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桌子凳子都摆好了,三位大爷坐在桌子旁边,其他人坐在周围,柱子和贾张氏站在中间。贾张氏不依不饶,柱子绝不让步。柱子看到许大茂过来赶紧喊了一声,
“许大茂,你看我吃了吗?我做饭时候你就搁旁边站着呢。”
贾张氏看到许大茂,三角眼瞪着他,
“来,许大茂你好好说柱子偷没偷肉吃。”
“没吃,我没看见柱子吃肉。”
“看见了没贾张氏,我根本没吃你家肉。我好心帮你家做饭,你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给钱不说还造谣我偷吃肉。”
人群中顿时开始小声议论,叽叽喳喳的。贾张氏有点意外,向来不对付的两人今天穿了一条裤子。
“他没看见我可看见了,一盘子鱼上桌就没一块肚皮,红烧肉也少了几块,你就这样给人做饭的?没上桌就偷菜偷肉,以后谁还敢找你给做饭。”
人群里一部分人纷纷点头。柱子这边脸憋得通红,大喊
“我没吃。”
贾张氏不依,
“你没吃狗吃了?”
许大茂白了一眼摸了摸鼻子,我这是躺枪啊。
“我吃了,怎么着啊张小花。”
老太太一出场,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柱子一看老太太来帮自己了,激动的眼泪打转。贾张氏也收起了嚣张的气焰。
“他一大爷,柱子这人就是孝顺长辈,他给别人做饭自己都没轮上吃一口就给我端来了。柱子啊,你以后可长点心吧,碰到那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你别往上靠。行吧,我就回去了。”
老太太也没看贾张氏脸色,转身回了后院。易中海刚要站起来,二大爷刘海中站起来抢先说到,
“既然这样,院里决定了,贾张氏有错在先,何雨柱孝敬老人,无可厚非。让贾张氏赔偿柱..”
还没说完,贾张氏插嘴大喊,
“没钱,要钱没有。再说了他一大爷都给了傻柱钱,我这也不用出了。”
刘海中愣住了,一时语塞,
“那个让一大爷结尾吧”
说着就坐下喝水。易中海一直站着也没坐下,不屑的看了刘海中一眼。随便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众人散去。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寂静无声。风吹过,只有门口挂着的光荣四合院的奖牌磕着石头还在声声作响。
许大茂看人都回家了,悄悄的出了门。当当当,
“柱子开门。”
许大茂随后进了屋。
“你还来干什么,”
柱子有点底气不足,毕竟打赌输给了许大茂。许大茂没想到自己这忙没帮到,还惹了一身骚。许大茂把奶糖放到桌上,
“虽说打小咱们俩不对付,但是对付贾张氏这老虔婆咱们俩不能怂。”
“不对劲儿啊,你小子平时不耍点小聪明浑身难受,今天这事是不是你窜咄的”
说着傻柱就要起身。
“嘿,你这人什么态度啊,先不说我跟你打赌赢了,我把彩头都给你带过来了,够意思吧。再说了就算你不拿东西,贾张氏能记得你的好?要不是我半路把东西带给老太太,你怎么都说不过她,还不是靠我通风报信才能扳回一城局?”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把傻柱cpu给干烧了。
“那我谢谢你啊。”
“不用不用,别的不说,你手艺真是这个”
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一说到厨艺,傻柱立马换了个脸色,一脸得意,
“那是,说到底我何雨柱也是谭家菜的传人,做几个肉菜还不是小菜一碟。”
“行,那以后我要买肉做菜就仰仗你了,做完了保证跟你一块吃,绝不跟贾张氏似的。”
“包在我身上”
傻柱拍了拍胸脯。许大茂转身回了家。送走人之后傻柱关上门,看着桌上两颗大白兔,
“怎么这么别扭呢,都是屁大小子跟我玩什么弯弯绕啊,不知道我脑子转的不快啊”
何雨柱那刚拿起来的糖又放回桌子上。索性直接上床躺着了。何雨水从旁边屋蹦蹦跳跳的出来了,
“哇,大白兔奶糖。”
何雨水直接拿起来一块吃,然后甜的眯起了眼,又把另外一块给何雨柱拿过去,
“哥,你吃糖啊。”
“你吃吧,我不吃,许大茂这小子我就不待见,他给的啥我也不吃。”
何雨水把糖收起来,记住了许大茂这个名字。
易中海回到家和一大妈说了今天的事和以后的安排。对于新进的养老二号种子选手何雨柱那是大加赞赏,嘱咐一大妈以后时不时照顾柱子和雨水。翻箱倒柜找了点陈棒子面,起身出门敲开了柱子家的门。
“还没吃饭吧,我这还有点棒子面,你跟雨水可以做点吃。”
“谢谢您嘞一大爷,我跟雨水吃过了,家里有粮食。您知道我爹去哪了吗?”
“这个,咳咳咳,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作为院里一大爷,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易中海说谎面不红心不跳。
“放心,以后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和你一大妈。”
“好嘞,我记住了。”
等易中海回家灭了灯,贾家窗帘掀起的一角才落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半大小子站在门口往里张望,恰好在门口摆弄东西的三大爷阎阜贵看到了他,
“你找谁啊?”
看着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三大爷提起了警惕。
“我叫易天赐,我来找我老爸易中海,听说他在这个大院。”
三大爷黑人问号脸,老易哪来的孩子?
“这样你等一下,我叫他出来。”
这边易中海还没起来,听阎阜贵说有个孩子来找他,他来不及穿衣服穿鞋,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就去了门口。看到衣衫褴褛的孩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孩子,你妈是谁?”
半大小子说,
“别人都叫他小兰花。上个月我妈临走前跟我说我还有个爸爸,她年轻时跟一个男人钻了两次柴火垛,但是未婚先孕,村里流言蜚语让她受不了,为了留下孩子,离家出走进了八大胡同,有了个混名小兰花。”
“你妈还留下信物了吗?”
孩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褪色的平安结。霎时间,种种回忆翻江倒海的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
“小兰,我对不起你啊!!!”
易中海跪在地上捂脸痛哭,令人心生怜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当年易中海被日伪抓壮丁去修筑工事,一去就是杳无音讯,直到后来一次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被当成尸体扔到乱葬岗草草掩埋才算摆脱了敌人,醒过来以后凭借毅力爬到附近的村庄才获救。后来更因为感激而迎娶了恩人家的女儿。整理一下情绪,易中海开口问道,
“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易天赐。”
“孩子你受苦了”
易中海一把把孩子揽入怀中,
“我的好儿子啊!”
易中海又是一顿感情宣泄,随后领着易天赐回了家。易中海从柜子里拿出来过年过节才吃的糖果还有花生瓜子,一大妈也打开一罐麦乳精给易天赐冲了一碗水。
“天赐啊,别客气,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这些年你受苦了。”
易中海眼眶现在还是红红的。易天赐看着周围的家居布置还在大脑宕机的状态。易中海看着他有点难以适应的样子,
“来,他一大妈,你先看着我去买点布和棉花,给孩子做一身新的行头。”
易中海从柜子里拿出一沓子钱,转身出了院门。易天赐喝过麦乳精冲的水以后在床上躺着直接睡着了,兴许是累了。
易中海家里还有点菜,一大妈出屋准备给易天赐做饭。三大爷阎阜贵一看这架势赶紧去后院宣传大瓜去了,这可是实打实的爆炸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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