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继续沉默,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看起来光芒万丈的海归同学,会成为这样荒唐故事的主角,再次出现在明天的视野里。
他和刘星有过短暂的交流,他的穿着、他的行为、他的言谈举止都是那样的得体大方,那时候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权利、钱财地位已经成为他唾手可得的东西,那时候真看不出来他会成为一个携款而逃的罪犯!
可是世界就是这样善变,人心真的难测。
胡革说的不错,刘星的叛逃给众人提了一个铭记于心许久许久的理。亡羊补牢虽然会迟,但还算有用。
结束了和胡革的对话,明天回到了一楼,直播还在继续,活动更加火爆,明天听见刘君兰联系做铭牌的厂家,再订购一百枚铭牌。
看着他们的忙碌,明天心中再起一阵阵苦涩,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的忙碌会再度化成泡影……会怎样?
欧阳会大概伙同刘君兰会冲到公司质问,钱莹莹虽然话不多,但是也很固执,吴曦不会做出欧阳刘君兰一样的事,但也不会善了。
明天不会有作为,最多像胡革所说的一样,进行无意义的谴责。
在谴责之后沉默,在沉默之中忧伤。忧伤之后的生活明天虽然也没规划,但是身边苏黎传来舒服的气息,让他明白,不可能再和之前一样,成为颓废的囚徒。
知道了这个沉重的消息后,明天好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要将基地和短剧打造成理想城邦。所有的欲望都随着这一泡冷水,消散无踪。
明天和苏黎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沉默的伤感还在继续。明天看着周围才熟悉的一切,心中却还想涌出一个能让它存下来的希望,可是……结果可能渺茫。
云跖看到玉佩回到他身上后,微微晃动,那是喜悦,是兴奋难表于言的动作。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现在回到你身上,也算是物归原主。”村长说,“跖儿,你……回去吧…切记,谁也不要说,免得他们徒增伤感。”
云跖再次应一声,“是。”这才退出村长房中。
云跖现在心情沉重,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用手握住玉佩,入手微凉,从玉佩中传来的阵阵凉意传入心扉。
云跖不想回家,他去到不远处的山顶,仰躺在地上,听风吹过草地,拂过林间。
吵杂之中云跖却感宁谧。
云跖盘坐起来,面对着月,脑子中好像有什么进去了,云跖定下心神,那是一道道铭文,在他的筋脉里闪闪发光,壮大他的身体。
金色铭文从玉佩里源源不断传出来,和他的筋脉,血肉,紧紧缠绕在一起,这一刻,他身体金光大放,像是参天悟道的大能。
待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金色铭文刻满了,这金光瞬间收敛。
他的筋肉变得精壮。
云跖睁开眼,眸中金光一闪而没,他看到周围的草因为金光的缘故,而长高许多。
他借着月色,回到家中。
云翼还坐在门口,月印着他的半边脸颊,坚毅的眼眸呈现透明的橙色。
他低着头,在兽皮上写着什么。
“爹,我回来了。进去休息吧。”云跖轻声说。
“哦,好。”云翼放下手中的兽皮,拿起火把,回到屋中。
“只有几日了,你先好好休息,这几日,别生出什么事端。”云翼嘱咐一句,便回到自己屋里。
“是,爹。”云跖再应一声,也回到自己屋中。
“爹…”云跖轻语,在床上抱成团。
三日后,烈的伤势也恢复完全,一切在暗地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深入夜,村长召来所有人。
“今日…成败在此一举,成,自有可成,不成,殒命于此。”村长说:“所以,尽可成!”
“是!”众人答。
“老人,小孩,妇女,先从密道走。”云翼低喊。
密道尽头是空间裂缝,裂缝本就不稳定,但在村长的加持下,稳定极好。
裂缝那边是一片平原,更适合他们居住。
人群有条不紊的进入,突然在旁边又一个裂缝出现,有人从中走出来。
来人不说话,他将手放在第一个裂缝上,术法显现,这裂缝便封锁住。
“谁?!”村长有所感应,从后方飞跃到裂缝前来,看见来人,村长心惊:“你!…为什么会…?”
“因为大王许诺了很多你所不能给予的。”兎叔答。
“你!你!”村长用手捂住心口,嘴唇发抖,说不出话。
“兎叔…请离开这…”云翼也来到这,“别逼我动手。”
“没人逼你,我的任务也已完成,接下来只是看大王的就好了。”兎叔答,身躯也消失在这密道中。
“云翼,可有办法打开这封印?”村长捂着心口,踉跄来到面前,问。
云翼仔细看看,“有!还请给我一些时间!”云翼道,“这封锁很难,想解开,需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好,请…尽快。”村长顿了一下说。
云翼点点头,他明白在这个时候解开封印的重要,这是全村人的大事。
“村长,大……大王来了!”密道外有人来报。
“请你尽快,我去为你拖延一些时间。”村长说,运转术法出了密道。
“蛭卜,你可以啊!”这是村长出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他看到满地的残籍,只有几个人零星的立着,见他出来,向他附庸过来。
“谁都向往自由,被你统治了这么久,我们要为自由拼一把,即使会大伤。”村长说。
“你以为你逃的走?呵呵!笑话!”大王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底下的小动作?”
“即便你发现了又怎样?对付你,也不用那些小动作。”村长道,“阵起!”
言毕,从八个方向冲起八道光柱,直耸入天,照亮着天,宛若白昼。
一个巨大的法阵在这里成形,蔚蓝色微光高贵,儒雅,是村长布置十五年之久的上古法阵,可灭杀仙帝。
大王终于感到了一丝惧怕,莫大的威能笼罩着这方圆百里,甚至空间都被封锁。
“跖儿,快!”村长大吼。
“是,村长。”跖儿应允一声,踏入法阵中心,激起一道铭文,从他身体中出来,缠绕着他,让他升上半空之上。
这里是整个法阵的中心,要以一个人的血肉为代价,莫大的能量从云跖的玉佩中获得。
法阵内,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云翼从密道中出来,“村长,跖儿这是…?”
“回头细说。”村长遮掩。
“村长!”云翼怒吼一声,踏空向前,揪住云跖,将他扔到地上,换成自己作为法阵的养料。
“跖儿,这是爹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请好活!”云翼说。
“爹!”云跖的身体已经被法阵吸取了大部分力量,现在他起身都无法做到。
他瘫软在地上,微微抬着头,看到云翼一点一点被法阵吞噬,化成灰灰。
“爹!”云跖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那是一只蛰伏的野兽,苏醒了。
他踉跄起身,猩红的眸子垂视着大王,身体金色铭文闪耀。
“我要……报仇…”云跖飞扑向大王,身体里的金色铭文,窜出至体外,围绕着他,保护着他。
大王防御,他伸掌打在围绕着云跖的金色铭文上,火花四溅,这金色铭文,比玄铁还硬!
大王收回掌,身体被震出去很远,他的手掌被削掉一大块血肉,血液在夜里闪闪发亮。
“我要……报仇…”云跖再次断续出声,他回到法阵中心,加快法阵的启动。
他这一身力量太强了,也只一个呼吸间,这法阵最大威能爆发出来。
“你这小子!”村长大惊,“快跑!”他大呼。
可是来不及了,法阵瞬间爆炸,卷起烟尘,带着灭天威能,向四周蓬勃而去。
巨大的声响宛若雷震,刺透耳膜,那些来不及防御的人,被炸的粉碎。
被云翼修复的空间裂缝率先泯灭,剩下人群在哀嚎,等待着死亡来临。
村长离中心最近,他的身体被法阵接触,泯灭,成了虚无。
半日,烟尘散去,云跖踉跄起身,“这是怎么了?”他晃晃脑袋。
“爹!”他惊醒,他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
他环顾四周,这里成了平原,爆炸的漆黑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笼罩着这里。
大王也从废墟里爬起来,他伤痕累累,他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受了重伤。
“你这小子!”大王看到了云跖,心中一丝惧怕,“你为何没事?”
“不知。”云跖答。
“哎…这里以后怕是不能再居住了,你也离开吧。”大王说。
“对了,你可还记得昨晚的事?”大王问。
“何事?”云跖疑惑。
“哦,没事,你…全村人都已成空,请往南域去吧,那边有人类。”大王说。
“切记,不要向西边走,那边是…黑色牢狱,是禁区。”大王再次嘱咐一句。
云跖跪下,磕响三头,“爹,跖儿为您好活。”
旋即转身朝大王磕响一头,“谢大王告知我这些。”
“请起,”大王道,“这是一件法器,还请收好,在这去的路上凶险万分,这件法器,就允你做武器。”
“是。”云跖接下,那是一个类似于圆盘的东西,呈金黄色。
“至于启用方法,你输入灵力,便可现。”大王补充道。
云跖将它揣好,再向大王一拜,“告辞。”
随即转身,在简单的辨明方向后,出发。
大王看着云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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