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这时对眼前这个男人已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根本顾不上回答他的质问。
还从来都没有哪个男人能违抗她。
更加别提会舍得对她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完全没有情感,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吕布眼中寒光一闪,长剑又在雅妃脸上一划。
啊…
雅妃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不是疼的,而是恐惧。
恐惧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会被损伤。
吕布脸上却半分神色也没有,口中只道:
“李湘君、刘佩、王仁、张果、乔无季……”
他每念一个名字就会在雅妃脸上刺出一道剑痕。
这是当初前往西域的使团,名单是出兵前龙不祥给他的。
“让他们恐惧,让他们以后哪怕是死也不敢再对我们的使团动手。”
这是龙不祥的原话。
使者怀抱和平的目的而来,却遭到了肆意的凌辱。
这是龙不祥不能忍受的,必须要以比敌人残忍百倍的手段奉还回去。
而吕布正在用贾诩的方式执行这项命令。
贾诩实在太过于了解人心了,他能猜到每一个人心中最恐惧的源头。
这世上有的是比死更难受的事情。
而他们两人也的确是最适合执行这项行动的最佳人选。
对于雅妃来说,最不能令她接受的无疑就是毁掉她生平最骄傲、最自豪的容貌。
吕布念了十三个名字,也在雅妃脸上刺了一十三剑。
原本绝美的脸上如今已是血迹斑斑,各种疤痕纵横交错。
奇丑无比,再也看不出半点妩媚。
这一十三剑划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很长。
但对雅妃来说无疑就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让她备受煎熬。
她终于彻底绝望了,现在的她只求一死,破口大骂道:
“吕布你这个瞎了眼的狗杂种,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
“你就不是个男人,有种的就一剑刺死你姑奶奶啊,你这个畜生没有眼珠子吗,我这样的美貌你竟然也舍得下手?”
吕布淡然道:“当日我北境使者被你百般凌辱之时可曾开口求饶?那时你想过他们的心境吗。”
雅妃早已状若癫狂,哈哈大笑道:“不过就是几个狗男人罢了,能被我玩死才是他们的福气,你以为都像你瞎了眼吗,能被我活活玩死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吕布冷哼一声,出剑如风,划开雅妃的衣服。
又顺势在她胸口刻下‘贱妇’两个字。
“你想激怒我杀了你?哼,世上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我要你活着,带着这张丑陋的面容活下去,一辈子都处在煎熬与悔恨之中。”
吕布说着又在雅妃的手上、脚上乱砍乱划。
“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西域之乱与其说起亚里坤主导的,不如说是这个女人。
是她在背后掌控着一切。
雅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目光中射出怨恨的光芒,嘴上恶毒的大声咒骂着。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往日半分的从容与风采。
殿内巨大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艾尔克。
他心神不宁,一个箭步就冲入了殿内。
然而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着躺在血泊中人不人,鬼不鬼的雅妃,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住手。”
顾不得多想,艾尔克情急之下一声大吼,叫道:
“将军饶命,我等愿立刻归还张骞,求将军放我们父女离去吧。”
吕布长剑挥动,又在雅妃白嫩细腻的身体上刺了几剑,轻笑道:
“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艾尔克脸色惨白,却也不敢上去拼命,叫道:
“张骞被囚之处十分隐秘,即便你攻下了车师国也绝无找出他的可能,你若杀了我们,张骞也必死无疑。”
吕布冷笑一声,长剑陡然一转,便已架在了艾尔克的咽喉处。
“你是在威胁我啊?”
看着吕布冰冷的眼神,艾尔克全身都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全无本事,仗着一个女儿这些年来到处作威作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说道:
“小人不敢,我…我只想一命换一命,求将军放了我们父女吧,我们对你根本没有威胁的。”
吕布嘴角一牵,浮现一丝玩味的神情,说道:
“说的好,一命换一命,张骞是一条命,可你们父女两可就是两条命了,这样吧,你们两人中我只杀一人、饶一人,谁死谁活你们自己选吧。”
艾尔克与雅妃闻言俱都脸色大变。
吕布又朝雅妃道:“你脸上的伤口入肉不深,说不定还有机会医治哦。”
他与贾诩相处日久,深知杀死一个如同行尸走肉的人毫无意义,对方反而解脱。
最绝望的莫过于给予对方希望,然后再亲手把这一丝希望掐灭。
果然雅妃一听双眼中便射出了兴奋的光芒。
这种光芒名为希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往艾尔克身上看去。
艾尔克脸色大变,叫道:“你看我干什么,他…他分明就是在故意挑拨,想要看我们父女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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