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薇已经懒得跟她废话了:“所以本小姐大发善心,决定留你一条性命,待到回京之时,本小姐就送你去跟你的情郎相会。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绝对不会有一丝丝的阻拦,让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小姐,谢小姐,谢小姐!”殷红喜极而泣,对着谢凌薇“彭彭”的磕起头来。殷红还在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呢。
谢凌薇最不耐烦看人磕头,感谢人要磕头,做错了事情也要磕头。磕完头就能求的原谅吗?那要世间的公德良序,祖宗律法何用?
“青之封了她的哑穴,灌点体虚的药,让她尝尝我母亲缠绵病榻的滋味。就关在这个房间吧。对外就说感染了时疫,怕过了病气给大家。每日给些饭食,饿不死就行。”
青之伸手点了殷红的哑穴。便跟着谢凌薇走了,善后的事情自然有刘金做。
夜已经深了,雪花又飘了起来,谢凌薇将披风上的帽子戴上,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回到谢凌薇的卧房,虽然时间不早了,但是谢凌薇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便和青之喝着开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小姐,您真的要把殷红送给应三公子吗?”
“是啊,有些痴心妄想,总要自己去看看结果才好。”谢凌薇对着青之说。
“应侍郎府上的三公子,那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多少好人家的姑娘都被他糟蹋了,但是他爹有权势,嫡亲的姐姐还是太子府上颇受宠的良媛。这三公子的为人这么响亮,这殷红也不知情的吗?”青之跟谢凌薇说道。
谢凌薇便说:“殷红不是伶俐的人,一般这些出门的事情都是殷紫在做,她都是留在母亲身边伺候。我记得上次去取平安符是好像殷紫摔了一跤,才让殷红去的。”
“小姐,您是不是忘记了?明天卯时要起来练功哦。”青之笑嘻嘻的说。
“啊!是啊!”谢凌薇连忙站起来,也没有叫旁人,青之伺候了谢凌薇草草的梳洗了一番就去睡觉了。
“走开,别烦。”谢凌薇还在和周公幽会,感觉有东西在舔自己的脸,伸手将它从自己的脸上拂开。没过一会脸颊上又泛起了了一股子湿意。谢凌薇彻底清醒过来。
“雪糕,天都没亮,你干什么,舔了我一脸的口水!”谢凌薇一手将小风狐拎了起来一手抹去脸上湿哒哒的口水。一脸的嫌弃。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雪糕你是不是饿了呢?这会可没有东西给你吃呢,等青之醒了,就去给你弄羊奶喝。你可别再舔我了。”谢凌薇也不管小风狐能不能听到,对着它非常认真的说道。
“今天就给你做个窝,不能在睡我床上了,这么小,我一翻身就能把你压成肉饼!”谢凌薇在跟小风狐“交谈”了没多久,青之就过来敲门了。
“青之,小风狐醒了,你先给它弄点吃的,想必是饿的狠了,舔了我一脸的口水。”谢凌薇吩咐着青之。
“我说今天小姐怎么醒的这么早,原来是小风狐醒了。小姐您先自己梳洗下,梳洗完了就先跑步,今天要跑三盏茶的时间哦。”青之说完就朝大厨房走去。昨天谢凌薇就吩咐了管事的让寻了一头刚生过小羊的母羊来。小风狐现在是能喝上“现挤”的羊奶了。
谢凌薇梳洗完便开始在房间里跑了起来,等开始有些气喘吁吁的时候,青之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盆里面装着热水,中间放着一杯羊奶。这样放着能起到一个很好的保温作用。
谢凌薇看着青之将羊奶放在桌上,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冷。小风狐似乎闻到了味道,顺着床脚爬下了床,又从桌腿上爬到了桌子上。开始舔了起来。
“喝奶跟小猫似的,用舌头舔。”谢凌薇喘着粗气道。
“是呢,现在没有牙,等长牙了,就要吃肉了。”青之答道。
谢凌薇说完这句话就没有管小风狐了,体力的消耗让她无暇她顾。等跑完了三盏茶,稍稍喝了点温开水,又开始蹲起马步来。
小风狐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捣乱”了起来,一会爬到桌上一会爬到床上,更有甚顺着谢凌薇的裤腿爬到她的身上。给谢凌薇枯燥的练功时间增添了不少乐趣。
等谢凌薇蹲完了马步,青之也没有教其他的东西,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要想学好武功,打好扎实的基础很重要。
谢凌薇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用了早膳之后,就带着青之去了谢母处。
“母亲,您早膳用了吗?”谢凌薇掀帘子走了进去,谢母的房间里因为常年用药,一股子药味散不出去。
“薇薇来了,已经用了。”谢母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母亲,听说殷红姐姐病了?”谢凌薇问道。
“早上殷紫来报,说得了时疫,已经迁到角落空置的房舍里去了。刚刚已经吩咐下去撒些石灰,醋,驱驱病气。”
“嗯,难怪女儿过来的时候闻道一股子酸酸的醋味,还以为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呢。”谢凌薇笑着对谢母说。
“就你调皮。”谢母轻轻刮了刮谢凌薇的鼻子:“这季节按说不会有时疫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母亲,生不生病哪里还能挑时候呀,可能殷红姐姐贪凉或者晚上睡觉踢被子着了凉也未可知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睡觉还踢被子呢。”谢母也被谢凌薇逗笑了。
“母亲您身子弱,可千万不能出去吹风了,等开春暖和了再出去走动,我听说体弱也不能都卧床的呢,也需要起来动一动,这样病也会好的快些。母亲您每天让殷紫扶着您在房间内走走。咱们等春天了就能一起出去踏青赏花了,您说好不好。”谢凌薇对着谢母撒娇道。
“好,都听薇薇的。薇薇长大了知道关心母亲了,母亲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