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府,
硕王站在那院子里踱步,惴惴不安,他时不时看向外面,“上官弘业怎么还不来。”
那婆娘寻死,连累到他的身上,不仅仅楚帝要他的命,就是朝堂上那些人也不想放过他。
“来了,来了。”门口的小厮赶忙禀报。
硕王走上前去,就看到了上官弘业,着急道:“你快想想法子。”
上官弘业很是平静,只是瞅了周边几眼,硕王清楚是什么意思,很快就屏退了其余人。
“这事,你可得帮我。”硕王说着,这些年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若没有自己平日里推波助澜,想必上官弘业也没办那么快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
硕王说完,见上官弘业依旧没有说话,他也是来了脾气,当即道:“上官弘业,你不会想看着本王死吧,你记着,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文宁公主的死,你也有份,没有本王,也没有你的今天。”
虽然他从未将那女人放在眼里,但后面变本加厉也是有上官弘业的授意。
后来硕王才知道,上官弘业的女儿死在了楚国,他心里有口恶气没出。
硕王的话音一落,上官弘业那双眼里涌出几分幽光,在侧眸的那一刻消失,眼里满是笑意。
“王爷你担心什么,难不成圣上会因为楚帝将你处死吗?再者,还有我呢,你我可是盟友,自然会保您无忧。”
上官弘业说着。
硕王闻言,安心了很多,想他也是不敢,眼下他说这话,就说明圣上那里,他已经知晓了些动向。
“好了,太尉,你也知道本王是个急性子。”
硕王说着,那双手不由得拍了拍隆起的腹部,咧嘴笑着。
上官弘业淡淡露出笑容,那手微抬,就见着外面进来几个女人。
每个都如花似玉,婀娜多姿。
硕王瞧着眼睛都直了,那手抬起,啧啧几声,看向上官弘业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这又是哪来的美人,瞧瞧,水灵灵的。”
他知道上官弘业有很多美人,尤其每个美人会的技巧都各有不同,简直让他不得不念着想着。
现在连连看到几个,硕王忍不住上前打量。
上官弘业却很大方表示,“王爷别急,这些都是送给您的,给王爷压压惊。”
硕王点头,看他的眼神更加柔和,“太尉,你就放心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寻本王,本王一定给你办好了。”
说着也不等上官弘业回应,就左右揽着两个美人往屋内走,他等不及了。
上官弘业看着他的背影,那脸上的笑意反倒更加明显,手指轻轻捋着胡须,“你我相识一场,最后的极乐之境,算是我对你的慈悲。”
他的声音轻轻的,却让人毛骨悚然。
上官弘业转身,笑意全然消失,只剩冷漠,摆手。
那外面很快出现了一行人,将硕王府团团围住。
上官弘业走出去的时候,大门合上,而那没片刻的硕王,瘫软在榻上,他还想等会再进入下一步,只是没等他缓过劲来,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胸膛。
干脆利落,鲜血洒满整个床榻。
硕王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看着她们,脸上满是震惊。
外面隐约响起了什么声音,
“硕王自觉有错,以死谢罪,告慰文宁公主在天之灵,和两国之谊!”
硕王手不断挣扎,“老匹夫,你好狠毒。”
须臾,硕王就没有了生气。
太尉府。
上官弘业回到房间净手,没等擦干,就见那人影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夫人廖氏。
“素浅是不是出事了。”廖氏来到他身边说着,神情焦急。
上官弘业神情微变,又很快恢复平常,“夫人,浅浅无碍,只是她的身份,你与任何人都不能提及,更不要打听。”
廖氏显然不信,“最近两国发生那么多事,若是楚国那些人发现了浅浅的身份,岂不是危险了,我不管,你得想法子,让她平安回来。”
上官弘业冷下脸,“我说过,要以大局为重。”
廖氏看到他的模样,泪就落下了,“上官弘业,你还有没有良心,就因为我没给你生儿子,那个贱人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什么都听她的,当初是不是就是她教唆你把浅浅送去!”
说着说着,廖氏十分激动。
当初府中的女儿要不就是定亲,要不就是嫁人了,剩下她的浅浅还未及笄,只在闺房基本不露面。
廖氏当时候也有几分私心,想着上官弘业已经青云直上,这回挑女婿就得更加慎重,选择更多。
没想到这样反倒是成了她最后悔的事。
上官弘业就那么平静冷漠瞧着她发疯。
廖氏看着他不说话,绝望慢慢涌上心头,他的眼里是早就没有她了。
只有上官的荣耀,她的存在不过是他维持好名声的牌而已。
所有人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廖氏苦笑,这些她早知道的啊,看着他为了权利将女儿一个个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别闹了,太尉夫人的位置是你的,谁也越不过你。”
上官弘业看她冷静下来了,缓缓开口,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涌现一丝戾气。
紧接着,他擦干手离开这里。
廖氏望着他,泪不断滑落,这话她已经听过许多遍,总觉得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后面的嬷嬷走上前来安抚,“夫人,您听老爷的话吧,现下后院那个还蠢蠢欲动呢。”
她说的是吕姨娘,纳的良妾,前面几个妾室都给老爷生的女儿,唯独这个吕姨娘一进门没一年,就给老爷添了男丁,这会都有十岁了。
廖氏抹了抹眼泪,她得振作,不然就白白便宜了别人。
嬷嬷继续说道:“夫人,按老爷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要将那孩子过继到您的名下。”
之前夫人就提过一次,老爷也没说拒绝,只是说等孩子再长大点看看。
廖氏听到这话,搅动着手帕,“我与老爷的情分,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说到这,廖氏还是忍不住皱眉,“就是我瞅着那孩子,怎么越长大越觉得跟老爷长得不像,瞧着像那个贱人,来气。”
嬷嬷见夫人说这话,也不敢搭腔了。
再怎么说,这小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偌大个太尉府,也得他来继承,将来定然是过继到夫人的名下。
“好在她也算是立功,为上官家生了个儿子。”廖氏感然说着,她就是去菩萨面前磕破脑袋也是生不出来。
现下有那么一个,总比让上官家绝后,被人耻笑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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