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由自己说吗?
不过这话倒是裴质青喜闻乐见的。
“等吃罢早饭,我就去寻个先生选黄道吉日,定当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裴质青的心跳很重。
没有遮掩的时候,一切奇妙的变化就会特别难以忽视。
祁晏怀故作害羞地应了下来。
云锦阁已经送来几件成衣,凉云锦往祁晏怀修长挺拔的身上一穿,直叫裴质青移不开眼。
他脑中暗暗思索起,如果这晶莹透彻的水蓝色变成妖艳似火的大红色,那又是何等盛景。
很快他就无心顾及左右,当双腿落地那一刻,他差点脚底一软摔下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隐秘的部位受到拉扯,腰酸腿软那股劲瞬间蔓延上来。
裴质青:“?”
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但是哪不对劲又总说不上来。
说来也惭愧,他的夫郎居然健步如飞,精气神十足地,丝毫不受困扰,下床就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裴质青哆哆嗦嗦地下床适应了好一会,很快他就想到某个点。
他的夫郎如此,莫不是因为自己某些地方做得不到位?
酒精剥夺了他绝大部分的记忆,在他的印象中,他是在主导位没错的,这个应该不会出现差错。
但是画本子说的三天下不了床绝对是胡诌的!
那些个画本子必定是添油加醋经过一番艺术加工的产物!
裴质青不通情事,只是单纯地以为主导者都和他一个样。
所以也没想太多。
早饭是红枣八宝粥、鸡蛋羹、香菇猪肉包和几张酥油饼。
裴质青是猎户,身体素质强悍,那种不适感也没持续多久,盥漱过后,走路姿势已经恢复如常。
祁晏怀早就给他舀了碗红枣八宝粥晾着,裴质青坐下就能直接喝。
“吃罢早饭,我先带你去书屋买几本书,还要买上文房四宝。”裴质青咽下八宝粥,“然后我们去找人定个黄道吉日,再去八仙酒楼吃饭。”
“一切听青青的。”祁晏怀羞涩地笑笑,他侧头亲了一口裴质青的唇角,眸中千种风情万般缱绻,勾着尾音唤他,“夫君~”
裴质青呆呆摸着唇角,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张秾丽的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心脏狠狠地颤了颤。
他家夫郎可真好看。
……
“你为什么不牵我的手,”祁晏怀霍然停下脚步,低头一脸受伤样,说:
“是因为我见不得人吗。”
天大的冤枉啊,他家夫郎这么好看,哪里见不得人了!
这一路上就没有不往祁晏怀身上瞧的,他自己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呢!
裴质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实解释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牵手……我不太好意思。”
“没事。”祁晏怀主动与他十指相扣,“我好意思,我想让所有看到我们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夫郎。”
裴质青心情愉悦,也不再别扭,大大方方牵着他往书屋而去。
这是本镇最大的书屋,书籍的种类十分齐全,分为三个楼层。
第一楼卖的主要是画本子,镇上大多都是粗人,妇女们钟爱读画本子里的爱恨情仇。
第二楼是文人墨客的专栏,第三楼是最为神秘的,听说有个小房间,里头的书籍适用于夫妻。
裴质青特意嘱咐祁晏怀,让他逛久一些,买多一些,见祁晏怀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自己偷偷摸摸退场,让书屋的伙计带他上到三楼。
他对那方面一窍不通,昨晚稀里糊涂地就欺负了人家,做了什么全然忘了,如果让重新实践一次——那么裴质青是迷茫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科普科普有关知识。
为了幸福,也为了性福。
看到书封时,裴质青的脸登时就红了起来。
可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名字。
伙计是个经验老道的,见两人牵着手进来,眼前这个面露凶狠,而楼下那个白净乖巧,一下就明白祁晏怀是他的夫郎。
秘戏图有图有字,画师画得那是栩栩如生,每一步都细细标注了出来,是个榆木脑袋都能明白。
当然,是费心费力制作出来的,自然比下面两楼的书籍卖得还要贵。
这也意味着,伙计推销卖得越多,分成也越多。
因此积极得很。
“客官,秘戏图是夫夫必备啊,为了您夫郎的快乐,也为了您的快乐,来上两三本,保证不迷路!”
裴质青视线没有乱飘,颦眉思索片刻:“一册还不够吗?”
“统共一百零百式,分为上中下三册,当然是悉数买全才是好的。生活枯燥无味,书籍增加趣味。”伙计手中拿着上中下三本,笑容意味深长,“姿势调节不累,你们夫夫必备!”
裴质青:“……”
看在他那么拼,还专门给他押韵的份上,裴质青买下了全册,当即就让伙计帮他包起来。
伙计继续神秘微笑:“客官,推荐您去好又来药馆买几罐小药膏,毕竟横冲直撞的话,太过于冒失……”
裴质青脚趾抠地地听完,一脸看破,问:“你就说吧,好又来药馆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
伙计嘿嘿一笑:“俺老婆搁那呢,客官去好又来药馆的时候,找叫小翠的买,快月末了嘛,给她冲个业绩。”
哪个大睿智起的名,一个治病救人的药馆叫好又来?
“……”
先生给他们定的黄道吉日在下月初七,时间充裕够他准备,不会太过匆忙。
最后,裴质青嘴上说着去买跌打损伤的药物,让祁晏怀先去酒楼点菜,自己去了好又来。
当晚,趁着祁晏怀去泡了澡,裴质青悄悄摸出了秘戏图学习。
其实主要还是看文字解释,图片太过栩栩如生,他一点都不敢停留过多目光在他上面。
但是他大字不识几个,看起来有些费劲,老半天还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看着图和文,才搞懂什么意思。
祁晏怀悄无声息地走入房中,从后背抱住他,裴质青浑身一僵,满是被抓包的无措。
祁晏怀轻轻笑了笑:“夫君,我们要不要都来一遍啊。”
裴质青呼吸一窒,即使看罢过后,他还是不太懂,但哪能对着自己的夫郎说自己不可以!
旋即点了头。
随后事情超乎预料般发展,他的乖乖夫郎,他娇弱易推倒的夫郎,他爱哭爱脸红的夫郎,一只手将他扛、了、起、来!
他以另外一种形式学会了书中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