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抱着他啃个不停,一直重复叫他老婆,然后变成了个大帅哥,两人当着那老必登的面亲亲。
可把皇帝气得不轻,但是他又只能倒在地板上无能狂怒。
别说,还真别说,挺爽的。
梦境渐渐模糊,意识逐渐恢复,温软的触感在唇瓣上作乱,而后沿着下巴一路向下。
“嗯……”
见人终于睁开朦胧双眼,祁晏怀叼起被褥上的山茶花。
“白色山茶花!”
裴质青睡意消散,接过山茶花端详了起来,“真好看,还很香。”
两个多月来,雪狼每天都会给他送花。
严寒冬季,西北寸草不生,也不知雪狼上哪里为他寻来的小花,每日都是如此,一醒来就会收到鲜花。
裴质青留下雪狼还有个原因,他自小习得一些医术,一下子就看出了,雪狼的前爪有些骨折,身上还带着干透的鲜血。
一路上,总有刁民想害他。
奇怪的是,来得都是虾兵蟹将,高手都被人暗暗解决掉了。
后来探子来报,高手都被凶兽解决掉了,是爪子很锋利的凶兽。
窗外夜幕降临,月明星稀,屋内烛火跳跃。
正门窗户上,映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李都尉对自己暴露了这事,一直毫无觉察。
“爱你。”
裴质青抱着祁晏怀毛茸茸的脖子,亲了亲他湿漉漉的鼻尖。
什么凶兽啊,明明就是可爱温柔的小狼崽。
李都尉眼睛都瞪大了,写下:雪狼给世子赠花,世子和雪狼拥吻!!!
狼爱上人呀,爱得疯狂!!!
写罢,李都尉又在思索要不要划掉,人和动物相伴余生,放在京城那边可能荒诞至极的事,但是在他们乌木城,这可是常事。
有人把鱼当伴侣的,有孔雀对人单相思的,有人和鹤在一起的,更离谱的,还有对母猪图谋不轨的!
他们乌木城可是人才聚集地,从来不养闲人。
受这种风俗的影响,就算世子真的和狼在一起了,在乌木城也是见怪不怪的事。
“写什么呢?”
冷不丁的,李都尉的后背响起一道略微稚嫩的男声,一个脑袋挤到了李都尉面前,李都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把本子凑近了那人。
“写世子和狼的……!”
既白圆溜溜的眼睛一目十行的扫下去,眉心立马就拧到了一起,他虽然长得可爱无害,力气却是大得出奇。
抓着李都尉的衣领就把人给提了进去,随后用脚后跟关了门,立马就打了小报告,说:
“世子,这李都尉鬼鬼祟祟不干人事,居然偷偷帮皇帝记录你的起居日常!”
裴质青收到既白的眼神提示,拍了拍祁晏怀,祁晏怀当即就对着李都尉呲牙咧嘴,张开血盆大口。
“嗷呜——”
凶狠的狼嚎响起,李都尉吓得跌坐在地。
“李都尉,你居心叵测啊。啧啧啧,话说,这山高皇帝远,地冻天寒的,如果你不小心摔一跤,给摔没了,好像也是挺正常的吧?”
“!!!”
“不正常不正常!使不得啊世子!”
李都尉听罢,赶紧将兜里的小本本全都拿了出来,举起四根手指发誓道:
“世子,君令不敢不从啊,下官也没写啥,就记录了世子每天干了些啥,和哪些人或者动物接触,其他的一概没写啊!”
既白敲了敲他的脑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裴质青支着脑袋,将小本本摊开在祁晏怀背上,另一只手随意翻着,垂眸看着记录的内容,懒洋洋问他:
“多久给皇帝传一次?”
李都尉如实道来:
“一个月!就传过一次,今天晚上还传一次。”
“给你另外一个选择,当我的人。”
“嗷呜——”
--我才是你的人,你的狼。
裴质青笑着亲了亲雪狼的脑袋,改了口:
“要么当我的部下,要么就……你懂的,选一个吧。”
平时小世子都是以温温柔柔的形象示人,现下小世子威胁人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些可怕呢。
李都尉:“下官愿为世子肝脑涂地。”
裴质青将小本本还给他,“也不需要你肝脑涂地,只需按着我的意思改一下本子上的内容。”
两个多月来,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已经解决掉了大半了,这个李都尉一直没动,正是因为他也没干过坏事。
一天天的,就是写写写。
“把你写的雪狼都换成男人,就说我认识了一个帅气逼人,俊美无俦,高大威武的男子,是你此生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其他的,让既白跟你说,退下吧。”
李都尉:“!”
要是都换成男人,那皇帝陛下不得气疯去!
裴质青看出了他的顾虑,安慰道:
“放心吧,有事我担着。如果霍良被你写的东西气死了,我送你一块免死金牌。”
李都尉扭捏道:
“家妻恐怕也需要。”
“你有妻子?”
“嗯!”
李都尉点头,害羞的笑了笑,“家妻是一只大雁,再过几天就会往北飞回来了。”
裴质青:“……”
既白:“?”
乌木城果然不养闲人。
……
屋内雾气缭绕,拨水声清晰可闻,小公子背靠着浴桶,悠闲的泡澡。
睡午觉时,被子盖多了,出了些细汗,身上有些粘腻。
解决完李都尉的事,裴质青就唤了家丁烧了热水。
雪狼扒拉在木桶边缘,幽绿色的眸子闪过暗芒。
“嗷呜——”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嗯?”
裴质青收回视线,沉入水中,只露出下巴之上,眯着眸子开始享受暖呼呼的热水。
也没过多久,门被推开又关上,带着一身寒意的雪狼明显是叼着东西回来的,腮帮子鼓鼓的。
“什么啊?”
雪狼将东西放下,裴质青探出身子,看清了东西后,眼睛都瞪大了,没吃过猪肉,好歹是见过猪跑的。
“?”
还有更让他震惊的。
雪狼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帅哥,全身毫无添加的那种。
“!”
小公子用剪刀手捂眼,“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英俊的雪狼抬起小公子的下颔,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自顾自说道:
“给你调理了两个月的身子……应当是承受的住的。”
小公子心中小鹿乱撞,“你轻些,应该就没问题唔……”
大半夜的,厨房都烧冒烟了。
一晚上,家丁足足烧了三次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