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打者的打击能力大体上和你们差不多。”渡久地一回到休息区就懒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只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莲司:“应付起来很简单,对于转速似乎他们还没有什么研究,就算打中了也不容易打好,不用太过于费脑应对。”
莲司:“……”这话还真是打击了对手的同时也打击了他们自己,不过也是事实,青道的打线通过之前的录像看来的确是很强的,而且非常擅长串联。
不过在渡久地眼里就不太够看了。
说来也奇怪,分明只是没有大上几岁的前辈而已,但对方所看到的层级已经和他们截然不同了。
但……前辈什么都好,就是好赌。他甚至一度很担心对方因为这个被曝光到时候会影响参赛资格。好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对方似乎一直在做着关于比赛的准备,而没有空去想那些。
对了,差点忘了。
莲司一边拿球棒一边问:“那陈心呢?”
其实大家都是一起看的录像,他当然也知道青道那个叫陈心的很能打,但到底是什么水准,他确实是无法准确的判断。
渡久地嗯了声,脑袋软软的侧了过来:“什么水准?已有记录当中的对照组都太烂,看不出来,反正他都随随便便都能打好。”
莲司皱了下眉,这可比他所想象的要麻烦的多的多了……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毕竟渡久地前辈的水准也很高,又是三年级生,所以问这个应该不算失礼吧?“前辈,你要去打职棒吗?如果要去的话,接下去的先发都很重要。”
渡久地前辈总是不出赛,那些球探自然也不会关注他,如果要进职棒的话,还是得刷出一些亮眼的数据来让他们看到会比较好。
“职棒?”渡久地摸了下口袋,空空荡荡的,这里当然不可能有烟,啧了声:“职棒那点钱?”
如果不是因为赌约输给了新田监督,他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和一群热血少年一起打球。
是夜生活太无聊了还是烟酒不美了?
流汗打球、为了梦想?
算了吧,他可没有这些崇高的梦。
莲司一头黑线,还是提了球棒上去准备了。
而且……渡久地前辈说的真有道理啊,毕竟有几个人能和他一样随随便便就几千万丢包里的?这些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东西。
有钱人的苦恼他是理解不了,还是好好的打好自己的球吧。
~
不过此时休息区今天暂时‘坐板凳’的本乡却是突然的冒出来了一句话:“钱?那个人也很有钱,很多人发他的照片,我看到一张,他的手表和你的一样。”
本乡不懂奢侈品,但别人的有些言论在讨论的时候,他总是也听了些进去的。之前有球队经理在看杂志的时候说起过渡久地前辈的手表大概要多少钱之类的,并且限量又稀少,但是青道的那名打者也有一块。
渡久地难得噎了下,和陈心无关,和手表也无关,只是被本乡纯粹的直白给弄的有些无语,他很清楚这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但……效果是一样的。
半晌直接跳过了话题,仰了一下脖子,说:“明年,你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对手了。”
甚至不用等到明年,等这个夏天过去,他们三年级都将离开球队,而王牌的背号,也会落在眼前这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投手身上。
“我能解决他们。”本乡皱了下眉,投球?他的对手只有眼前这个懒洋洋的前辈!
类似的话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本乡基本每隔几天就要和渡久地来次投打对决,哪怕他自己本身是个投手,也要抢打者的活来干!
渡久地拉了下帽子,无奈的看着边上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斗志昂扬的后辈:“说了多少次了,你和我根本就走不了一个路线,比这个做什么?”
说着抬了抬下巴:“喏,青道的降谷,你们可以走一个路线。”
他的脑子就和计算机似的挤了一堆的数据:“海堂的眉村、圣秀的茂野……”
吧嗒吧嗒的报出了一串的名字来:“如果霓虹的都觉得无聊了,那就去美洲,总是能够找到对手的。”
“那你呢?”
“我?我可没有什么投球的兴致。”
费时又费力,又脏又麻烦,这个赚钱模式可一点儿也不适合他……
“乓!”
场上一声金属的脆响,一颗白球被高高捞向本垒后的界外区,青道的捕手克里斯护脸一甩,扑身出去将球给收进了手套。
out!
“太可惜了。”休息区的球员有点抓狂,他们的四棒青柳的打击向来很稳,刚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好球带的出棒而已,谁知道他们的捕手那么拼?
“东亚,今天的比赛没问题的吧?”
渡久地了懒洋洋的说:“我们和青道,一个有捕手,一个有投手,至于谁赢?只要打者正经的打击,跑垒仔细些,还能有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