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的李莲花直接大摇大摆去镇口自投罗网,然后被侍卫们恭敬的带到酒楼客栈静静等待方多病到来。
“李莲花——”
伴随着方多病喜悦的呼喊是陡然被抱住的腰腹。
这。。。
不是,这小孩谁啊,咋抱的这么死呢。
刚刚方多病进门的时候这小孩突然冲上来往他怀里扑,就跟个大扑棱蛾子似的,李莲花连他脸都没看清,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踹人的冲动。
他一边掰开圈住他腰腹的胳膊,一边询问的看向方多病:
“这个...小孩谁啊?”
你不认识?
方多病瞪大了双眼,一副占领了道德至高点的模样,大声嚷嚷:
“你儿子!”
与铿锵有力的声音相对的是李莲花震耳欲聋的沉默。
李莲花瞳孔地震,优雅的老狐狸顿时变成气急败坏的老狐狸,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不行!
忍不了了!
方多病声音大李莲花声音比他更大:“不是,多日不见你说谎都能不打草稿了?”
你不要瞎说嗷!
什么儿子,他有没有孩子李莲花自己不知道吗!
可怜见的长这么大他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亲了阿娩的额头,三十岁的处男到哪给他凭空变出一个儿子啊!
还这么大只!
李淮生进门就往阿爹怀里扑,动作之迅猛实乃罕见,而他的身高刚好到李莲花胸口往下一点,
脑袋专往胳膊缝里钻,一点缝隙不漏,李莲花的衣服又是宽松长袍长衫一类,视野被完美遮挡,所以他根本没看到李淮生的脸。
方多病用看渣男的眼神谴责的盯着李莲花,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指点点,语气激昂,
“阿飞都说了就是你的...,长得和你年轻时有七分像,就是你搞的风流债,你居然还不承认!”
李莲花一听,这还了得。
身后看戏的目光简直如芒在背,不解释清楚他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一时连扒在他腰间的小崽子都顾不上,撸起袖子就打算跟方多病好好掰扯掰扯。
李莲花冷笑:“我有没有儿子我还不知道吗,说了不是就不是。”
方多病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不仅长得跟你一样,还会扬州慢和相夷太剑,还说不是你的!
瞒着我有意思吗!”
本少爷掏心窝的话都说了,就算杯杯盏盏不必交底,但也不至于孩子这么大了都瞒着他吧。
得亏方少爷提前清场了,不然就凭他们俩一声大过一声的嗓门,绝对会成为酒楼的焦点。
而方多病的话让李莲花彻底裂开了。
若说之前只是逗逗方小宝活络下气氛,但现在他所言内容不得不引起李莲花的重视了。
有些事情究竟有没有做李莲花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他沉着嗓音低头,“小孩,抬起头来。”
李淮生依言拔出脑袋,冲李莲花笑的灿烂。
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的少年郎,与他如出一辙的眉眼,同样的意气风发,笑起来过分耀眼。
李莲花现在真的觉得自己要好好静静,容貌相似可视为凑巧,指尖下内力浑厚的扬州慢又作何解释?
他确定自己没有将扬州慢随意交托出去,师娘的内力也只是同根同源,
他到底是如何习得的?
李莲花感觉自己好似被一个又一个迷雾遮掩看不真切。
他缓慢问出一句:“你娘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