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逗他一下,从系统里取出乾隆的那枚得大自在印,然后拿出一把毛票来数。
“梁姐,我说我带了吧!”
“这么毛的票,几毛几分的都有,你要数到什么时候?”
“反正咱们俩吃完也没事做,我把大的数完了,小的给你数!”
“你真是闲的没事做!”
许大茂把大票拿出来随便一数,然后用乾隆印把钱压上,底部有字的一面侧对着破烂儿侯,然后靠着墙跟梁拉娣聊天。
这边破烂侯一家刚点完吃的,正无所事事地等着吃火锅呢,这许大茂压钱的印章直接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久久不愿拿走。
许大茂看鱼儿上钩了,一把把钱和印章都拿起来,把钱给梁拉娣递过去。
“梁姐放一块儿吧!这样一会儿也好算账!”
“恩,这里有三十二块八毛四分。”
“够付钱了就行!”
破烂侯眼神根本就离不开那枚印章,许大茂拿到哪,他看到哪。
“这老小子,火锅都来了还看呢!”
许大茂把印章直接放进胸口的口袋,破烂侯发出一声叹息,低头吃饭。
“爸爸,你在叹息什么?”
“好东西啊!”
“又是那些破烂玩意儿!小娥都饿瘦了你一个都不肯卖!”
“那都是我祖宗传下来的,哪能仨瓜俩枣就给卖了?”
“你挑小的卖了给家里买点粮食啊?这一天天的都吃不饱饭!”
”小的就不值钱吗?你这是怎么个说法?小的东西有时候比大的贵的多了去了!”
“那你也多要两盘肉啊?”
“这不还有呢吗!先吃,一会儿再要!”
雅间里,娄父等人交杯换盏,喝的也是半醉了,这个时候娄晓娥也吃饱了,拿起瓶子给周围倒酒。
“这股味道这么冲,肯定不好喝!”
“哈哈,小娥啊,酒这个东西是喜欢的就爱的不行,不喜欢的一口也难以下肚!”
“伯父说的对,而且这东西现在有价无市,不好找呢!”
“没有吧?许大茂之前跟我换了一卡车呢,2000多瓶这个酒,不过他也给我好几箱朱古力,现在还没吃完!”
“许大茂?他哪来的钱?”
“不知道,他就说黑市还要十块买一个这个巧克力呢!”
“小娥,不要瞎说,咱们家哪里出过这么多车轮茅台?”
杨卫国看娄振华把话题扯开了就没再过问这件事情,不过在他面前娄晓娥还在提许大茂这一件事就让他很不开心。只要她还没完全去除许大茂的影响,杨卫国之后的准备他自己感觉就是有点骈拇枝指了。
一顿饭主客尽欢,杨卫国出门结账,之后送娄家一行人上车,自己骑上全新的二八大杠离开。
“掌柜的,再给来一盘肉!”
“不好意思,我们这肉今天也卖完了,切肉的伙计下班儿了,现在临时也找能顶替的”
“嘿,这就是你们老字号的待客之道?涮羊肉的地方你跟我说肉没了!?天底下还有这么新鲜的事儿?”
“实在对不住,我们平常来吃的人不多,今天这不周天儿吗,我们已经准备三倍的肉量了还是用完了,几位不巧正好赶上了,今天是我们的错在我给您打个折!”
“没你们这么办事儿的!我今天还非要吃这口肉了!”
“叫唤什么呢?吃个饭也不能消儿停儿的?掌柜的,把我这盘给端过去,我可还没动呢!”
许大茂看不下去,打算挤兑他一下。
“嘿,关你什么事儿啊?”
“你也别得理不饶人。我也知道你们家三口周天儿高高兴兴来吃一顿涮羊肉结果吃一半肉没了,这顿饭吃的影响心情。这儿今天人可比往常多多了,人家准备了三倍的肉都用完了,你就是恰好赶上了,算你倒霉了。
这年头做买卖也不容易,店里每天要是备了太多的羊肉卖不出去那就砸手里了。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把这盘肉让给你白吃了,这事儿啊就这么了了!”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那是,49城爷们儿,一个唾沫一根钉子!”
“好,在下姓侯,家住胭脂胡同一百三十七号!”
“我,许大茂,家住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你就是许大茂?难怪啊!贝勒爷的宝贝让你给顺过来了!”
“嘿,怎么叫顺过来的,这话说的我不爱听,那是我靠这一对招子赢来的!”
“雍正粉彩你不要你要个印章?”
“这你都知道?你这关系跟贝勒爷不一般啊!”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为啥选这枚印章!”
“乾隆的得大自在印符合我的心意。我买尖儿货从来不想着吃仙丹,我一定把它给你讲明白了,好东西在我手里不假,老祖宗的传承也不能断!”
“好一个祖宗传承不能断!咱哥俩走一个!”
“走一个!”
许大茂把印章拿出来给他玩儿一会,破烂侯拿出一张纸币和随身带着的印泥,蘸了一下在纸币上盖了一下。
“好东西啊!”
“那是!”
破烂侯又看了几眼印章然后把印泥擦干净递给许大茂,许大茂收下结账走人。
门外娄家的小汽车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许大茂看这意思是等自己呢。
“娄董事,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可以,你怎么叫都行。”
“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说小娥嫁给杨卫国怎么样?”
“你闺女的事儿你问我?”
“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您这就没必要带着答案问问题了吧?跟杨卫国搭上线那就是傍上杨厂长和上面的老领导了。不过李副厂长这能量也不小啊,空降轧钢厂听说是老丈人安排的,那位的背后也不能小觑。
你一个董事,老老实实分红就得了,别的事你管不着,也管不了。有时候不站队也是一种站队!”
“哈哈哈,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流,听说你喜欢汝窑,我这里有一个你一定喜欢。”
娄振华命人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里面露出黄绸包裹的汝窑天青釉洗。
“北宋的真品,确实不错。这品质就是一百根大黄鱼也不足为过。”
“好眼力!”
“不过我这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娄董事直接给我我也不敢拿啊!”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上面要对我动手,你能说动上面对我网开一面吗?”
“这个就是你给我十个汝窑我也保证不了。”
“哎!天命难违啊!”
“不过吗,动手之前多少有点预兆,我要是喝多了说漏嘴了,我琦哥应该不会怪我!”
“哎呦呦,有这句话就够了!那我就多谢许组长了!”
娄振华递过来盒子,许大茂接下。娄家车队直接开走了,这次的车队不太一样,只有一辆小汽车和几个骑自行车的保镖。
回到娄家小楼,娄振华眉头拧成了疙瘩。
“送出去了吗?”
“嗯!”
“那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说不动。”
“那他也敢收?”
“人家只是答应会提前通知,只是这一点还不够。”
“他都答应了还不行吗?”
“这种底层上来的早晚成为一方枭雄,一个汝窑还不足以让他死心塌地。”
“还要送别的吗?就怕那是个无底洞!”
“只要他敢吃着我就敢给他递进去,直到他吃不动为止。我还要把他绑上我娄家的战车,一荣俱荣,否则车毁人亡!”
“那个女的我查了,是一个乡下来的寡妇,比许大茂大几岁,没有根基。”
“他怎么会好这一口?”
“还是太年轻,等他大了自然喜欢年轻的!”
“那也未必吧?”
“我查到他之前跟苏联专家的女儿打得火热,这个寡妇只是在他没有女人的时候填补了一片空白,我就不信有年轻漂亮的他不要!”
“他要是真不要呢?”
“哼,那我就把那个寡妇撵走,她要不听就把她绑进麻袋沉江!”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来民国上海滩那一套?许大茂也有枪的,到时候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咱们家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办?”
“女人吗,用你们那一套说辞,不能拖累男人。许大茂现在算是正式放映员了,工资也不会太高,那个女的还是电焊学徒呢,她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你给她点钱,让她离开许大茂,亦或是你找一个比许大茂年轻帅气的人,把她勾引走。不要正面冲突,要讲究策略!”
“这样也好!“