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城内。
官学学室之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正站在讲堂之上。
大隋没有什么大学士,也不是以吏为师,具体学府也都是属于国子监在统一管理。
这个老头儿,便是国子监的一名老师,虽然他只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是却仍旧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种专属于老师的威严之色。
“今日,我们不学《论语》,不学《中庸》,也不学《孟子》,更不学五经法令!”
(隋朝孩子念什么书,作者君也不知道,知道的可以说一下,作者君好改!)
讲堂下面的学生,基本都是达官显赫的孩子,他们此刻也都有些好奇,啥也不学那学啥?
隋朝实施的是中央官学,国子学也主要是专收贵族及高官子弟。
尤其这里是在天子脚下,足可以见到这群学生们的身份是何等高贵。
但是现在这群学生们,在国子学的这老头儿面前,一个个却都是规规矩矩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终于,有个胆子大一些的孩子站了起来,他提出了所有学生的疑惑。
“老师,那我们学什么呢?”
“对啊对啊。”其他孩子也接口了,“难不成今天,要我们自己写文章嘛?”
老头儿哼了一声,“哼,写文章,你们连字儿都认不全,写什么文章,你以为你们是小皇子那种天赋?”
“就你们写出来的东西,那也叫文章吗?”
“你们都给老夫听好了,要是今天老夫所讲的东西,你们没有记下来的话,老夫就每人鞭打你们手心十下。”
这下这群学生们,人人都更是噤若寒蝉了。
老师又发怒了啊,而且这次没有背下来的话,还要被鞭打手心十下?
这可真是苦了我们了啊。
在大隋,这些孩子哪怕在家中的地位再高,哪怕是再被他们的长辈所疼爱,但是到了国子学,那就狗屁都不是了。
真挨了打,也没有谁敢去找国子学的麻烦。
大隋不像现代,可没有什么不能体罚的规定。
而且国子学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学室子弟将来,可以获得入朝为官的机会。
当然这个机会,是在科举制没有出来以前的机会。
老头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表情也越发的严肃起来,“听好了,今天我们讲的是一篇论前朝的文章。”
“这篇文章,乃是我大隋小皇子杨丹所着,目前这篇文章还没有名字,老夫姑且把他叫做《前朝论》吧。”
孩子到底是孩子,正处于好奇的年龄阶段,老头儿的一句话,就把他们的情绪给点燃了。
“居然是我大隋的小皇子所写?”
“我爹爹在家经常拿小皇子的名气来教育我,听说他今年才两岁。”
“两岁?两岁就能写文章了?那我干脆去死了算了。”
“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小皇子写的啊,两岁就能写文章了?这也太吓人了吧?恐怕是太子殿下写的吧?”
“惭愧,惭愧啊,悄悄告诉你们,我爹爹昨天下朝回来后,就告诉我......”
“不是太子殿下写的,就是小皇子写的,我爹爹昨天下朝回来后,也告诉我了。”
“确实是小皇子写的,我也听我爹爹说了,小皇子在朝堂之上,是真的把前朝给评论了一遍,而且他还评论了我们大隋呢。”
“砰”的一声!
老头儿拍了拍面前的桌面,当即就吓得那些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孩子们赶紧闭上了嘴巴。
“太子殿下和小皇子,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吗?”
“平时教给你们的礼数还有体统,你们都忘了吗?”
“每个人把手拿出来,老夫鞭打一下,给你们都长长记性,免得你们将来祸从口出。”
官学外面,大兴城外面,整个大隋境内,最近都得知了杨丹在朝堂之上的壮举,而且就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一样,舆论还在朝着大隋周边更远的地方传播。
如今大隋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杨丹那震惊世人的“科举制”的谈论。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如今的江湖,都在议论杨丹在朝堂之上,对于前朝的敌视,还有对前朝各国的评价。
称赞者有之,膜拜者有之,佩服者有之,质疑者也有之。
反正,杨丹现在,已经彻底地成为了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若说大隋粉丝共有一石,杨丹现在便独占八斗,甚至更多。
杨丹也用他那独特的方式,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独特而又深刻的印象。
随着大隋百姓的讨论不断加深,大隋百姓也都惊讶的发现,仅仅只有两岁的小皇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改变了大隋的天下,改变了大隋的格局了。
最开始是边关的马镫马蹄铁,改变了大隋缺少扎马的现状,提升了大隋骑兵的战斗力。
巡视天下的时候,又一次让大隋改变政策,减少税收,增加士兵们的军饷和粮食。
而现在,颁布的“科举制”,更是直接就要平息大隋境内的内忧隐患。
百姓们甚至都觉得,或许这个小皇子,真的能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给大隋带来“万世太平”。
经历了前朝时期太多困难的百姓,其实心中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天下能够太平,不要再天天打仗就是了。
大兴城,皇宫外,太子府邸内。
此刻的杨勇,正一脸阴郁地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之中。
这几天来,杨勇可谓是茶也不思,饭也不香,夜还不能寐。
看着手中的布告,他的心中更是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这布告可不就是朝中御史所写,记录的杨丹第一天上朝时候的事情?
虽然布告之中,并没有也不可能去过重的笔墨杨勇的窘况,但是看着布告上描述杨丹的部分,杨勇就觉得比骂自己还要让他难受。
他的眼中也开始闪烁个不停了,他的手上,也在不断地摩擦着怀中的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正是元胄所给,能够自由出入元胄府邸的那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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