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定是你早就跟她勾搭上了!”
“是你们联合起来,趁我不备偷偷进了我的书房,然后盖了这印章!”
“这印章在书房的位置知道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一个!”
赵忻满脸狰狞,因为过于气愤,指着季远和苏青禾的手都在颤抖。
“你无耻!”季远和季青玉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眼前的闹剧,苏青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无奈的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视一圈,淡淡说道。
“季远和季青玉是我两月前买回来的,而在那之前我一直住在青山村。”
“禹州跟天河县不知道隔着多远,我苏青禾从小到大连天河县都没有出过,更别说跑到禹州去。”
“虽然我不是什么名人,但好赌成性的那段日子,相信在场的各位还是有认识我的。”
“再不济你还可以去青山村问问,看看我最近一年都在干些什么,有没有出过天河县!”
苏青禾说完,人群中立刻就有人捧场。
“我知道她!她家以前是天河县开酒楼的,这一年天天混在赌场,把酒楼都输没了!是个败家女!”
“没错,她根本没钱去那么远的地方,她连路费都出不起!”
“我也知道,我几乎每次去赌场都能见到她,呃……就是最近这两个月没见到。”
“咳!本官也可以作证!”
罗品正突然咳嗽一声。
她之前为了得到孕果树,可是将苏青禾查了个底儿朝天,对于她这一年到底有没有出过天河县,心里是一清二楚。
至于她为什么要帮苏青禾说话,呃……当然是为了挽回她为数不多的清官形象。
赵忻已经废了,她不能跟着她栽跟头!
见连罗品正都出来作证,赵忻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
不是她,那是谁?难道她们家族有人起了异心?不想让她巴结上那贵人?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质问道:“卖人给你的人牙子是谁?”
苏青禾已经有些不耐。
“天天市集上来来往往的人牙子那么多,我又如何知道?”
季远附到苏青禾耳边。“妻主!我曾听到有人唤她李微。”
苏青禾沉思良久,低头问道:“阿远想把卖你们的人揪出来吗?”
季远闻言一愣,跟苏青禾对视了几秒又慢慢低下了头。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跟在妻主身边,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苏青禾心中了然,虽然季远很懂事,但她是个记仇的人。
既然现在他是她的男人,那以前害过他的人,她也不想让他们安枕无忧!
即使是因为他们季远才到的她身边。
于是苏青禾将李微的名字说了出来。
“李微……诶!我知道。”
人群中有人举手。
“她是人牙子那条街的常驻,每隔个把月便会拉一批新货过来卖,我刚才那张身契就是在她那买的!”
这是刚才身上带着一张身契的人。
赵忻眼睛一亮,连忙转身看向罗品正。
“大人,能否将此人找来,替草民解惑!”
罗品正头痛的扶额,但碍于同属昌平王,她又不想将两人的关系闹得太僵。
她向门口的几个衙役挥了挥手。
“去找!”
“是!”几个衙役领命出去了。
“妻主!”季远明白苏青禾是想替他报仇,感动的红了眼。
季青玉看着苏青禾也有些怔愣,眸光暗了暗,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看着衙役们出去,被赵忻冷落在一旁的景儿则是有些慌了神。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轻轻走到赵忻身边靠了上去。
”妻主,景儿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他声音听着轻轻柔柔的,格外惹人怜爱。
赵忻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一软,才又想起他肚子里还有她的子嗣,连忙将人搂进怀里安慰。
“景儿再坚持一下,先靠着妻主,等那叫李微的人来了,我询问一番,咱们就回去!”
现在正是双方对立的时刻,她也不好再像刚才那样坐着,只能让男人先靠着她站一会儿。
景儿见她不为所动,又露出一副忧心的表情。
“可是妻主,从禹州到天河县路途遥远,若正君他们真是被人卖的,那这一路下来怕是几经转手。”
“恐怕就是找来那李微,也找不出幕后那人。”
“我们来天河县也待不了几天,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留给赵忻自己猜想。
赵忻脸色变了变,显然也知道事情的困难程度。
但她却没说话,依旧站在那没动。
景儿张了张嘴,内心越发慌乱,眼神时不时瞟一眼季远,接着又焦急的看着大门口。
半晌过去,李微没等来,倒是把秦安民等来了。
“罗大人!”
秦安民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没一会儿她人就大步流星的进了大堂。
苏青禾闻声看过去,见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人。秦安歌,以及……李泓兰?
她那天还见她偷偷摸摸的溜进秦府,现在就正大光明的结伴出行了?
“罗大人,哎呀!今日有案子要审?”
秦安民走到大门口,像是才发现周围的一群人一般,露出惊讶的神色。
罗品正眼角的鱼尾纹抽了抽,从座椅上站起来。
“是啊!就是百姓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秦都尉今日怎的过来了?”
她脸上带着假笑,也没有要请人入座的意思。
秦安民隐晦的给苏青禾递了个眼神,才又继续接话。
“哎呀!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不着急,您先审您的案子,我在旁边坐会儿,等您审完了咱们再聊!”
说完,秦安民大马金刀的走到刚刚赵忻坐着的椅子旁,衣摆一掀,叉着腿就稳稳的坐了下去。
百里泓兰也非常自觉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秦安歌则是跑到她姐身后站着,还冲着苏青禾眨了眨眼,无声的说了句“我们来救你了!”
看着十分自觉的三人,罗品正只觉得十分无语,偏偏她们分管不同的领域,官职也没得比,她还压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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