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先给我根烟，可以吗？”
黄婷婷见到顾明，第一句话便是要烟。
“黄婷婷，你以前并不吸这东西的。”
顾明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将剩余的半盒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黄婷婷点燃了烟，吐了一口云雾，才说道。
“顾明，你若是在这里呆上几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我没在这里待过，但是这里的环境，要好过拘留所。可在部队里，很多时候，还不如拘留所。”顾明淡淡道。
黄婷婷闻言愣了一下，说道：“对不起！”
“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顾明不解的询问。
黄婷婷这句话太突兀了，让他不得不去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明，你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你可有接触过毒品？”顾明询问道。
“毒品？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黄婷婷微微一愣。
“自从上次抓捕了贩毒团伙，我们便一直在暗中调查。”
“我没接触过毒品。我只是想要嫁入豪门，做人上人。怎么会去触碰那东西呢？”黄婷婷摇头道。
顾明认同的点了点头。
如果黄婷婷是一个瘾君子，想要嫁入豪门，就更加不可能了。
大家族，谁会允许一颗定时炸弹存在呢？
“莫云山呢？他有接触过吗？还有他身边的人，可曾有接触的人？”
黄婷婷听到这话，思索了一阵。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我这边需要线索，而我现在毫无方向。既然你并不清楚，不妨告诉我，你觉得可能接触的人。写一份名单给我，我亲自去调查。”
顾明将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递了过去。
“看来你还是不准备放过莫云山啊。”
黄婷婷轻叹一声，看着纸和笔，慢慢的吸着烟。
顾明知道黄婷婷和莫云山一样，误会了。
可是他也不解释什么，误会了更好。
“婷婷，你好好想想吧。这是一个立功的机会。若是真的能够查到线索，我会和上级申请，为你立功的。”顾明诚恳的说道。
“真的吗？”黄婷婷眼中燃起了希望。
“当然是真的。婷婷，大转盘之事，你也可以是被胁迫的。至于你和那些官员的牵扯，也是一样。”顾明提醒道。
他知道黄婷婷想过这些问题，一个秘书，被老板强迫，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此刻说出，也算是给黄婷婷吃一颗定心丸。
莫云山说他能够出去，顾明并不相信。
可黄婷婷是有机会出去的，就看黄婷婷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她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顾明，我父母和弟弟还好吗？”黄婷婷询问道。
“他们在医院，一切都好。莫云山现在自身难保，可没时间去对付别人。”顾明如实回应。
虽然他不曾去过，可关于蒋翰和黄尧尧的安危，可一直都有专人在盯着。
“谢谢，容我想想！”
黄婷婷再次陷入沉思。
没过多久，她便开始在纸上写。
看着黄婷婷动笔，顾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想抽根烟，耐心等着。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烟了，又不想打扰黄婷婷。
索性就抱着肩膀，看着黄婷婷。
黄婷婷低着头，眉头微蹙，手中的笔不停的旋转着。
顾明的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当初一起在图书馆里面的样子。
那时的黄婷婷也是这样，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桌子上。
解题的时候一丝不苟，经常会陷入沉思。
就和眼前一样，蹙着眉头，手中的笔也会旋转个不停。
只是那个时候，她会偶尔将笔的另一端放进嘴巴里面，轻轻咬着。
那时的他，很喜欢看着黄婷婷，就和现在一样，盯着黄婷婷看。
每次，都会被黄婷婷训斥一通，他也总是会赔着笑脸，带着公主去买奶茶赔罪。
他还记得，黄婷婷最喜欢喝的是小古家的杨枝甘露。
每次喝到那甘甜的味道，黄婷婷都会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可这一次，黄婷婷在抬起头，对上顾明的目光之后，只剩下了平静。
她叹息道：“我只能想到这些了，你先去查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我好好想想。这些人我虽然不确定，但是其中一定有。这东西，一般人接触不到。可若是接触了，就会发现这些东西并不难求。”
顾明接过来看，上面写了一串名字。
并且在这些名字的后面，也都有备注，职务年龄这些。
看得出来，黄婷婷是真的用心了。
“谢谢你的配合。”
“应该的，顾明，这半包烟可以留给我吗？”黄婷婷请求道。
“自然可以。下次来看你，我再给你带几包，也希望你能够想到更多。这东西，对我有大用。”顾明说道。
“好！”
黄婷婷微微一笑。
顾明并未多呆，收起纸笔，便让黄婷婷回去了。
“张哥，可还有其他人在局里？”顾明询问道。
“顾队，目前都还在局里，为了方便审讯。不过听说过几天，就要送到拘留所那边了。”张威回应道。
“那劳烦张威加个班，我还想见见别人。”顾明说道。
他恨不得连夜将名单上的这些人都查一遍，正好有人还在局里，他没有理由不审问一番。
“你想见谁？”
“张炳。”顾明回应道。
这是他第二次见张炳。
上次见到张炳，这位还是街道所长，以一副领导的样子看着他。
可这次再见，顾明成了领导，张炳却成了阶下囚。
此刻的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好像他在这里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顾明？你们连续突击审讯我了几天，天天晚上把我提来，有意思吗？”
张炳瞪着一双眼睛，上面布满了血丝。
“原来是这样，你是自己人，难免会被照顾啊。”顾明说道。
他是心血来潮要见张炳，现在又是下班点，他看不到之前的审讯记录，更不知道张炳已经被连续审了好几天。
但是黄婷婷在纸上写的很清楚，张炳对毒品很感兴趣，还主动和莫云山讨要过。
黄婷婷甚至还在上面备注了日期。
“呵呵，你们对自己人下手可真狠。问吧，我知无不言。”张炳衣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顾明也不废话，直接询问：“第一个问题，你和王轩是否有联系。”
“北乡那破地方，老子瞧得上？县城里那么多权贵，我都来不及结交。搭理他一个穷乡僻壤的做什么？”张炳嘲讽道。
“那你可曾接触过毒品？”顾明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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