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溟看清了颜艺的脸,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疯了吗?”
颜艺此时已经失去理智,“对,我是疯了,我恨你,我想要你去死。”
她是爱过霍溟但是此时此刻她对霍溟只有恨,无尽的恨,她恨霍溟害得她父母双双住院。
霍溟看着她,心居然还有点疼,冷笑着,“你想要我去死,可我偏偏活的好好的。”
然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应该担心的是,你那短命鬼的爸妈,他们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霍溟看着颜艺,心里气她如此的不知道顾重大局,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颜氏科技,盯着她那病床上的父母,她居然不在身边看着他们,反而不要命的想要撞死他。
霍溟看着外强中干的颜艺,“颜艺,你是不是傻?你撞死了我有什么用?撞死了我你父母就能活过来吗?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颜艺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而霍溟却不依不饶,“颜艺,你不是想撞死我吗?我就在这里,你撞啊,你撞啊,我就在这里让你撞。”
颜艺咬咬牙,“你真的站在这里让我撞吗?”
霍溟心里又开始痛了,他让她撞,看她是不是真的想撞他,神色坦然,“真的。”
颜艺坐上车,倒车,到到离霍溟十米左右的前方停了下来。
然后她就用力的踩油门,想要撞死霍溟,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她的骨节都握红了。
霍溟看着飞速驶来的颜艺,闭上了眼睛。
颜艺并没有撞上去,在离霍溟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她死死的踩住了刹车。
急速的汽车在霍溟的面前停了下来,霍溟心里想,他还是赌对了,她狠不下心杀他。
颜艺打开车门,走出来,无力的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我怎么这么没用。”
她痛恨自己的软弱,没有勇气为颜父颜母报仇。也痛恨自己,他那样对她,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他。
霍溟看着痛苦的颜艺,一言不发,看着她。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颜艺哭够了,看着霍溟,“我爸爸
妈妈到底是不是你害的?”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她问成了肯定句。
霍溟看着她,突然觉得没意思,“是啊,就是我干的,你能对我怎样?撞死我的机会我也给你了,你自己不珍惜。”
说完霍溟开了他的车门,开着他的破法拉利,扬长而去。
颜艺还坐在原地,脸上还挂着泪水。把她的兰博基尼停在了路边,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
颜艺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不爱他,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也许对他就只有恨,也许刚才她就撞上去了,可是她没有。
颜艺痛恨自己的软弱。
与此同时霍溟也痛恨自己,对颜艺的感情还是放不下。
霍溟并没有开着他的破法拉利回家,而是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静悄悄的,乐乐已经睡着了。
霍溟进来看了看颜父颜母,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心里想活该。
他居然来看两个他痛恨的人,霍溟告诉自己,他只是来看这两个人死了没,并不是担心颜艺。
霍溟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回家了。
与此同时,没有睡的不只是霍溟与颜艺,还有宋建华。
宋建华看到颜父颜母的样子,表面上担心的不得了,实际上开心的不得了。
在离开医院后,他立马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把那身衣服扔了,“沾了晦气的衣服,会影响我的财运,扔了。”
他扔衣服的时候宋怡然正好回来了。
宋建华看到自己漂亮的女儿,“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都告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晚回家。”
宋怡然看着自己唠叨的父亲,本来想还嘴的,眼珠子一转,“爸,我听说颜艺她爸妈出车祸了。”
宋建华听到女儿这么说,就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他们也有今天。”
宋怡然看着那么开心的父亲,有些奇怪,“他们不是你公司的老板吗?老板出事了你这么开心?”
宋建华看着宋怡然,“是啊,他们是老板,但是也许过不久就不是了。”
他刚说完这
话,宋景焕也回来了,一身酒气。
宋建华本来想跟女儿说他的计划,看到儿子喝的一身酒气,就停住了说他的计划,而且先教训儿子,“你看看你,这么晚回来,还一身酒气,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实际上宋景焕在宋怡然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但是他听到了她们两个的对话,然后就在门口停了一会。
宋景焕装作满不在意,“知道了爸,我今天是有事,下次不会了。”
他嘴上这样应着,弯腰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他早就摁了录音功能,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鬼精鬼精的人,肯定不会在他面前说这些事。
然后他装作喝的醉醺醺的,把衣服一脱,“我去洗澡了。”
宋怡然鄙视的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去洗澡不就去洗澡吗?有必要说吗?”
宋建华看到女儿这样说儿子,不由得瞪了宋怡然一眼。
宋景焕没有理会宋怡然的话,去洗澡了。
宋建华看到儿子去洗澡了,然后就继续说道:“怡然啊,你不是跟那个颜艺玩的很好吗?”
一提起颜艺,宋怡然就深深的觉得自己不好了,她的脸上涌出浓重的嫉妒之色,“谁跟她玩的好,我讨厌死她了,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没有我。”
宋建华看着女儿,“怡然,别瞎说,我现在需要你去办一件事,就是去接近颜艺。”宋怡然很奇怪,“为什么要我去接近她?”
一点一点的跟宋怡然说自己的计划,“现在颜艺父母出了车祸,据我所知颜艺父母早在几年前就立好了遗嘱,现在我需要你,去接近颜艺,然后从她的嘴里套出,遗嘱在哪里。”
宋怡然听了眼前一亮,“爸,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套出遗嘱在哪里,然后修改遗嘱是吗?”
宋建华听了会心一笑,“不愧是我的女儿,一点就通,我就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这样说着,仿佛遗嘱就已经到了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