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骑上车:“跟着我。”
右侧忽然一沉,柳清文爬到后座,双臂抱紧明天腰肢:“现在很冷,你开慢点!”
“冷就去开你的保时捷!我的摩托车可没有空调也没有挡风棚。”明天扭头怒言。
柳清文没有松手,却抱的更紧:“我曾有三次机会这样抱着你,如今我不会再放手了。牟凤说的对,我应该勇敢一点。”
“勇敢个锤子!有两百万的保时捷不坐,非要和我来挤肉包铁……”明天把头盔递给她,不容置疑的语气,“带好,它能保护你的头,但不能保证你的头在哪儿。”
“没关系,死了我们也做黄泉路上的比翼鸟。”
“鬼才和你一起死。”明天拧动油门,往家驶去。
用了二十分钟才回到家,明天把速度降低至二十码,柳清文在背后身体贴紧明天背脊,仿佛想要和他融为一体。摩托车停到地下室,柳清文拉住明天衣袖,一起上了楼。
柳清文在背后关好门,明天从鞋柜里拿出鞋,撕开包装袋,扔到柳清文脚边:“这是给我姐买的,你能穿的话就穿着吧。”
“嗯。”柳清文怯生生的像个小姑娘。
“卫生间马桶旁边有消毒酒精纸,如果不习惯可以用它擦擦,卫生间里有一次性牙刷和压缩毛巾,睡衣我姐有,一会拿给你。可以洗个澡,要是想泡澡可以把主卧卫生间借给你。”明天一副老妈子的样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两个人早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龙王。
“好。”柳清文跟在明天身后,低着头,视线却不时瞥向四周,心里暗自偷笑。
明天转过身:“用不用吃点什么?”
“不用,我现在不饿。”柳清文站住。
“嗯,你随便吧,找不到东西喊我。”明天卧到沙发上,柳清文转身进了卫生间。
幸好明天平时有打扫卫生的习惯,一个人住也不会显得很乱。扫地机器人扒拉着地面,一点点从明天脚边划过。
卫生间里响起了流水声,几分钟后门开了,柳清文探出头,犹犹豫豫:“明天……我想洗个澡。”
“知道了。”明天走进次卧,在衣柜里找出新的睡衣,“已经洗了,没人穿过,应该合适。”
“嗯嗯。”柳清文光着手臂拿进睡衣一溜烟关了门。明天坐到沙发上,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光着……
洗手间一会又响起了流水声,明天去到书房给手机充上电,打开微信,想着应该给三爷回个消息表示现在一切摆平。
“三爷,我回来了。”
三爷几乎是秒回:“没什么事吧?我看到那些评论都删了,猜想到你应该快结束了,才上线,就看到你的消息。没损失什么吧?”
明天心底升起一股感动:“没什么事,今天和别人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现在已经解决了。”
三爷没再回消息,过了几分钟打来了语音电话,明天接通,三爷兴高采烈的声音传出:“很高兴你没事,那我可以退掉我的西装和领带了。”
“别退啊,可以转寄给我,我帮你看看质量过不过关。”
“你真敢想,不过估计不合适,我买的是一米八尺寸的。”
“去你的。”
“来一把?甜蜜双排。”
“不来了,太晚了,一会就休息。”
“行。”三爷明白明天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既然不通过游戏发泄情绪,那就早点睡吧,明天可以晚点起来,睡他个昏天黑地!”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明天赞许三爷,“不愧是我的好大儿。”
“去你的!”三爷笑骂,“你这小子就是没心没肺,才经历一些事这么快就恢复了情绪,真羡慕你。好了,话不多说,早点休息,要是再遇到这些事,告诉爹,你爹我也能帮上忙。”
“嗯,晚安。”明天放下手机,还没挂断电话,柳清文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
“明天……”
三爷的声音从平淡转变成错愕:“二爷!你小子金屋藏娇?不是说好一起单身一起狗吗!”
明天敷衍回了一句“三爷我这还有点事,明天再说,晚安。”后,匆匆挂了电话。
几百公里外,瘦瘦高高的小伙愣着屏幕发呆,半响才放下手机,叹了一句:“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
他照出那张“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啊!!!”图片,给对面那没人性的小子发了过去,转身投入到游戏战场,在游戏里化悲愤为操作力大杀四方。
明天小跑来到门前:“又爪子了?”
“沐浴露和洗发露是哪两瓶啊?”
“绿色瓶子飘柔,洗发露沐浴露护发素三合一了。”
“你说的是……绿色瓶子的漂移吗?”
“漂移?”明天愣了愣,“没有开车不会漂移,是飘柔。”
卫生间门打开了一个缝,柳清文把身体藏在门后,手拿着瓶子递给明天。
明天接过看了看,瓶子上明晃晃的写着“漂移”,不细看和正版挺像,怪不得一大箱只要十几块,可恶的奸商!
“那你玩会水,我下楼去买。”
柳清文拿回瓶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没关系,这也可以用。”
“盗版伤皮肤,等我一会!”明天拿了钥匙匆匆下了楼,等明天从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回来,柳清文还在卫生间,浴霸还在哗哗的响着。
明天轻轻敲响门:“喂,我把沐浴露和洗发水买回来了,别用那盗版的,鬼知道里面违法添加了多少刺激性药剂,怪不得最近觉得头发越来越少。”
卫生间的门还是开了一条缝,白嫩小巧的手瞬间伸出抓走了两大瓶,再次风风火火的关上了门。
明天回到书房,看到了三爷发来的表情包,想了想没有回消息,打算明天给他打电话说明他们俩的革命情谊不论怎样都不会轻易绷断。
三爷是明天最孤独最无助时候的一盏灯,在他生活落魄到向母亲要了第一笔生活费的第二天,跟他说也许可以找找信得过的人,总得现在漫无目的的走要好的多。别管感不感兴趣,当务之急是别让自己饿着冷着。向父母拿钱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一直啃老不求上进。
他们的革命情谊从大一时就建立起来了。每逢平台有什么新活动三爷会第一个告知明天,让他别错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
只是明天一次次得过且过,上班几年,断更几年。辛苦等待的读者跑得精光,三爷却拿到了过千的均订。明天羡慕的要死。
现在两人的话越来越少,三爷忙着实现自己的目标,明天还是一样浑水摸鱼每天四千。靠着老妈的救助才没有饿死。
他又扭头看向卫生间,流水声渐小,柳清文已经快洗漱完毕。
那样的姑娘应该没有资金方面的烦恼,开着保时捷718 GT4RS,搭载4.0 V8双涡轮增压引擎,加速比911还快。
在达州这个四线小城里独一无二。上一次见到这样的豪车还是挂着达州九五至尊牌的劳斯莱斯古斯特。
没有家庭是十全十美,但有钱可以盖过这点缺陷。
柳清文打开门,水雾从卫生间里涌出,白嫩的肌肤束缚在浅色睡衣里,松松垮垮的衣服皱成一条条。湿漉漉的头发盘在脑后,滴答滴答漏着水珠。
明天打开空调,找来新的毛巾,拿出吹风,都扔到次卧床上:“你自己吹吧,我也要去洗澡了。屋里的东西可以看,但不能摸。”
柳清文乖乖点头,毛巾包住头发,插上吹风,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