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劳七伯了。”洛沉鱼不动声色,简短的回答后便闭上眼,靠着山洞墙壁休息起来。
七伯眼睛转了转,没有鲁莽出手,反而坐在洞口,认真的开始守夜。
直到又一个时辰过去,已然到了后半夜了,他才稍微动动身体,往洛沉鱼的方向瞄了一眼。
他的目光具有侵略性的在洛沉鱼脸上不断逡巡,满脑子都是曾经那个让他爱而不得的女人。
“呵。”
七伯掀起嘴唇淡淡一笑,左手微抬,动动手指做了个手势出来。
顿时,山洞四周突然出现一道血红色的光罩,将他们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随后,洛沉鱼身上也突然出现血红色的阵纹,就好像绳索一般,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刻,她终于被惊醒一般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阵慌乱,强装镇定的问道:“七伯,这是出了何事?”
她尝试着挣脱了一下绳索,发现这东西将她绑得很紧,连法术都无法施展了。
啧,这七伯的歪门邪道还挺多啊,也不知道这些缺德的阵法,他是从哪儿学会的。
七伯见她慌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邪笑,颇为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也不知,可能是这里有什么陷阱吧。”
他站起身来,缓缓向洛沉鱼靠近,眼里蕴藏着的深不见底的恶意。
“七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沉鱼似乎发现了不对,连连往后墙上靠,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大声的质问道。
她这种模样,越发取悦了七伯,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猜猜,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啊,这是要来救你离开!”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碰洛沉鱼,却见她双腿并着不断在这边踹,拒绝着他的靠近。
“滚开!你不是七伯,你到底是谁?”
洛沉鱼沉声怒喝,一张脸因为紧张而变得微红,替她倾城的容颜更添一分娇嫩。
“好孩子,我就是你的七伯,如假包换。”
七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摸上了洛沉鱼的脸,露出痴迷的神色。
见洛沉鱼竟敢躲开,他的脸色沉了一下,
转而变得更兴奋起来。
“你这张脸,比你那个死去的娘可差远了!”
“什么东域第一美人儿,在她面前都会黯淡失色!”
七伯心里始终记着对那人的惊鸿一瞥。从此后念念不忘,在我无法释怀。
那时,她是天之骄女,而他只是一名天赋一般,只能凭勤奋努力修炼的弟子。
一次偶然历练中,她如仙女一般从天而降,救下了他们一群人。
那个时候,他们对视了一眼。
也是这一眼,让他心中从此有了一个人,日思夜寐,无法安寝。
“你知道吗,你娘曾经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那个该死的爹!”
七伯想到了什么令人气愤的事,猛的变摸为掐,扼住了洛沉鱼的脖子。
如果她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出手救他,还给他留下丹药。
所以,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你在胡说什么?”
洛沉鱼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心里其实已经没了紧张。
毒药早已被他吸入体内,只要他再动用灵力,毒性便会发作。
到那时,谁控制谁,还不一定呢。
“我胡说?呵。”
七伯冷冷一笑,眼角流露出丝丝不屑,到这个时候了,他有必要胡说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不过,既然你爹娘都欠了我,那这笔账就只能你来还,你明白吗?”
他凑近了洛沉鱼,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露出陶醉的表情。
洛沉鱼看得恶寒不已,一身鸡皮疙瘩直立,往后仰了仰身子。
“云溪,七伯从小看着你长大,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做我的道侣,供我泄欲取乐,同时我也会护着你,给你数不尽的好处。”
“二,死。”
七伯紧盯着洛沉鱼的双眼,将两个选择一一道来,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认定洛沉鱼只能选择第一条。
可他没想到,下一瞬,吐沫星子就吐到了他脸上。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你亲侄女,亏你也下得去手!”
洛沉鱼被他的不要脸
震惊了,这种事情不偷偷摸摸便也罢了,还敢让她做他的道侣?
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垃圾玩意儿,我宁愿死也不会屈服!”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像一头蠢驴似的,资质又差,偏偏还迷之自信,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我看你连头猪都不如,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去吃屎吧你!”
洛沉鱼不间断的大骂出声,一时间唾沫横飞,仿若骂街的泼妇。
七伯整个人都懵了,这么多年来,他何曾见过洛沉鱼这般模样?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这泼妇卖街的架势,哪里有东域第一美人儿的样子?
好似从未认识过洛沉鱼一般,七伯蹙了蹙眉:“你是谁?难道你是夺舍了云溪?”
他心里起了怀疑,利用神识去探查洛沉鱼的识海。
可是刚一动作,他体内的灵气便倾泻一空,一股脑儿的往外钻。
几个眨眼的功夫,灵力就跑光了,体内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
七伯乍然一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低着头检查身体。
可是,他不仅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反而神魂也跟着痛了起来。
“嘶!”
他用双手捂住头,痛得表情都狰狞起来,猛的低头瞪向洛沉鱼,面目凶恶的质问道:“是不是你在捣鬼?”
修士失去灵力,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没了实力傍身,剩下的便是满目惊惶。
洛沉鱼淡淡勾唇,轻轻一震,身上的阵纹便被撑破了。
这个困身之法,靠的就是七伯的神魂之力,此刻他的神魂受到了影响,自然轻轻松松就破开了。
她在七伯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七伯啊,您老人家这般煞费苦心将我带来这里,为的就是和我说这些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