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给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果绿色的丝巾和金耳环同时出现了在两个小女孩的手中。
“哇!我好喜欢, 谢谢,楠楠/南南。”
这些都是拿他们这些年来攒下的零零散散的钱买的。
“ 嘿嘿嘿,我离开的日子,你看到这个果绿色的丝巾,就会想起我啦!”
纪图南将果绿色的丝巾细细打量,上面写着南字。
而谈盛楠则是在耳环的一个小角落发现了英文字母nan。
两个人都十分满意对方送的礼物。
谈盛楠走后,纪图南跟着母亲学规矩,又学着旧式的女子的三从四德思想,她整日困在家中,无聊时就盯着四角的天空的看。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最近缩水的衣食让纪图南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果然,弟弟又去赌坊赌了,家里已经没有太多钱能给弟弟还债了。
父母盯上了她,将她给一个死去的男人配了阴婚。
纪图南一直表现的十分乖巧,比起被捂住嘴巴,捆住手脚被迫嫁过去,,她更愿意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当表哥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私奔,去不夜城的时候,纪图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她跟着表哥去往那里,会开启新的生活,比起呆在大宅院中困一辈子,她想当一只向南飞的鲲鹏。
计划顺利进行着,纪图南和项五来到了不夜城。
这里果然也如传闻中的繁华,治安也十分不错,就是寸土寸金,物价太贵了,那些她带着的彩礼钱,很快就被挥霍了干净。
纪图南也渐渐发现了项五远远不如她想的可靠,可是没有办法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们也是夫妻了,她也离不开他了。
想起谈父谈母的死亡,还有渺无音讯生死不知的好友,纪图南忽然就失去了一股劲。
“这果绿丝巾看起来不错,能卖个好价钱。”项五翻找着妻子的妆匣,从里面发现了材质上乘的丝巾。
“这个不能给你。”麻木的纪图南冲了上去,紧紧抓住了丝巾,将它护在了怀里。
项五暴怒,想要将丝巾抢过来,只是妻子护得厉害,于是他动了手脚,将纪图南狠狠打了一顿。
纪图南遍体鳞伤,还在腹中的孩子也就这么没了。
养了一段时间伤后,纪图南注意到了项五买来的报纸,上面的内容赫然写着南方大帅独子结婚,那不笑的新娘图片,分明就是谈盛楠。
邻居也有人在议论这件事,神神秘秘的说,“据说那个新娘子被马匪玷污过,啧啧啧...”
“楠楠...”
最近项五的眼神看她越来越奇怪,纪图南感觉他要对自己出手了,之前她听到丈夫在和其他人议论自己的美貌,能卖多少钱。
纪图南有些恐惧,只是没想到意外来了,项五死了。
纪图南也收到了一笔巨大的钱款,据说是那个和项五一起喝酒上头的人赔的,还说作为补偿,可以将纪图南送往国外。
纪图南拒绝了,她先回了云城,父母和弟弟不知因为上什么原因死了,她也不甚在意。
照旧带着白雏菊去山上祭拜谈父谈母,只是那两座坟已经被迁走了。
纪图南经历这些年的磋磨,已经变得十分憔悴,她扮作一个乞丐疯婆子,去马匪那里帮人烧火做饭,讨一口吃。
取得马匪信任后,将迷药下入了井水中,拿着他们的刀,将那群人的头砍了下来。
做完这些事后,她去了聂奇轩所在的城市,花了一点手段,借着谈盛楠好姐妹的名头,成功成为了聂奇轩的五姨太。
“谈盛楠,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这就是你的好姐妹,嗤。”聂奇轩捏着谈盛楠的下巴,见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由得升了几分火气。
谈盛楠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聂家上下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聂奇轩将她困住,无数次谈盛楠都想杀了他,可惜他对她有防备。
准确来说,整个聂家都对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防备。
谈盛楠想起纪图南。
她帮她除去了找到纪图南踪迹想要去不夜城找纪图南的父母,帮纪图南杀了那个想要将纪图南送往男人床上的丈夫,还给了纪图南出国的机会。
她希望纪图南能离开动荡的国内,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她不自由,但是希望有人能替她自由,
哪里想得到纪图南居然回来了,还自甘做聂奇轩的第五房姨太太,整个人都变了,与她针锋相对。
谈盛楠失望至极,没有再理会旧日好友。
“不许你这么说她。”
“我力排众议,娶了没有清白的你,你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总拿这一副表情看我?嗯?”
“放我自由。”
“不可能。”
纪图南在聂家混得如鱼得水,和几房姨太太斗得你死我活,也变得会讨所有人的欢心,唯独对谈盛楠不屑一顾。
那群姨太太又照常拿着谈盛楠的事取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纪图南,“听说五妹妹和夫人是从小长大的好友,想必和夫人关系很好了。”
“夫人是夫人,她不是我的好友,有这种朋友是我的耻辱。”纪图南言笑晏晏。
话传到聂奇轩的耳中,聂奇轩又照常去嘲笑谈盛楠,嘲笑完后,他又说起了近日发生的事,“聂家要出国了。”
聂家已经被北方那个少帅打得节节败退,难掩颓势,唯有离开这个国家,到时候再找机会杀回来。
“不过你放心,死你也逃不了的,自由,怎么会给你自由。”聂奇轩满是癫狂。
“走之前,可以让我去祭拜父母吗?”谈盛楠声音很轻。
聂奇轩最终还是同意了。
“五姨太,夫人想让你陪着她去祭拜父母。”丫鬟走了上前,从不与五姨太说话的夫人,今日却罕见的让人来和纪图南传话。
“嗤,不去,她爱去自己去,她自己的爹娘关我什么事?今晚还有家宴,她就是见不得我好,不想让我在大帅老夫人那露脸表现。”纪图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团扇,眼里带着厌恶。
一年一次的家宴,聂府一大家子总会聚集在一起吃饭。
旁边的几房姨太看了只觉得好笑,昔日姐妹花反目成仇的戏码,可不常见。
“夫人也真是晦气,挑了这么个时间。”
“人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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