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无法平息内心的激荡。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他却已目睹了一幕令人惊愕的景象——城墙之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斯拉夫人,他们无一例外地被人敲晕,如同被遗弃的玩偶般无助。
这样的场景,对于龙飞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疑惑的光芒,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这些人,怎么会在大清早就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么严密的守卫下的雪域关。
城墙之下,人群悄然聚集,他们之中,不乏对眼前这异族景象感到新奇与好奇的目光。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从未目睹过如此多的斯拉夫人。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带着异样的风情,让人不禁想要多看几眼。
然而,士兵们的铁蹄却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驱散。他们手持武器,威风凛凛,不容任何人在此时此地驻足。然而,总有那么些胆大的,他们远远地站在那里,目光穿透人群,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
龙飞站在城墙之上,他的目光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他指着下方的场景,脸色铁青,对着自己的下属质问道:“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们纷纷低下了头,尽量往人群的后面退去,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了龙飞。
城墙下的喧嚣与城墙上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在龙飞那凌厉的目光下,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司徒风,你且站出来,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龙飞环视了一圈,见众人皆低头避其锋芒,只得点名让某人出来解释。
一名身着厚重铠甲的汉子,面露犹豫之色,磨磨蹭蹭地站了出来。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着下方涌动的人群瞥了一眼,然后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昨晚并非小的手下巡逻,这其中的情况,小的实在是毫不知情。”
说完,他生怕龙飞会迁怒于他,急忙跳着脚躲回了人群的深处,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从这场风波中摘干净一般。
龙飞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从城墙上倾泻而出,他厉声喝问道:“昨夜负责巡城的将领,何在!”
将领们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却无人敢于挺身而出。就在这时,一名身材矮小、貌不惊人的将领,不知怎地被人推搡到了人群前列。他慌乱之中连滚带爬,几乎要跪倒在龙飞的面前。
龙飞眯起眼睛,审视着这名将领,冷冷地问道:“昨夜巡城的任务,可是由你的人负责?”
那将领慌忙摇头否认,脸色苍白如纸。
龙飞见状,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既然不是,那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城墙上回荡,震得将领们心神俱颤。他们知道,此刻的龙飞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风暴。
“真的不是我,我也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这么突然地把我推了出来。”那人露出了一副极度无辜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和无奈。他顺手一指城墙下,只见一名将领满脸愁容,正焦急地指挥着手下驱散围观的人群。
龙飞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那名将领正是昨夜负责巡城的连霍安。此时,他脸色阴沉,仿佛乌云密布,不断地咒骂着手下办事不力。而他的手下们则手持兵器,将那些试图靠近的集市商人一一驱赶开去,场面颇为混乱。
龙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狠狠扫过在场的一众将领。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这不是你们的责任,那你们聚集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非要等我亲自来踹你们的屁股,你们才知道该做些什么吗?”
那些将领们仿佛听到了赦免的圣旨,纷纷如释重负,争先恐后地挤下城墙,逃也似地离开了。他们的身影在龙飞的目光中迅速消失,仿佛一群被惊扰的麻雀。
房长卿等到众人离去后,才缓缓走到龙飞的身边。他眉头紧锁,低声说道:“将军,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龙飞微微点头,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让连霍安上来见我。”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了一声应答。
龙飞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静,他微微摇头,似是对眼前的局面早已心中有数:“但凡脑筋稍微转得动的人,都应该能看穿这其中的把戏。”他抬头,眼神里透露出深邃的思考,“那么,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前段时间来塔姆国的那些斯拉夫人?”
房长卿轻轻颔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也在思索着这其中的种种可能:“这件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仿佛已经触及到了某些深层的秘密。
此时,龙诶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投向了远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果断,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些人正抬着那些斯拉夫人,朝着雪域关的地牢方向走去。
房长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看来,这是有人想把我们拖下水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力量,直击人心。
龙飞并未发怒,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觉得,有这般胆识和魄力的人,会是狼瓒吗?”
房长卿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狼瓒那等粗人,怎会有如此心思?若是他遇到这些人,恐怕早已血染雪地,无一幸免。”
龙飞悠然地走到城墙之巅,目光穿透纷飞的大雪,投向那无边无际的雪域,“狼十一,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能将他收归麾下,必定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这孩子,真是天生的叛逆,想要驯服他,恐怕不是一件易事。”房长卿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其实也不难。”龙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去东陵看看吗?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倒是可以顺水推舟,送他一趟。”
连霍安这次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他向来都是兢兢业业,无论是大事小事,都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一丝懈怠。然而,谁曾想到,如此重大的变故,竟然会在他当值的时候发生。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人难以接受。
“将军!”连霍安的声音中透露出浓重的委屈,仿佛被无形的命运捉弄。这些人,就像是从九天之上凭空降临,突然且诡异,让人措手不及。
龙飞并未回头看他,目光如炬,牢牢锁定在远处的雪山之巅。那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千年的孤寂与冷漠。
连霍安偷偷瞥了一眼房长卿,只见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表情。连霍安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责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单膝跪下。
“请将军责罚,是末将失职,末将甘愿接受军法处置。”他的声音坚定而低沉,带着几分决绝和无奈。
龙飞闻言,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落在连霍安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审视着连霍安的内心。
“你可知错在何处?”龙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在连霍安的心上。
连霍安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错在未能及时发现那些人的踪迹,错在未能保护好大营的安全。但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他无法抗拒。
“末将知错,请将军责罚。”他再次重复道,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龙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转过身去,继续凝视着远处的雪山。他知道,对于连霍安这样的将士来说,军法处置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让他们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
“起来吧,今日之事,本将军自有定夺。”龙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连霍安闻言,心中一阵感激。他知道,这是龙飞对他的信任和宽容。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的雪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连霍安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那里,头低垂着,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房长卿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关于现场,真的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连霍安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奈,“真的没有,大人。那些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龙飞心中的某个弦,他偷偷瞥了一眼房长卿,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开口,“这样的手法,是不是和那个人很像?”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房长卿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仿佛带着几分戏谑和深意,“这个老顽固,看来还是没能安分守己啊。”
龙飞并未立即回应房长卿的调侃,他眼神深邃,仿佛正在思索着什么。他转向跪在地上的连霍安,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先起来。”
连霍安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等待着龙飞的吩咐。
龙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件事,我日后自然会和你算个清楚。但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你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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