。”
——
另一边。
一辆奔驰在长申大道主?干道上的加长林肯里,越英集团的ceo严越正闭着眼听刘秘书汇报工作情况。
车内放着舒缓的钢琴声?,有淡淡的檀香。
刘秘书的声?音字正腔圆,十分具有催眠作用,但他说的几件事颇为重要,严越虽然闭着眼,却听得认真。
刘秘书很快汇报完了工作。
严越慢慢的睁开眼,他看了刘秘书一眼,说道:“刘秘书,你可以去?做播音主?持了。”
刘秘书呵呵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您说,其实我就是播音主?持专业出?来的。”
严越:“哦?是吗?我们公司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那今年年会?可以换你主?持了。”
刘秘书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抢了王秘书的活儿。”
严越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时,刘秘书突然道:“对了严总,还有一件事,上次您让我查一下那个男孩。”
严越当即收了笑,没有人察觉,他连身?子都坐正了一些,眼含期待的看着刘秘书:“查到?了?”
刘秘书:“查到?了。”
刘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沓薄薄的a4纸,递给严越:“昨天晚上那边来的传真。”
严越接过来,才看到?第一行,他微微一怔,念道:“严烃扬……”
“他也姓严啊。”
他也姓严。
这一句,似是惊讶,似是感?叹,又似乎是早有预料。
刘秘书竟然看见严越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严越:“9月10日生,刚过了18岁……算算日子,也该是了……”
严越一直盯着那几张a4纸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等车终于停在某个高尔夫球场了,严越才停下来。
“刘秘书。”
严越下了车。
刘秘书:“严总您吩咐。”
严越:“去?找一下那个男孩。”
刘秘书:“是。”
然而严越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道:“不,先别去?找他。”
刘秘书愣了一下。
严越又说道:“他是在申庆市三中?下周,我亲自过去?一趟。”
刘秘书:“是。”
——
另一边,严烃扬还不知道他要找的人也正打算去?找他。
严烃扬这会?儿已经从早晨等到?了中午。
中午,头顶的太阳有些大了,严烃扬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瓶水和一个三明治,躲到?一处有树荫的地方?,几口就解决掉了午饭。
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严烃扬以为是苏南川,忙掏出?手机,然而来电的人并不是苏南川,而是林月眉。
严烃扬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伸手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严烃扬再次挂断。
过了一会?儿,严烃扬收到?了林月眉的短信:【接电话,我有事要说!】
林月眉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严烃扬盯着手机频幕眼眸深深,但最后他还是接了。
电话一接通,林月眉上来就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来找你?”
严烃扬不明白林月眉为什么会?问他这种问题,林月眉向来不关?心谁来找他,打这通电话问这个问题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严烃扬不耐烦回答她,便语气不好?道:“有事?”
林月眉:“你先告诉我,有没有人来找你?陌生人。”
严烃扬:“没有。”
林月眉那边好?似乎松了一口气。
严烃扬:“没事了吧,我挂了。”
林月眉:“等等,你听着,你以前不是一直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吗?”
严烃扬捏着手机的手瞬间一紧,他从前是很想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可林月眉从来不肯告诉他,并且他问一次,林月眉便会?暴跳如雷,说你爸已经死了。
小小的严烃扬自然就信了,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问过了。
可林月眉为什么突然要告诉他他亲生父亲是谁?
林月眉:“你爸叫严冬山,是我的初恋,早在你出?生的第二年就出?车祸死了,你记住了吗?”
严烃扬眉心顿时微皱,他直觉林月眉现?在告诉他这些不太对劲,林月眉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像是浑身?在打着颤,以严烃扬对她的了解,这是发疯的前兆。
严烃扬便不想再惹她了,正想挂电话,却听林月眉又说道:“严冬山有仇人,所以,如果最近有人来找你,他说什么都不要听,也不要信,更不要跟他走。”
严烃扬:“我凭什么信你?”
林月眉瞬间怒吼道:“严烃扬,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只有我知道你父亲是谁!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记住我说的话,其他人说的话什么也别信,什么也别信!”
严烃扬觉得林月眉疯了,他还有正事,实在是不想跟她在电话里吵,便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另一头,林月眉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她望着前方?一个点?,苦笑了一下,随后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会?怀疑,我就知道你会?查,你那么聪明……严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
她紧紧的抿住唇,将最后一句话咽进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周太忙了太忙了~~~~~哭感谢在2021-06-0508:39:02~2021-06-0609:51: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叫啥?5瓶;英伦风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