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里,下起了大雪。江钰婷靠着陆游博的肩膀,她陷入梦境里不能出来。
梦里在陆家,江钰婷梦到自己开开心心的上楼去找陆游博,结果陆母说:“你是谁啊?”江钰婷开心的说:“你好,我叫江钰婷,我是陆游博的女朋友,我来找陆游博玩。”她话还没说完,陆母就给她一个耳光,说:“不要脸的东西,别说游儿不在家,就是在家里,我也不会让你见他,赶紧给我滚。”“伯母,我真的是陆游博的女朋友,如果他在家,请他出来见我吧!”“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的货色,我们陆家的门是你想进就进的吗?赶紧给我滚!”“伯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是陆游博的女朋友。”“你是她的女朋友?真笑话,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你真是不要脸的东西,我们陆家什么时候都有人想进就进的吗?”“不是的,伯母你听我说,你把陆游博叫出来,他会告诉你的,我真的是他女朋友啊!”“他不在家。”“那你打电话给他问问。”陆母生气推了江钰婷,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现在,马上,请你从我家滚出去,不然我要叫人把你赶出去。”“不要,伯母,我和陆游博真的是真心相爱。你让我见见他吧。”“你想见他,你死了这条心吧!”尽管江钰婷拼命的想见陆游博,但还是被陆母拒绝。“不,伯母,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啊!”“你到底有没有脸皮,你的家教在哪里,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看你,就眼疼,想必你父母也没什么教养,才教出来你这样不要脸的,攀比富贵的心人皆有之,但像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生,不但不要脸,还这么没品味,我们陆家绝不会让你进来的。你不觉得丢脸,我们陆家这脸皮丢不起,不要动不动就说是我游儿的女朋友。喜欢我儿子的人多的是,像你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是头一次。”江钰婷看着陆母那张叨叨不停的嘴巴,一时情绪失控的说:“你们这些有钱人,看不起人,你们自以为修养很高,其实德行就那样,我看着恶心,你们自诩清高,你们能高尚多久,还不是狗眼看人低。我怎么了,我父母怎么了,你们的修养很高吗?你们还不是仗着自己有钱,屈辱我们这些普通人。在我眼里,你们所做所为很可耻。”“你还敢顶嘴。”陆母给江钰婷一个耳光,江钰婷忍无可忍,当陆母第二次向她打过来时,江钰婷抓住陆母的手,怒火看她,说:“你再打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话还没说完,陆母看见陆游博从外面走出来,她故意反抓江钰婷的手往她胸口一用力推她,只见陆母一下子被江钰婷推倒 从二楼楼梯阶上滚下来,昏了过去。陆游博大声喊:“妈。”冲刨过来,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楼上的江钰婷,没有说话,抱着陆母,就往外跑,留下江钰婷在原地惊呆的站在那,她嘴里不断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但是没有人听到她说,也没有人给她证明。”江钰婷蹲下来,抱着头哭起来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推她,相信我……”江钰婷一直在做噩梦,陆游博只听她一个劲的说:“不是我,不是我。”
陆游博轻轻的叫唤江钰婷,直到江钰婷吓醒过来,她才知道这是个梦。原来那是在梦里 ,她梦到被陆母逼着和陆游博分手,而自己不愿意,在梦里,她情绪激动的骂陆母心狠,逼自己和陆游博分手,她在梦里发泄自己的情绪,还出手伤了陆母,被陆游看到了,她一直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她看着陆游博,她心里心悸起来,幸好只是一个梦。如果是真的,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现在,她虽然躺在陆游博的肩膀上,虽然他的肩膀很温暖,纵然她也很贪念这温暖,不想离开,此时此刻,突然感觉像榴莲刺一样,虽然想继续靠着,但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想想,他这温暖的怀抱迟早不属于自己的。江钰婷最终还是选择靠在窗户 闭眼继续睡觉。她不知道怎么跟陆游博刚才梦里的事。
陆游博关心的问:“做噩梦了吗?”“嗯。”“梦到什么了。”“忘了,醒来就忘记了。”“哦,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说完,陆游博想把江钰婷的头往他肩膀上靠,被江钰婷拒绝了,她说:“我绝对这样靠着窗户睡舒服。”陆游博听她说舒服,也就由着她了 只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而江钰婷心里一直想,:“难道你就不能主动点,把我拉入你的怀里吗?”可是他一直没有,而是他也昏沉沉的闭眼睡觉了。原来,人在半夜,都是要睡觉的,没有人抵得的睡眠来袭。
江钰婷此时此夜难为情,她看着陆游博熟睡的样子,第一次想在他额头亲一个,想作为念想或者是告别之礼。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而是静静的看着陆游博,她把他的大衣轻轻的盖在他身上。她看着外面,此时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她在想,她和陆游博的感情,就像这场大雪一样,如期的到来,雪下再大,到时间了又很停了。它不会永远下着,它也不会因为人们欣赏它的幢景就停了下来。下一场的雪不知道何时再下了,但是自己和陆游博回学校后,她和他的感情怕是再难以续缘了。感情这东西,真的比雪还冰冷,一旦动了寒心,就难以再暖心了。而再冰冷的心,一旦动了真情,比烈火还激情。自己怕是动了心,又被一场大雪给冰封起来了,想想真是怪自己太不自知之明了。江钰婷看着雪,在黑夜里,飘着,她隔着窗户,看着不远处的路灯,她觉得这以后注定她每一天都如同今晚的夜晚,冷冰冰的过每一天。她真是不敢相信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坦然面对陆游博。她想到口干咽干,她拧开水,小喝了几口,她撕开一半酸梅,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含着,她以前难过时,吃不下东西,那时候自己还能想一些事情。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敢让自己静下心来去胡思乱想,她只有通过吃东西分散注意力,打发这漫长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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