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来是自己对陆云没有那么深的厌恶了,这一点,她自己至今都没发现。
沈惊燕只是突然觉得,陆云这小子还挺逗的。
二来嘛,自然是陆云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自己需要问清楚。
坐在车子后排,沈惊燕冷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一闪过,脑子里思考着如何和陆云摊牌。
陆云不断从后视镜看沈惊燕,心里啧啧称叹。
沈惊燕知道自己很漂亮,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优势,也是她的负担。每当别人赞美她的外表时,她总是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厌烦了。
但是当陆云从内心深处赞美她的惊人容貌时,她还是感到了一丝自豪和满足,嘴角不禁扬起了微笑。
“可恶,她怎么会这么缠人?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竟然跑来跟我喝酒,然后留宿在我家里,这简直就像是烂剧情。”
沈惊燕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看着陆云,“为什么突然这么烦我?”
陆云一愣,“我没有啊!我怎么会烦你呢?我对你的喜欢全城都知道,哈哈,呵呵,哈哈呵呵。咳咳,不是……没有,我就是……嗯。”
陆云的回答让沈惊燕更加伤感了。
一个男人天天追求自己,花费了三年时间,但是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任何感情纠葛一样。这种落差让沈惊燕很难接受。
以前她一直觉得陆云是臭狗屎,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自己要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内心十分不平衡。
沈惊燕望着窗外的景色,试图保持镇定:“是不是有了新欢?所以才看不上我了?”
“啊?”陆云一愣,紧接着赶紧道:“是。”
沈惊燕非常吃惊,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惊讶,如此愤怒。
“是谁啊?”
“那个人。”
“那你觉得这个人比我更优秀吗?”
“不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放弃了我?”
陆云把车子停在路边,他觉得这是个极佳的摊牌机会。
“清秋,我问你一句话,你想要联姻吗?”
“不想。”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你讨厌我吗?”
“很讨厌。”
“那我们就结束吧。”
陆云道:“你不想联姻,你也不喜欢我,甚至很讨厌我,那我们订婚做什么?我们回去跟父母说,我们不同意订婚。你告诉你的父母,是我不同意。我告诉我的父母,是我不同意。这样就完美解决了。”
“但是我想知道原因。”
“原因就是我见异思迁啊,我喜欢上别人了啊!我这种花花公子,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那个人是谁?”
陆云快被这个女人气疯了,“重要吗?”
“很重要。”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暗自庆幸,正是时候。
他接起电话,开心地说道:“嘿,徐雪娇啊,你打得真是时候。”
徐雪娇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惊讶。昨天他还烦她烦得要命,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甜蜜?
她决定回敬一下:“程文,你昨晚是不是很累啊?”
“是啊,你可真是个魔鬼,让我累坏了。”
“哈哈,别乱说,今天我们要开发布会,你也要来哦。我们还要过一遍稿子呢。”
“好啊,好啊。不过你要穿JK制服哦。”
徐雪娇皱了皱眉头:“讨厌,开发布会哪有穿制服的?”
正当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沈惊燕推门进来,狠狠地摔上了车门,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沈惊燕愤怒地摔上车门,陆云只好许诺:“好的好的,我马上到、马上到。”
她气得直哆嗦,但也自己感觉有些过分了。
“你不是讨厌陆云吗?他去缠着徐雪娇,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你生什么气?还摔人家车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讲理。
她摔车门的行为太过愚蠢,这会让那个混球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
但……实在是太气人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徐雪娇……她有什么啊?不就是喜欢嗲声嗲气地装可爱吗?
看到她就恶心!
离我远点儿才好呢!我才不在乎呢!
沈惊燕大步流星地走着,想回头看看又不敢,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当反光镜,瞄了一眼,看到陆云的车子追了过来,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心里突然欢喜起来。
不能表露出来!
沈惊燕,你给我忍住,不能让这混球知道他拿捏了你的情绪啊!
车子吱嘎一声停在沈惊燕身边,她立刻站定,抱着肩膀,冷冷地道:“又干什么?不是和徐家的那丫头好上了吗?以后少烦我。”
“嗯。”陆云道:“那你自己打电话叫助理来接你吧,我走了啊。”
他连话都不给她说,直接开车离开。
沈惊燕睁大了眼睛看着陆云的车子越来越远,她彻底生气了。
气得直跺脚。
“陆云!算你……气死我啦!”
……
陆云开着商务豪车,手指敲打着方向盘,高兴地唱起了歌:“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成功解决了一个大女主,他感到自己真特么是个天才!
徐雪娇的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了。
这下沈惊燕应该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完美!
接下来再搞定那个徐雪娇就好了。
当车子到了发布会的酒店,陆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团队都在焦急地等待。
但是他们都看着自己车子后面,还在翘首以盼。
直到自己推门下车,所有人都很吃惊。
沈惊燕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而陆云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以前的陆云是一个改装车的行家,他擅长改装各种豪华超跑,这些车子炫酷又吊炸天,花哨夺目的颜色让人眼花缭乱,看上去就像是有钱到爆炸的富豪。
然而今天,他却开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轿车出门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陆云的穿着也变了。
他不再穿那种夸张颜色的时尚套装,而是穿了一身正装,深色西服,搭配标准的牛津皮鞋,显得十分正统、优雅和尊贵。
秘书蒋诗涵赶紧凑过来:“陆总。”
“哦,诗函啊。”
蒋诗涵似乎很紧张。
她不得不紧张,因为自己的母亲得了一种罕见病,每年都需要花费数百万进行治疗和疗养。
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她将无法维持母亲的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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