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我乐意,我可不想天天闻到一股子药味儿!”
苏青禾回头看了他一眼,将衣服从他手里扯出来。
“玉哥儿,一切听妻主的就是了!”季远走到季青玉身后,附耳低语。
季青玉不说话了,堂内只剩下苏青禾和老头的交谈声。
最后老头喊来了他的妻主,两个女人商量一阵,这事就定下来了。
“麻烦您再给我的另一位夫郎看看!上次在您这儿开的药!”
苏青禾将林西拉到跟前。
“嗯!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老头把完脉,满意的点头。
“哦,对了,这位体寒的郎君,除了吃药外,在每次癸水来的前两日,还得对腹部进行适当的按摩,有助于疏通经络!按之前最好是用热毛巾敷一刻钟!”
按摩加热敷?
苏青禾回头看了季青玉一眼,勾了勾嘴角,那她的手就能代劳!
回到酒楼,见王淋将所有的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苏青禾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上楼补觉去了。
“玉哥儿!”
季远将季青玉拉进了自己房内。
“怎么了?阿兄!”季青玉转身关了房门,走到季远身边。
季远将人拉着坐下,抬眼看着他,认真问道:“昨晚妻主在你房内,你没胡闹吧!”
季青玉怔愣了一瞬,扁了扁嘴。“我这个样子哪里还敢惹她!”
“你没惹她生气就好!”季远似乎松了口气。
他似是又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
“妻主早晨跟我说,你睡觉喜欢打人。”
季青玉脸色僵了僵,心虚的低着头。“她跟阿兄说这个做什么!”
季远看着他无奈道:
“你自己以后还是注意着些,尽早把这个习惯改掉,万一哪天把妻主打伤了就不好了!”
“我就只有昨夜跟她待在一起,哪儿来的万一……”季青玉有些羞恼,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
季远看着他微红的脸色,心里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季远笑着看着他。
“那你现在觉得妻主如何?”
季青玉低着头抠手指,眼神闪烁。“她……”
他张了张嘴,虽然心里觉得她很好,但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看着季青玉别扭的模样,季远心里有了定论。
他拉过季青玉的手,调侃道:
“这个问题你可以以后再回答我,不过,你要是心里有些打算……”
“我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晚上时不时被自己的夫郎踢一脚!”
季远笑眯眯的看着季青玉。“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一个有用的法子……”
他附在季青玉耳边低语几句。
“我才没什么打算!阿兄你多虑了!”
季青玉听完噌的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入夜,季青玉坐在床上支着脑袋发呆。良久,他下床走到门口。
房门被他打开了一个缝隙,季青玉眯着眼观察一阵,等确定几个房间都熄了灯,他才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等他再次回到房内,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麻绳。
“这样真的有用吗?”
他嘴里念叨着,脱了鞋袜爬上床,将那两指粗的麻绳一圈一圈的缠在了腿上。
“到小腿中部应该就可以了吧!”
季青玉试着动了动腿,发现完全张不开后,他才满意的在上面打了个结。
“还有手,可真麻烦!”
季青玉皱着眉,两只手相互交叉,从小手臂到手腕,再配合着嘴,他的两只手也被绑了个结实。
“这样绑一个月,我的皮肤会不会被磨出茧子呀!”
季青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算了!大不了以后再养回来!”
他咬了咬嘴唇,看着亮堂堂的房间,才意识到自己还有烛火没熄。
他苦着脸,缓缓移动着被绑在一起的两条腿,一蹦一蹦的来到了烛火前。
看着烛火外面的一层罩子,他又艰难的举起了并在一起的两只手,将东西拿了下来。
烛火被吹灭,屋内瞬间变得漆黑,季青玉这下可不敢再乱蹦。
他痛苦的踮着脚尖,一点一点的挪着小碎步重新回到了床上。
被子被他压在身下,他又重新起来用手拨开,等到再次躺下,才又手脚并用的将被子撑成一张大饼,“啪嗒”一下盖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季青玉躺在床上累的直喘气。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了!
脑中思绪混乱,季青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梦,梦到自己又欠了苏青禾一大笔钱,他根本还不完!
“嗯……”
床上,季青玉眉头紧皱,不停的翻着身,两条腿曲起又伸直。
他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得劲儿,偏偏还无处发泄。
“啊!”
突然的疼痛让他从睡梦中清醒,他痛苦的皱着脸,睁开眼只看到一片漆黑。
他把自己滚到床下去了!
季青玉艰难的坐起身,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头,此时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眯着眼,将手举到唇边,有些泄气的自言自语。
“我干嘛要在意她的想法!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给她当伙计!”
屋内没有光亮,季青玉根本看不见。
他嘴里嘀嘀咕咕,用嘴唇寻找着能解开绳子的那条活绳。
“找到了!”
确定嘴里的是最短的那根,季青玉心里一喜,牙齿咬着它直接往后一扯。
但他不知道的是,原本他特意给自己留的短的活绳,早已在他不断的翻身中被扯出了一大截,现在变成了两根绳子中最长的那根!
绳子被拉出,手上的结却没有松动。
“嗯?”
季青玉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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